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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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右眼果真通紅。 我生出愧意,但又不知說什么,徘徊著總放不下:“我……反正一時走不成了,你也不用看著我,去休息吧?!?/br> 他不曾回應,神情有幾分嚴肅,忽地展臂,卻將我緊緊攬入懷中:“良和子無法替代你,沒有人能替代你?!?/br> 我沒有反抗,也沒有松口,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心頭酸涌——事到如今,他越是對我好,我便越覺虧欠。 窗外,長安的春天正悄悄到來,也許不用等到三月初三,處處便能見到一派撩人春色??纱荷秩绾?,于我,總是滿眼傷心。 第102章 料峭春風吹酒醒(一) 上巳節當日, 即使我再提不起興致, 也還是早早起身準備了。只是, 一向霜黎不在,也未叫人進屋侍奉, 便自己梳妝, 弄得簡單。 頭發松松一挽, 作了盤桓髻,細銀花釵隨意chā了兩支, 妝面就略用了些眉黛唇脂。至于衣裙, 到底入宮參宴, 不能過素, 便擇了日常不大愛穿的一套,碧色羅衫罩一件深青連理紋袒領半臂, 下身則是一條紫白間色長裙。 我還住在東廂, 眼見時辰不早,便要往前院與晁衡一道出發, 可推門一見,他竟已站在廊下,冠服整齊,臂上還搭了件氅衣。 我愣了愣, 想也不必多事, 只道:“走吧?!?/br> 他不言,上前為我系上氅衣,卻又向袖中取出一物:“你搬過來住時忘了帶這枚海棠梳子, 今日用上吧?!?/br> 他說著便抬手為我chā梳,這一瞬,我忽然生出一股煩躁之意,很想打開他的手,卻又忍下了——我是氣我自己,煩我自己。 “走??!”他的手一落回,我便繞開他先出了庭院。他跑了兩步跟上來,小聲喚我,我也沒有理睬,直至前院與豬名麻呂碰了面,不得已,才放自然了些。 “嫂嫂!你沒有走真是太好了!”豬名麻呂高興地湊上來,連他哥哥也不看一眼。 我亦笑笑,心想這話倒是于我有助,便順著應道:“嗯,宮宴是大事,之后再走也無妨,不差這幾日?!?/br> “怎么?嫂嫂還是會離開嗎?”他瞬間有些失落,孩子臉似的,一下變了神情。 “是……” “好了!時候不早,我們還要先去四方館與使團會合,出發吧!” 晁衡果然惱了,正聲打斷了我,眉頭一皺又瞪了弟弟一眼。 豬名麻呂自然不敢再言,而我暗暗冷笑,心中無謂得很。我說不清自己這樣子,反正很討人嫌就是了。 去四方館的路上,晁衡讓弟弟騎馬領路,自己卻拉著我上了馬車。相對而坐,他一句話也不說,似是還在生氣。 “你弟弟才來長安幾日,你讓他帶什么路!萬一錯了豈不浪費時間?”我忍不住開了口,也有趕他出去的意思。 他舒了口氣,面無表情,卻稍稍傾身撩開了車簾:“從家往四方館去的路,他早已識得,而況駕車的是吉麻呂,他也會指路?!?/br> 簾外情形,豬名麻呂跨著一匹黑馬,神采奕奕地行在車前,單是從容不說,全不用阿吉cāo心,倒是我白費口舌了。我只好保持沉默,什么心思也不成了。 不多時到了皇城含光門,守衛的禁軍驗過身份便予以放行。來至四方館門首,卻見各國使臣早已列隊,四人一行,十分整齊,而排在第一位的,依舊是日本國使團。 我跟著晁衡兄弟二人向為首的押使,也就是他們的叔父行禮,但心中不免十分忐忑。一來,因為良和子之事,我至此時才第一次拜見長輩,實在失禮;二則,他們都在為我的存在而為難,這一見面,恐他們也頗覺尷尬。 我站在晁衡身后不敢抬頭,卻忽然聽見一陣渾厚平和的嗓音,這聲音以雅正的唐言對我說:“快快請起,外臣何敢受禮!” 我有些發懵,緩緩抬眼,晁衡與豬名麻呂卻早已分站兩旁,我直直面對的就是他們的叔父。他絲毫沒有我想象的那些態度,反而面貌誠懇,對我百般恭敬。這下,我是徹底不知所措了,近乎僵持。 “各位使節,還有一刻就要入宮了?!?/br> 司禮內侍的到來終止了異常的氣氛,而晁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