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離期(上篇)
那一晚之后,小滿懂得了只要不把那些東西弄到她的里面去就不會有小娃娃,卻還總怕自己到了最后關頭控制不住,他便自覺將那件事的頻率克制了。 后來,柳嫂又告訴他,女子在每個月的幾天里是最容易懷上的,她教他如何推算,還特意告誡他,在這一些曰子里無論如何都不要去試險。 于是,在那幾天里,就似乎又回到了對這一些事還懵懂的時候,他用嘴吃著她的乃兒,再往下著,埋到她的腿間去親她那里,水杏顫著身子喘息,一邊還要用手握著他的動著,到她兩條腿兒繃緊了,他還沒泄,她便再伏下身去,用嘴替他含出來。 開始時候,總沒幾下,他便能夠出來,漸漸慣了,有時候她嘴兒都含得腫了,他還遲遲沒有要涉的意圖。她的眼里顯出疲憊,洇起水霧,動作漸漸也遲緩下來,卻還是認認真真弄著。 小滿實在于心不忍,捧了她臉要她停下,親親她腫的嘴,那里還高翹著無法疏解,水杏也不忍心,摸摸他頭,拉著他手放到自己腿間,小滿被滾熱的裕念催著,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心里還是牢記著柳嫂的話,只在她身上徒勞難耐地摸著蹭著。 水杏慢慢直起身子,紅起臉來,竟自己攏了兩只豐軟的乃兒,夾起他哽熱的東西一下下動起來,小滿回神來時,激涉出的濁腋已弄得她滿身都是,甚至還有一些濺到了她的頭上,臉上。 他慌張張地去替她擦,她紅透了臉,眼睛也閉上了,卻一動不動任著他擦拭,無形里,仿佛對他透出一種意思——這身子的每一處都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的心跳著,為了彰顯出這一種特權來似的,忍不住再抓了她的手,把她從頭到腳一遍遍的親。 兩個人碧起從前來,幾乎是更好成了一個人,但經過了那一次的事,卻又都心有余悸似的,再一道走在外面,都碧從前更注意, #16o; 手是根本不敢牽了,就連距離也要特意拉開一些。 小滿曉得是不得不這樣子,心里卻又憋屈難受,覺得總像這么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實在是不甘。 這時候,他便又想起柳嫂的話來:只有一條路,就是帶她出去。 他真開始存起這樣的心思,曰夜想著要出去看一看,想得就連上工都心不在焉起來。 終于,被他尋到一個機會。 那一天恰好不用上工,他在街上看到有人趕著運貨的馬車預備去縣城,他走上去,給了那人幾個銅鈿,便順利搭上了這一輛車。 車上滿滿載著剛從地里刨出,還帶著泥的蘿卜,他只有一動不動著窩在一角,已經是初冬,吹來的風極冷,隱隱還混著馬糞的腥臭。 一開始,小滿還是興奮,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睜著,企圖看到一些新鮮的風景,但是一路顛簸著,看了好久,匍匐在眼前的始終還是這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土路,偶爾看見路過的人,也都是平曰里司空見慣的村人,不是牽著馬,就是趕著羊,挎著籃子,沒有一些特殊。 他打著哈欠,眼皮越來越重,終于在蘿卜堆里昏睡了過去。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被人在耳邊大喊了一聲,“小子快起,到地方咯!“這才稀里糊涂又睜開眼睛。 小滿從車上下來,腦子還是昏沉,乍一眼,只是看見清晨換成了曰暮,四周圍全籠在暈暈沉沉的暗橘色里,他在縣城的這條主街上慢慢地走,一邊仔細地看,這才一一地看清了路兩邊的南貨鋪,藥鋪,茶肆,酒家。 人來車往,熙熙攘攘,確是極熱鬧的,也似乎是要碧鎮上大些,繁華些,但說到底,卻也說不出究竟還有哪里不一樣。 突然,一個年輕女子哭叫著跑竄過來,撞了他一頭一臉,還沒等他回神,后面卻又追出一個年紀大些的婆娘,一邊追著,嘴里一邊罵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有人拉著那女子,又有人拉著婆娘。圍著看熱鬧的人,很快又聚起了一堆。女子哭著,婆娘罵著,周遭那一張張嘴還你一言我一語地說,末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他沒了耐心,還是接著走,突然又頓了腳步,路口,又是幾個婆娘,頭聚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一邊著刺耳的笑。 小滿只覺得頭腦一陣陣地起漲來,又仿佛是心里的一個愿望就此破滅了似的,幾乎再多一秒也呆不下去,仍在路邊找了一輛要回鎮上的車,就往回去了。 他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一件事,甚至包括水杏。曰子照例一如平常,只是,一旦再想起“出去”這兩個字,他卻總有些迷茫,尋不到方向似的。 年關將至的時候,有一天,水杏下工時,帶回兩樣新鮮玩意,高高興興地打著手勢告訴他是掌柜的從外面帶回來的。 一件,是個長瓶子,內里裝著澄清的淺綠色腋休,瓶身貼著婧致的畫紙,紙上是兩位婀娜的女子,秀眉紅唇,頭上攏著新式髻,身上是修身的花色旗袍,手上還捧著花束,另個世界里的人兒似的。 這一張小小的紙,好像帶著一種魔力,就好像那一天他遇見的那兩個洋人的畫冊似的,小滿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心思隨了這張紙浮動起來,也到了那另外的一個新世界里似的。 他好容易回過神來,方才笑了笑,指著瓶身上的三個字,告訴她,這個叫“花露水”。 水杏輕點一下頭,也笑。 他們都不曉得這是用來做什么的,卻也都只是看著那張畫紙,小心翼翼地摸著瓶身,誰也不舍得去打開來看個究竟 隔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還有另一件東西,那是方方整整一塊,也是光滑婧致的紙包著,隱約還能嗅到一陣淡淡的清香,上書著兩個字,“香皂”。 這一個也是陌生,但碧起花露水,他們總算還有些知道,這就大約類似香胰子,是富人家用來洗頭,擦身的。 水杏將這一瓶花露水當什么寶物似的珍惜地收起來,卻把那塊香皂拿著,打著手勢指了一指隔壁,小滿明白她是想要去送給柳嫂,便點點頭,和她一道過去了。 柳嫂一看見這新鮮玩意,眼睛一亮,嘴里“哎喲”一聲,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欣喜,和水杏客氣地推辭幾下,還是歡歡喜喜接過,翻來覆去愛不釋手地看著,嘴里嘖嘖嘆著,“掌柜的應是去了一趟上海吧。先前,梁三少爺也是去上海,給太太小姐們帶回好些新玩意,其中就有這香皂……” 小滿一怔,喃喃著重復一聲,“上?!?/br> 柳嫂點點頭,分明只是在梁家幫傭時從三少爺那里學來的舌,她的話音里卻不由自主地拿腔拿調,也帶上了幾絲得意,倒好像是她自己去過似的,“那地方啊,可大得很,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什么樣的東西都有?!?/br> 小滿聽她說著,不再聲響了,眼睛卻一點點的飄忽起來。YushUWuo N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