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0 章
但其實,他非常膽小,所以不敢回應何風。所以,何風自然也不會理他。 吳安遠和何風,只是大學同學。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 何風在家門口,開了門,就看見玄關處有一雙男式鞋子,他沒有這樣好的鞋子,然后聽到聲音。 也許是先聽到聲音才看見鞋子的吧。因為何風是沒有一進門就換鞋子的習慣。他老婆是南寧的,自以為是城里人,但是廣西怎么說也只是在中國西部地區而已。她覺得何風是鄉下來的,不好,但是何風就算是從鄉下來的,好玖也是本科生。雖然他畢業后只是開了一家螺螄粉店,而且,只賣螺螄粉。 小柳喜歡同學聚會,即使她只是高中畢業,回來后總會說她的那些同學誰詮詮又買了房子啊,又賣了車子啊,然后就是說何風沒用,沒用還要嫁給我?何風心里很是惱火,但是又不想和她吵架。吵架的本事,何風永遠也比不過小柳。 每次吵架的時候小柳就哭。即使事情其實沒有那么糟糕。她努力讓自己哭出來:靠對這個男人的心疼和憎恨,靠對自己年華逝去的祭奠和浮萍般的漂泊感,也靠對一種命運的虛構和悲傷。 何風對她的哭沒有任何辦法。只有妥協。因為他沒見過哭成這樣的女人,好像是他欠了她五十萬一樣。但其實是她自己找上來的,不是嗎? 十年前,何風只是在教初中的語言老師,雖然和專業對不上,但至少有了工作,不是嗎?他算是比較安靜的人,要是他不說話壓根就沒人會注意到他。因為他很少說話,但是他還是能夠做事的。小柳那時也是教政治的,就來追他了。他想想自己也沒有喜歡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有人來了,那就來吧,保要是好好過一輩子就好了。 那里他也算是情場失意,大概談了兩個月吧,就結婚了。初婚。因為沒有多少錢。當然每次出去,都是小柳一個人在那里說,何風不想說,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倒是會聽。當初學的法學該有的犀利他一點兒也沒會。 何風以為她是很開放的,但是沒想到她每次做的時候都很文靜,不像是看過的片子里一樣。但是新婚之夜,他也知道了小柳不是處。雖然他思想保守,但是面對不怎么喜歡的人,也就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再說了,人家都愿意和你結婚了,還要怎么樣呢? 但是,現在,何風聽到她的聲音。連房門也沒關,這是要多少的勇氣? 他走過去,看到小柳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他們的床上。她的叫聲足足穿透了兩層墻壁,在到達大門之前才停下來。她的聲音猩紅嘹亮、dàng氣回腸、氣急敗壞、聲嘶力竭、痛苦糾纏,她盡情地伸展緊繃的四肢,腿腳像鋼筋鐵索一樣盤牢男人的屁股。她像沸騰的熱水般說了臟話:“cāo我,cāo我,cāo死我。。?!?/br> 然后何風很體貼地離開了。連門也是原樣,沒有鎖。 他從家往馬路上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多久,才想起來自己怎么就走了呢?怎么沒有像電視上的男人一樣捉jiān在床呢?他怎么就這么鎮靜呢 十字路口處,他在一家服裝店的櫥窗里看見了自己。一張疲憊的、略顯浮腫的、標準的中年男人的臉,眼角開始松弛,眼袋逐漸擴大、下墜,雙眼皮的眼睛也有了強烈的三角傾向顴骨聳立出來,牌子不高,但也沒那么低。他的嘴,沒有什么特色,如果說它有什么特色,那它唯一的特色就是沒特色:實在是太中規中矩了。一口還算整齊的牙露出來。下巴是尖的。頭發很少了,白頭發也總是增長。這的確是新的自己,也許是因為他很久都沒有好好地看自己的緣故吧? 可能是我太沒用了,長得也不好看,但是,日子總是要過的,兒子都要上小學了,總不能就這樣離婚吧,對孩子影響多不好啊。 他就是個懦弱的人,不敢說什么,即使親眼看到了還是不敢撕開這層紗。也許自己真是太膽小了,但是如果揭開了呢?那又怎樣呢?她早就不是處女了。孩子跟著也要受罪。這樣對孩子的xi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