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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贏家,這就是人生贏家。別人打破頭給自己找勢大的莊家,他是莊家找他。白硯默默站在窗邊眺望陰沉天空下喧囂繁華的城市,他現在要是跟誰說,他一年四季有365天不痛快,人家真得說他用耍流氓的姿態灌毒雞湯。次日,人生贏家出席電影路演,身高190盤靚條順大長腿公狗腰的零號天菜貴公子裴少爺全程貼身護送,真是,贏家當得很徹底。自昨天強吻事件之后,白硯已經半天沒跟裴摯說話。這是應該有的姿態,強吻,開玩笑,這是能隨便揭過去的?但是冷戰也沒能持續多久。這天,白硯先到了片方安排的休息室,沒一會兒,酒店老板娘親自來探望。這老板娘算是跟他們相熟的長輩,本來是裴太太的朋友,后來經由裴太太介紹,又成了白女士的朋友。人家也是來客套捧場的,可白硯看見這女人就想躲。果不其然,一起寒暄沒幾句,女人沖著白硯心疼地嘆息道:“哎,轉眼你媽都去六年了,你現在跟你爸爸還常聯系嗎?”白硯簡單地回答,“偶爾聯系?!?/br>女人說:“算了,我都知道,他現在肯定只顧著自己的新家,可憐的孩子,父母緣薄啊?!?/br>白硯無端被可憐了一通,不太想說話。很快,他看見裴摯進了屋。裴摯也沒看他,特別認真地對女人說:“周姨,聽說您兒子打定主意丁克,這以后不是連個孫輩都沒有,您和叔叔這該多鬧心?!?/br>女人神色一滯,沒說幾句就果斷走了。白硯站在鏡前整理袖口和領子,眼睛朝裴摯斜瞥過去,“跟她說這些干嘛?不用太刻薄,她也不是壞人?!?/br>裴摯的樣子看起來不太高興,“她還真不是壞人,她是特別讓人膈應的那種好人?!?/br>白硯被強吻的氣立刻消下去了,唇角微動,“就你話多?!?/br>裴摯這瘋狗王子,粗暴起來嚇破人膽,可要論心思細微處也毫不輸人。就剛才那位阿姨。白硯小時候每次在裴摯家遇見她,要是沒其他大人在,她總會一臉同情地問單親的白硯,“你mama最近工作挺忙,你爸爸經常來看你嗎?”臨了總有一句,可憐的孩子。白硯從來沒覺得生活在單親家庭有什么不好,可每次碰見這人都要被同情一遭。說翻臉吧,人家是好意。可每次裴摯都替他翻臉,說辭大概是這樣,“周姨,聽說您兒子最近在學校又鬧了點事兒?挺糟心的吧?!?/br>那時候,裴摯也才十歲。等成功看著長輩變了臉,裴摯拉著他瘋跑到沒人的去處,邊笑邊說:“我哥這么好,需要誰可憐,誰搞不清楚狀況我就弄誰?!?/br>像一個真正的小騎士。而此時,裴摯在他后側方站定,目光透過鏡子凝視他,兩條英挺的濃眉微蹙,眼睛卻格外亮:“這種話不嫌多,我哥這么好,需要誰可憐?”畫面,似乎又跟好多年前重合。只是,白硯長大了,騎士也長大了。竹馬情人真是一種很難解的情懷。難解到能在某一刻被往昔的美好觸動,瞬間忘記他們之間能稱之為隔閡的種種。白硯心情不錯,轉身,看了裴摯一會兒,突然抬手去拍裴摯的額頭。可他這次沒拍著,手腕被裴摯攥住了。他掙了下,沒掙動。裴摯略微傾身,嘴湊到他頰邊,皺眉瞇眼露出一個十分難解的表情,“雖然說打是親罵是愛,可你每次捶完了不愛,不好吧?”白硯本來想說,那你先讓我捶一個再說??少亢鲩g臉頰一熱。再回神時,裴摯帶著一臉得逞的笑,眼神直勾勾望著他,“挺香?!?/br>行,貓飛狗跳,現在要變成真打了。不過也沒真打起來,這畢竟是路演之前,在酒店。外邊有人敲門,白硯一秒放下胳膊恢復成人前的冰山美男狀。路演這種事,白硯應付起來駕輕就熟,雖然這次賀玉軒也在,但CP已經拆了,也不用有太多顧忌。演出完畢,回休息室,白硯在走廊碰見了賀玉軒一行人。有裴摯在,賀玉軒停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白硯老師,辛苦了?!鄙洗问子呈缴腺瓢恋某爸S姿態半點不存。白硯很明白,這人對他本身無所畏懼。但是畏懼有裴摯在身邊、還不肯對自己低頭的白硯。本就是個點頭招呼過去的事,可是,白硯突然感覺似乎有兩束冰冷的目光一直釘在他身上,轉眸一瞧,是跟在賀玉軒身后的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穿著西裝,很瘦,看起來蒼白羸弱。雖然正沖著他笑,可看他的眼神足以讓人想到冰冷的蛇。完全是個陌生人,白硯跟賀玉軒在劇組合作過幾個月,也從沒見過這人在賀玉軒身邊出現,他以為這種突如其來的不適感是自己的錯覺。可瘋狗王子的嗅覺似乎跟他到了同一個維度。門打開,裴摯卻突然停下了腳,在那一行人進隔壁休息室之前,盯著男人問:“你是哪位?”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白月光的捶愛┓(?′?`?)┏第21章真實突然問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你是誰,可能很突兀,但這事發生在裴少爺身上完全不算什么。男人很顯然也知道裴摯的秉性,眼神微怔,隨后笑著回答:“裴先生幸會,我姓常,叫常天韻,剛加入玉軒哥的團隊?!?/br>裴摯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而后收回目光護著白硯往里走。進房間,反手關上門,他問白硯:“哥,你認識剛才那人?”白硯再次確定自己是真沒見過那一位,連名字都沒聽說過,“不認識?!?/br>被圈內大佬當成香餑餑的白影帝不可能清靜,白硯腳都沒在休息室落穩,敲門聲就跟著來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這次來的是賀玉軒公司藝人事業部的總監。女總監笑著說:“白硯哥,好久不見,聽說你還沒走我就來了,咱們聊幾句?”伸手不打笑臉人,白硯看不慣賀玉軒公司的作為,但也沒到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的程度,于是禮貌性地放女總監進了房間。這時,裴摯退回走廊。在門外沒站多久,隔壁休息室門開了,瞧著瘦削男人身影出現,裴摯想到沒想,猝然拽住男人的胳膊,猛地把男人拖行幾步,一手抵開對面房間厚實雕花木門,一下把男人摜進屋里。男人踉蹌幾步才站穩。裴摯揉了揉手腕,吊兒郎當地歪著腦袋看人,“常天韻是吧?”常天韻站直身體,沒多少血色的臉上浮出一絲笑,“裴先生有何指教?”裴摯皺起了眉,也揚起嘴角,“我哥月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