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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大人聰慧，即便皇上不明示，國師遲早會知曉的?！?/br>
    知曉？凌未抿唇，唇角微起，如果他不明示，她恐怕會一直裝糊涂吧。

    他知道今日不該逾矩，說那些做那些。去藏書閣之前，他原本只想同她說些話罷了。

    可……他忍不住。

    在御花園，她同沈舟的話他都聽到了。就在應如墨身后不遠處，誰也沒察覺到。

    沒人說天凌國師不得嫁人，即便她早已到了年紀，也有多人遙望覬覦。他不敢放松……哪怕是現在這個時期。

    “她對朕……只有職責?！?/br>
    “或許是國師大人太會藏，即便是普通人相處，也不該只有職責，奴才看國師待皇上，是有真心的?！?/br>
    凌未苦笑，只可惜……此真心非他想的那種。

    人世間，放不下得不到，難難難！

    “方才，皇上去藏書閣時候，玉妃娘娘來過?！毙“沧诱遄玫?。

    “何事？”不是關于她的，凌未便恢復冷硬口吻。

    小安子垂首道：“玉妃說，太后娘娘將柳慕雪留下來，看來是想在皇宮多留，有勢在必得之心?！?/br>
    “勢在必得？”凌未瞥眼，眼中嘲笑令人膽寒。

    小安子頷首，“玉妃娘娘還說，過兩日想要會方府一趟?！?/br>
    “隨她?！绷栉醋呓F籠，細細打量孤狼，手指攀上冰冷鐵柱子，低聲道：“改日便讓她來看你?！?/br>
    小安子見此，悄然退下。

    這幾年，皇上都顯少有過笑容，玉妃娘娘……

    想到方玉，小安子暗嘆，自打玉妃娘娘進宮，后宮事宜皆是被她處理得當，可他看得出，她待皇上不過是皇上，皇上待她亦如此。

    可憐女子大好年華。

    數著日子，商懷遠已經依著日期到達京城，行事低調至極。

    這日，應如墨由沉香櫻桃陪著來到京城一處府邸跟前，匾額未掛，朱門之前站著兩個小廝，旁人一看還以為是個尋常人家。

    “看不出商懷遠如此低調?！背料愦蛄恳谎壅f道，那倆小廝一看到她們立馬迎出來。

    等她見到商懷遠以及傳聞中的商夫人，這倆竟然在喂馬。

    “見過國師?！?/br>
    女子挽著發髻，身著樸素，腳踏皮靴，面容頗顯英氣，眼眸在光下似茶色。

    “這是內妻華英?！鄙虘堰h介紹道。

    應如墨頷首，華英也同樣在用余光看她，只是眼中略有探究，似乎有什么話要說而后想了一瞬又憋回去，讓應如墨心生疑惑。

    喚人搬來幾張椅子，幾人紛紛對坐，從這個角度還可瞧見不遠處的馬圈。

    櫻桃和沉香站在幾步之外。

    應如墨舉著茶杯吹拂，“這馬……”

    “國師見笑，是民fu從草原帶來的?！比A英淺笑，為她斟滿茶水。

    “夫人漢話說得不錯?！睉缒佳蹘?，看華英同商懷遠相處是舉案齊眉啊。

    看來，商懷遠真真是放下。

    嘖嘖，真是夠灑脫。

    “華英小時候在安城生活過幾年，之后才隨父回到草原?！鄙虘堰h回道。

    后來閑聊兩句，華英借口離開，于此商懷遠將一本賬簿遞給應如墨，“此乃國師產業，還望過目?！?/br>
    這句話，是應如墨最近聽過最舒心的。

    她取過厚厚賬簿，一頁又一頁，密密麻麻，遍布全國。

    她看到的不是字，而是金山銀山。

    “國師可滿意?！鄙虘堰h問道。

    應如墨頷首，豈止是滿意，她十輩子都花不完。

    以此，她真是懷疑商懷遠現在是富可敵國。

    她放下賬簿，看了眼商懷遠，記起當年初見，同現在判若兩人。

    特別是眉間頹廢不見，整個人都耐看許多。

    “本國師沒想過坐擁金山銀山，于此，咱們的jiāo易便到此為止?！?/br>
    商懷遠抬眸，眼中怔愣，“國師何意？”

    “以后，不用同我分紅，那是你該得的?！彼钢纲~簿繼續說道：“這些都算是占便宜了?！?/br>
    商懷遠站起來，拱手行禮道：“國師不必如此，過去數年國師屢屢點明懷遠，幫了草民許多才走到如今，對于草民而言，這不是分紅是報恩?！?/br>
    應如墨抿下茶水，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