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7 章
是不好,王府廚房里天天燉著從北練山貢上來的老山參,后來王妃生產,費了好大勁才生下世子?!?/br> 高維捕捉到其中關鍵,忙追問:“你們的意思是王妃生下了世子?” “是呀,可不生下了嗎?就是現如今的安王殿下。因王妃體弱,殿下一生下來時也很虛弱,珍貴yào材養了半年有余才漸漸跟平常孩子一樣?!?/br> 那廂去太醫院取舊檔的內侍已回來了,方太醫忙把檔案接過來,捋順著條目翻看著,倏然從中間抽出幾張脈案,向著御座高舉:“這是當年臣去安王府看疾時寫下的脈案,王妃氣血盈虧,需仔細調理,臣開了yào,yào方也在這里面。這與方才這些王府舊人所說,經常在廚房里燉老山參也對得上,孕fu氣虛虧損時以參補氣是極佳的方法?!?/br> 康帝目光銳利,看向阮文江,后者一個激靈,膽顫地跪倒:“陛下明鑒,臣所言句句屬實,況且……”他一指那些被他帶來的王府舊人,“他們所說也是有理有據,陛下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啊?!?/br> 方太醫斂正了神色,道:“阮大人手中的脈案確實是微臣所寫,但并非是兆康十一年安王妃的脈案,為何要李代桃僵?且太醫院每每向外調取診病脈案必會有所記錄,但洪光閣并未記錄著給阮大人調取過脈案,那么這些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莫非是偷的?” 阮文江不自覺地抬頭看向祈長陵,祈長陵臉色yin沉晦暗,駭得他又慌忙低下不敢多言語。 此時,出去尋找王府舊人的禁衛跪在殿門口,朗聲道:“陛下,臣等奉命去宮外尋人,姬氏聽得動靜定要跟來,臣便將她帶來了?!?/br> 看著這一場鬧劇,康帝已面露不豫,冷涔涔地掃了一眼跪在階前顫顫發抖,丑態畢露的阮文江,幾乎是從齒縫間吐出一個字:“宣?!?/br> 姬氏由內侍引著走進議事殿,手中舉著一個金絲楠木黑漆盤,上面整齊擺放著雪窩紋銀錁子,看得祈長陵臉色愈加森冷。 姬氏大約四十歲,梳著fu人發髻,面目端正。向著康帝施過禮后,道:“這幾日民fu家中總是會去一些衣著華貴的陌生人,跟母親關起房門避著人不知商量些什么,今晨一早母親又被這些人請走了。民fu心知是出了什么事,便去母親房中,發現了這些東西,現已全部帶來?!?/br> 康帝看了一眼那些閃著流朔沉光的銀錁子,森森然地看向姬孫氏,“說實話,不然刑部的刑具總能撬開你的嘴?!?/br> 姬孫氏臉色一陣暗沉,像是被嚇破了膽,身子軟沓沓地伏在地上,殷殷泣道:“陛下饒命,是阮大人,他指使民fu說這些話,為的就是坐實了安王不是蕭氏所出……” “你胡說!”阮文江雙目充血,怒氣沖沖地沖著姬孫氏嘶吼。 高兆真觀察著康帝的臉色,忙抬手指向阮文江,斥道:“放肆?!比钗慕佑谕?,訕訕地閉了口,跪在議事殿的青石板上,隱約覺出大勢已去,可他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為何本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本已證據確鑿,這大殿上安王府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為何短短一瞬竟能扭轉了局面。 那邊姬氏還在坐實著阮文江關于‘大勢已去’的預感,沉痛萬分地看著自己母親,哀泣道:“娘,你怎么能干這么傷天害理的事。王妃自有孕到生產,女兒一直侍奉在側,親眼看著世子出生,他怎么可能不是蕭氏所出?” 康帝閉了閉眼,似已對眼前的一片污垢深惡痛絕,讓人將阮文江和他帶來的安王府舊人一同押下去,阮文江剛要喊冤,祈長陵冷冽道:“你就算是為了自己兒子,也不應當干這樣糊涂的事,竟誣陷安王非蕭氏所出,可知是要連累親族的大罪?” 阮文江驀然想起自己那年少的兒子,懵懂無知,一朝之間,xing命全在他人手里握著。遂頹然倒下,再不敢說一句申辯的話。 康帝的臉不知是因病痛還是怒氣,顯得冷鷙可怖,看向蘭茵,目光略顯得柔和了幾分,道:“蘭茵,你隨朕來?!?/br> 一場來勢洶洶的控告,落幕時卻宛如一出荒誕的鬧劇,眾臣面面相覷,也都品出了些味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