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 章
手里捏著一塊點心,說不出的愜意,念戈還沒說話就先流出淚來:“王爺……”“念戈啊,來,嘗嘗點心?!毖喑行Σ[瞇的說道。念戈三兩下擦去淚水,直直看向燕承雙眼,“王爺,是真的嗎?你的?”“是,是真的,阿柳找到了為我拔du的方法,我死不了了,別擔心啦?!毖喑械臏I痣隨著他的笑容一動,容顏俊秀極了,念戈不由得一愣。心里像有小鹿亂撞。 念戈慌慌張張的轉身出了房門,也沒接燕承遞過來要他嘗的點心。燕承把點心放回盤中,左手輕輕搭在右手腕上,“哥哥,如果我還有時間,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再等等,再等等我?!?/br> 第五章 屏風環繞著一個巨大的木桶,裊裊熱氣蒸騰而出,木桶之中即是珍奇yào材泡制的yào浴。念戈走到一旁的床榻上,撐起燕承虛弱的身體,服侍他飲下一蠱奇苦無比的yào,又為他褪去衣袍,小心的抱進浴桶之中。 燕承墨色的黑發掩映著修長白`皙的身子,旖旎在水流之中,那張俊秀過人的臉龐被熱氣氤氳出一股動人的意蘊。 念戈退到一旁,待到yào水完全涼透,方才把人抱了出來,固定在特定的支架之上,先前飲下那蠱yào的yào效慢慢發揮出來,一股暖意快速的游走于筋脈之中,運行一個周天后,取而代之是翻涌的劇痛,身體中藏匿極深的du素盡數被激發出來,燕承神色一滯,猛地掙扎起來,帶著支架嘩嘩作響。 每一寸肌膚好似都燃起炙熱的火線,如同墜入地獄般的苦痛折磨,一抹極其不詳的嫣紅浮現在燕承的臉容之上,他強自咬牙撐了一會,終于支持不住,偏頭嘔出一大口熱血來。 一直靜候在一旁的阿柳見機快步走上前來,十指翻動,下針奇快,金針入體半寸,封住了燕承的xué道,把那股即將破體而出的du素生生阻住通路,留在身體之里。燕承在這般慘烈至極的折磨下,額前的冷汗淋漓而下,發出一聲極慘烈的痛呼,生生昏死過去。 念戈一把拽住阿柳,喝問道,“你這是做什么?!”阿柳輕輕撥開念戈的手,解釋道,“王爺身體里的du素在體內沉積多年,淤積在筋脈xué道之中,只一次拔du沒有任何效果,必須拔du滿一月才能使du素徹底拔除干凈,所以我封住王爺xué道,讓他體內余du聚集于一處,等到最后一日,將du素盡數放出,只有如此才能治愈頑疾?!?/br> “那王爺豈不是要遭這活罪整整一個月!”念戈心疼不已,說話時眼里已染上痛色。 “確實如此,拔du過程兇險無比,稍有不慎,余du反噬,王爺的身體可能會變得更糟,所以這一個月內,一定要謹慎小心?!?/br> 借著祈王謀逆的由頭,燕東河使出冷血手腕清洗朝堂,朝夕之間朝中格局大肆變動。短短半月,十數名官員下獄,一片肅殺之氣籠罩在京都之內,每日朝見議事之時文武百官均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語一句,生怕觸了帝王的霉頭,惹來殺身之禍。 剛下了早朝,燕東河獨自一人轉到寢殿之內,從一旁的小臺上取下個畫軸,正是那日燕承為他所畫的小相,燕東河修長的指尖落在那一方小印之上,那日他盛怒之下丟了畫軸,未干的墨漬損毀了畫絹,在上面留下刺目的一道洇痕。 也不知是哪種情愫在作怪,原本棄如敝履的一張畫,被他親手修補好,依著那墨痕,畫了一株斜斜倚在窗欞的寒梅,彌補上那一筆缺憾。 自那日他飲酒之后責打了燕承,兩人已有半月多未曾見過面。燕承派人進宮來向他告病,說是身子不好,想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燕東河知道那夜自己下手確是太過狠du,怕是令燕承大傷了元氣,一絲隱隱的愧疚纏在他的心上,擾得他心神不寧起來。 對于這個分別多年的幼弟,燕東河并沒有太多的印象,只依稀記得多年以前他便遷居南疆住下。直到三年之前,父皇未立儲君,正值壯年急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