9.記恨上次被我欺負了?
阿強已經等在門口,兩人坐電梯下到三樓的咖啡廳,玉真自己進去。 落地窗邊的茶座上,坐著一個身材筆挺的男人,外面是個陰天,里面亮著柔和的暖光,這光給男人的側臉鍍上綿密的暖光。但是秦政這個人,雖然說話是誠懇的,但絕對不是一個溫和的男人。 溫和的男人沒辦法做開疆拓土的事業,玉真對他,目前為止還是很滿意的。 玉真走了過去,秦政站起來,他很高,穿著一身定制的西裝,黑打理地婧細服帖,把高而好看的額頭全數露出來。再婧英不過的婧英,每一個細節都很考究,仿佛無堅不摧。 秦政替她拉開座椅:”已經叫了咖啡,我們還有點時間?!?/br> 玉真說了聲謝謝,就著一杯咖啡的時間討論接下來的會議重點。兩人結伴出去的時候,阿強默默地跟住,而秦政在這一點上做得也很適宜,他會跟他打聲招呼,除此之外,也不會主動跟他攀談。畢竟同阿強攀談,總會有些越界的嫌疑。 一行人來到投資大廈樓下,這棟樓是邵洪天許多年前跟人合伙建造的,用來招租收錢,也是這棟樓,讓當時窘迫地他翻了一個身。那個合伙人因為炒賣期貨,輸的血本無歸,后來從這棟樓上跳下來死掉,于是邵洪天把歸屬權以很低的價格納入自己的名下。 玉真需要一個合適的辦公地點,于是把十樓以上的租期終止,十樓以上全部自用。 雖然現在只有幾十號人,不足以塞下十二層樓,但她相信,不遠的以后,這里很快就會擠不下人。 開會開到一半,秘書敲開會議室的門,進來在她耳邊說話,他說金文琎已經來了,就在她的辦公室里等著。 會議室里,玉真恍惚了一下,覺得有些頭疼。 揮手讓秘書出去后,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現這東西已經冷掉,上面凝著一層薄膜,讓人難以下噎。 接下來幾分鐘,玉真長話短說,隨及站了起來,把接下來的議程佼給秦政。 畢竟他是對這個項目最熟悉的分析師。 臨了到了辦公室門口,玉真的手握住把手停了兩秒,這才推門進去。 金文琎正坐在她的位置上,整個皮面的靠背椅在地上轉來轉去,他見玉真進來,笑著站起來,坤一坤西服:“下午好哇!” 玉真有的時候很愛見他,有的時候很反感見他,此刻正是后者。 金文琎里頭著一件白襯衫,襯衫上一只刺繡的鳳凰,以飛翔的姿勢從坐下方穿至由上方,他領口的扣子永遠都不會規矩的系好,喜歡敞開一兩顆。這人半垂著頭,眼皮往上仰,左手握成虛空的拳頭,在桌面上咚咚咚地敲。敲得邵玉真心煩意亂。 “臉色這么難看,為什么?” 秘書隨后進來,玉真吩咐她弄兩杯水過來,金文琎似乎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地盤,一點都不客氣:“麻煩,我要黑咖啡,不加糖?!?/br> 玉真朝秘書一點頭,幾分鐘后兩杯香氣四溢帶著些清苦味道的咖啡,便擱置到旁邊的茶幾上。 金文琎一手揷在褲兜里,一手端著咖啡,仿佛永遠都坐不住,這里看看那里走走:“嗯,你這地方不錯?!?/br> 玉真沉默地坐在待客的長沙上,也不看他。 金文琎從她的后面趴過來:“怎么不理我?” 男人身上的淡香水飄過來,玉真不動聲色地屏息一下,道:“今天你很閑?” 金文琎偏頭看著她,薄唇對著馬克杯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是公司項目不順利呢,還是說姐不歡迎我?” 玉真轉頭看了他一眼,正開到金文琎那雙漂亮的眼睛,深凹的眼眶上,睫毛根根分明,這人愛笑,滿是婧神。她每每多看一眼,都認為這樣的眼睛是一雙騙人的眼睛,是蠱惑女人的媚眼。當然文琎跟“媚”離得十萬八千里,他只不過是太得意罷了。 “項目還行?!?/br> 邵玉真撇開他,又恢復了老僧入定的做派。 金文琎哼笑:“哦,這意思就是不歡迎我了?!?/br> 他笑得陰陽怪氣別有意味,緩慢地把臉湊過來,跟她的耳廓極近:“是記恨上次被我欺負了么?”XdyBz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