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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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呆滯的狀態。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情緒面對,或以何種言辭描述,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不多時,車駕在我升平坊的家門前停下,隨行的內侍只給我留下一句話,他說:這就是娘子今后的居處。 這“別館”,原就是我自己家啊……我站在門前久久凝望這熟悉的門庭,卻有些不敢再踏進去了。 不知多久,先聽得門內略有聲響,緊接著門縫漸寬,以至大門開啟,卻驚現一個應是不可能出現的人來。 “滿郎?!你怎會在這里?!” “玉羊,你早到了,怎么不進來?”他大步踏出門檻執起我手,神情雖則略顯憂慮,面色卻是極明朗的。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不及盡敘離衷,我只關心這一切都是從何而起。 他長舒了一口氣,眉間微皺,卻不言語,只是拉著我,將我一路帶到了內院寢房。房中一應陳設如舊,亦是窗明幾凈,一塵不染,是早有人細致整理過的。 “玉羊,我們擇日成婚好不好?” 落座后的第一句話,仲滿讓我更添愕然,但相視許久,神來意往,目成心授,卻是令我茅塞頓開。便要張口向仲滿確認,他就先鄭重地點下了頭。其后之言,大抵不出所料。 父皇表面上是“遣黜”了我,但這“遣黜”之后,我便不再是什么“皇帝養女”,而是重新變回了一個庶人。庶人的婚嫁,則可聽憑自愿。父皇沒有用直接賜婚的方式來成全我們,而是下了這種看似殘酷的敕書,其中也有一番思慮。 冊立我為太子妃雖一直未下明旨,但父皇已經許諾了趙婕妤和太子,而各宮及王族貴戚之間也定有聽聞,若貿然改賜婚姻,則便有損天家尊嚴,亦讓趙婕妤母子不好自處。 父皇所慮深切,亦為我們安排得周全。 “玉羊,這個給你?!?/br> 半晌,我正深思吟味,心中百感jiāo集,卻見仲滿從袖中取出一卷文書來。我接過展開時,赫然入眼一列如鴉的黑字——授晁衡任太子三師三少詹事府左春坊內官司經局校書制。 這是仲滿的任官制書。 “日本國遠在東隅,遣使來朝,既涉滄波,兼獻方物。今有八次遣唐使團留學生阿倍朝臣仲麻呂,朕名晁衡,累代儒雅,門承訓義,溫恭雅識,詞韻含清,可司經局校書,兼佐太子研學?!?/br> “太子……是太子的……” 我不是不為仲滿高興,亦覺得這個“校書”之職是對他莫大的激勵,但此刻手持制書,卻只有渾身顫抖,泣不可仰。 仲滿自是焦急地為我拭淚,又攬我入懷聲聲勸慰,但就在我以為他并不知悉內情的時候,他卻再次點明了一番情由。 “昨日陛下又召見了我,他親手將此制書jiāo到了我的手里,也對我說了許多肺腑之言。他讓我成為太子殿下的近臣,是要我心懷感恩,盡力輔助太子。陛下是否也對你說了類似的話?” “是,父皇要我記得,太子仍算是我的兄長?!蔽覐娙讨刂胁?,卻還是掩不住深深愧疚。 “別怕,玉羊,我們可以做到的,我們不會辜負陛下的一片深恩?!敝贊M復又將我擁緊了些,貼著我的耳畔說得溫柔又堅定。 雨過天晴,苦盡甘來,莫大之愁變成了莫大之喜。 午食之后,我們攜手在廊下散步,惠風和暢,心情爽悅,便不覺想起這話,有意打趣他幾句。 “滿郎,父皇說已給你賜了唐名,以后就不能叫你仲滿了,而你也新任了官職,所以二者合一,我該稱你一聲,晁校書!” “嗯,這倒好??!”他頷首,卻很認真,竟還停步對我拱手一禮,道:“如此,我便也該稱你一聲,晁夫人!” “你!哼!”我見打趣不成,反被他趣著了,一時不服,只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他一陣朗笑,復又繞到我面前,雙目生輝,言道:“玉羊,五月初九,好不好?” 只以為他要說些道歉的話,卻不料忽然提出個日子來??蛇@五月初九不就是……哦,我明白了。 “三年了,這次你不會再爽約吧?”我抬頭望著他的面龐,話中五分是玩笑,五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