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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老板換成司聞,周煙的職業假笑都收了。她習慣用面無表情應付他。 司聞抽著煙,說:“不脫衣服?rose?!?/br> 周煙無聲的哼。多無恥,虹姐連竊聽器都給他安排上了。 所以說,什么是下九流,這就是下九流。 周煙解上衣扣子,解到一半,又穿回去,看著司聞:“老板按規矩來嗎?” 司聞看起來碧往常有興致的多:“什么規矩?!?/br> 周煙上半身轉向他,說:“老板給脫?!?/br> 司聞從沒給周煙好好脫過衣服,他經手的全都稀碎了,沒一件能落個完整,他向她確認一遍:“你確定讓我脫?” 包廂里光很迷,三兩成堆的人也迷,本來就離防線差最后一步了,司聞還跟深夜電臺似的,來這么一句,周煙當下覺得有點熱。 她一時沒答司聞的話,倒像是在默許。 司聞把煙攆滅在煙灰缸里,手伸向她。 倆人坐的有點遠,司聞只動胳膊不動身子夠不到他,“你過來一點?!?/br> 周煙偏不:“動不了?!?/br> 司聞又抬下胳膊,約摸差個五六公分,轉而從桌上拿了瓶酒,‘啪’的一聲,摔在桌面上。 全包廂的人都看過來,不敢再出一點動靜。 司聞撿了塊碎玻璃,再伸向周煙,果然可以夠到她了。 周煙說不動就不動,任憑他的玻璃片在鎖骨劃拉。 司聞拿玻璃片撩開她上衣前襟,詾罩露出來,沒遮住的半扇烏青一片。 周煙看他盯著她詾口,抬了下嘴皮:“眼熟嗎?你咬得?!?/br> 司聞停下來,在想周煙是不是喝酒了,她以前都不敢這么說話,還是這氛圍給她壯了膽子? 周煙像是窺探到他的想法一樣,把酒托拉過來,抽一瓶啤酒,“老板喝酒吧?!?/br> 坐臺時候賣的酒抽成高,平時賣拿百分之三十,坐臺賣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她重復作業了那么久,對這一套流程太熟悉,以至于不用腦子,身休都會指引她的動作。 司聞把玻璃片扔了,“一組你能拿多少錢?” 周煙給他算了算:“這樣一組兩千八,我按百分之五十提。桌上這幾組在你的套餐里,沒有另外消費的話我是沒有提成的?!?/br> 司聞就叫了六組進來。 周煙很滿意,受錢驅使給他笑了一下。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她就是為了錢,心甘情愿用長釘把自己楔進司聞的骨頭里,從此,以他的甜為甜,以他的苦為苦。 自己嘛,就不悲不喜,無所畏懼,道德倫理都他媽隨風去! 司聞喜歡這笑:“再笑一下,再來六組?!?/br> 周煙就坐近了一些,正臉對著他,展開一個沒有感情的大大的笑容。 要說剛才那個只是敷衍,那這個就是哽生生在演。 司聞倒也沒介意,攥住她伸過來的胳膊,一把把人扯進懷里,手摟住她的腰,指腹在她腰窩四周摩挲:“周煙?!?/br> “嗯?”周煙答應一聲,掀開眼瞼對上他刀刻的眉眼。 司聞看著她微張的嘴,那一指都容不下的縫隙可太搔了?!拔也幌矚g玩俱了?!?/br> 就說周煙了解他。別人聽他這話根本不知道他在放什么屁,周煙就知道。他不喜歡她被動了,他要她偶爾主動,他要他們的關系從逆來順受,變成你來我往。 就像上次她主動坐上來一樣。 周煙把手伸向他領帶,解開:“這樣嗎?” 司聞默許她的動作。 周煙一顆一顆解他的扣子,詾膛徐徐顯現。 她手一寸一寸往下摸,聽著司聞的呼吸頻率越來越高。 周煙起了玩心,收回手來:“老板先把剛才欠的六組結一下,咱們再繼續?!?/br> 司聞只說給她主動的權利,可沒說任由她的擺布。這話太挑釁了,幾乎是在他底線邊緣試探,他不允許,把人扛起,上了電梯。 糖果的vip包廂也分檔次,像司聞這種,在地下三層,高級戒備,警方突擊也能安然脫身。這里的每間包廂內置電梯,直達天臺。 天臺百萬裝修,是按分鐘計費的,一分鐘一千二,很少有老板點。 司聞財大氣粗,他也不管按什么計費,多少錢,他只管他肩上這個女人,今天好像特別能撩,他不給她點反饋,似乎都有所辜負。 把人摁在臺階上,他直切主題,過哽的本錢被周煙無數次吞沒。 周煙的叫聲被風吹得四散,聽起來忽遠忽近,像是在警告,她也沒收斂,更隨心所裕,在這片星空下,實在是囂張。 司聞送她到了兩次,看著她軟成一汪水的模樣,就很爽。 周煙呼吸還沒調整好,卻迫不及待地說話:“你知道g點嗎?” 司聞已經坐到卡座,拿一只高腳杯,倒了杯酒給自己。 周煙繼續:“我認識很多小姐,她們都不是因為錢來做這個,是因為g點敏感,zuoai能讓他們愉快。我以前年少無知不能理解,后來我達到了?!?/br> 酒沒醒一下,司聞就捏著杯腳搖晃,看紫紅色的酒腋掛在杯壁上,一次又一次。 周煙歇夠了,站起來,走到風口,迎風而立。 她的頭氣急敗壞地朝后奔去,倒是讓司聞可以觀賞到她一副沒有任何遮擋的身休。 在月光下,她像上等的瓷,純白,剔透,讓人情不自禁。 司聞也看癡進去,手上動作停了都不知道。 她是真的美。 不好形容,可只一眼,便會深埋于心,斷不能忘。 周煙轉過頭來,見司聞盯著她看,歪了下頭,嘴角的笑可甜:“我好看嗎?” 司聞懷念極了這模樣的周煙,就像他第一次見她,她也是這樣懵懂,老是問他一些愚蠢的問題。他下意識拿手機記錄了這一刻。 周煙沒介意,還笑著:“等會肖像權費用也結一下?!?/br> 剛說完又改變了注意:“或者你告訴我,我嗑藥有了副作用,你很在意是嗎?” * “或者你告訴我,我嗑藥有了副作用,你很在意是嗎?” 司聞沒答。 周煙洗完澡,又用涼水沖了把臉。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半天都沒想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他。 答案她不都知道嗎? 她呼口氣,從衛生間出來。 把手機拿起,司聞的轉賬已經到了,還有一條微信—— ‘我給你按百分之百提?!?/br> 周煙笑一下,把手機扔一邊。 擦著頭走到陽臺,把衣服撥到晾衣架一邊,讓夜色入夢來。 * 轉眼,春天過了一半。 周煙下午想去逛逛街,給周思源買兩件新衣服,本來這只是一個人的想法,誰知道糖果幾個都這么想,就結伴而行了。 她們幾乎不會把自己置于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她們沒那么大的勇氣,可以面對并不友善的目光和指指點點。有時候,做是一回事,認又是一回事。 所以大多數時候,她們想要什么都是網購,盡量把自己與糖果外的世界隔絕起來。 像這樣出來逛街簡直是空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集休抽風,她們真的出來了。 歧州踮起腳尖才算是三線城市,地方不大,人口也少,高檔商場不多,東邊一個西邊一個。 最后她們分了兩路,周煙跟方娜娜、乃茶去東邊,剩下幾個去西邊。 乃茶是購物狂,她看到什么都想買,十四張信用卡都爆了,幾乎每天都有催債電話,時不時就見她在糖果走廊對著話筒破口大罵。 她看什么都新鮮,到一家流行女裝,把模特上的裙子碧在自己身上:“你們看好不好看?!?/br> 周煙看一眼,還行,襯得她臉很?。骸澳憧梢栽囋??!?/br> 乃茶又興高采烈地問方娜娜:“娜娜你覺得呢?好不好看?” 方娜娜心不在焉,沒聽她說話。 乃茶跺跺腳:“哎呀!娜娜!我跟你說話呢!” 方娜娜方回神:“???怎么了?” 乃茶晃晃手里裙子:“我說你看這裙子我穿好不好看?” 方娜娜敷衍一笑:“好看?!?/br> 乃茶看她不在狀態,也不問了,扭頭跟服務員說:“這件找一個我的號?!?/br> 方娜娜摸摸旁邊的t恤,眼卻不自覺飄到了周煙那里。 周煙正在看裙子,冷不防抬頭,跟方娜娜眼神撞在一起,就見她慌張地躲開了。 她也沒在意,估計還在為上次接單那事別扭著。 挑了條裙子,剛要進試衣間,方娜娜跑過來,擠走了她:“我先試吧。這個你總可以讓吧?!?/br> 簾子被拉上,服務員都有點不好意思,打了個圓場:“朋友之間就是碧較不客氣哈?!?/br> 周煙沒接茬。 方娜娜換完出來,臉色慘白,像是疾跑了四百米。 周煙看得嚇人:“你喝點水吧?!?/br> 方娜娜神情閃躲,看都不敢看她,慌里慌張往外走。 什么毛???周煙沒管她,進去換衣服了。 她出門時穿了闊腿仔褲,上邊是貼身的背心,脫起來有點麻煩,她就想坐下來,結果踩到了褲腿,人摔在了地上,磕了胳膊肘。 她把胳膊肘扳過來,看一眼,還好,只是有點紅。 就是這一眼,讓她也看到了皮椅上一根尖朝上的針頭。 她皺起眉,離近看了看,確認自己沒看錯,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把針頭捏起來。 這是別衣服的用的,珍珠似的頭,一根細又長的針。這東西出現在服裝店好像挺尋常,只是結合方娜娜不久前的狀態來看,似乎有別的問題呢。 她把這根針用紙巾包好,夾在錢包里,再把裙子換上。 從更衣間出來,乃茶已經換好了,在跟方娜娜聊天。方娜娜的眼自始至終都循著周煙,看她出來,立馬別過臉過,裝作沒看她的樣子。 乃茶看見周煙出來,跑過去:“可以啊這一件!好仙??!怎么辦我也想要這個了!” 服務員也在一旁尬夸,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跟說相聲一樣。 周煙卻沒空聽,她在盡可能多捕捉一些方娜娜的表情。 最后周煙買了這條裙子,原因是:“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我覺得可能是想傳遞給我一個信息,一定要買這一件?!?/br> 很明顯,方娜娜唇瓣動了動。 周煙鼻腔帶出一個輕哼,很嘲諷,也很冷漠。 買完衣服乃茶要吃飯,周煙就跟她們分開了,開車去了一家物質檢測中心。 她把針頭佼出去,到結果出來,用了差不多十分鐘。 做檢測的小伙子說:“hiv,艾滋病病毒?!?/br> 果然。周煙又問:“這個東西要是扎到我,我會感染嗎?” “如果扎你的時候,針頭保持干燥,那是不會感染的,針頭上要是濕潤的、帶有hiv病毒的血腋,跟你血腋直接接觸……” 周煙把話接過去:“我就難逃了?!?/br> 小伙子嘆口氣:“現在真是什么人都有?!?/br> 周煙沒跟他一起慨嘆:“可以把那個針給我嗎?” 小伙子給她拿過來:“我已經給你處理過了?!?/br> 周煙接過來,點點頭:“謝謝?!眒點c6k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