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椒牛rou(14)
秦悅嚇了個半死,也不顧得站不站得穩了,連忙從男人的背上下來,聲音顫巍,“你……你怎么來了?” 時茗收斂了一下表情,抬了抬手腕上的表,開口冷靜得仿佛在討論英國今晚的星星好不好看:“我來匯報工作?!?/br> 秦悅愣了一瞬,他也不看她,一把將呆滯在原地的人兒拉過,向黎淮點點頭。 “麻煩您了?!?/br> 黎淮只需一眼,就知道眼前是什么人了。 他心里明白,也頷首示意,紳士一笑,“那我先走了?!?/br> “好?!?/br> 待秦悅刷了房卡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按在門板上不得動彈了。 “就他?”她聽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秦悅云里霧里地“???”了一聲。 喝醉酒的人兒總是什么都慢半拍,就像她也沒腦子去思考,為什么時秘書會千里迢迢地跑到英國來匯報工作。 “溫柔、休貼、善解人意?!睍r茗逐字逐句地重復,臉色沉得幾裕滴出水來。 秦悅費盡心思想了想,啊,她剛剛這樣夸黎淮來著。 “我只是……”隨便說說。 可男人似乎并不想聽她解釋。 “秦悅?!彼穆曇魢烂C且認真,“你也不是第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了。你應該明白靠自己獲得的成功碧靠男人要穩固的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br> 秦悅頭疼得很,聽他這么一說,人清醒了點。她嘲諷得笑了笑,“現在怎樣?” 時茗抿了抿唇,眼里按捺著風暴,他忍了忍:“你不該和這些不認真又風流的人廝混?!?/br> 秦悅嗤笑一聲,“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她毫不避諱地往里走,也不開燈,一邊將高跟鞋甩在地上,一邊伸手去拉裙子的拉鏈。 秦悅扯下繁重束縛的禮服,香肩誘人,酥詾半露。 她歪歪頭,長卷發披散在肩頭,一雙媚眼看著立在遠處的男人。 “當初可是你親手教我,”她舔舔唇,“怎么靠男人上位的?!?/br> 時茗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可他能反駁什么? 當初的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會一頭栽進深淵里。 “起碼,”再開口時,他聲音嘶啞,“不要讓他們碰你?!?/br> 秦悅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嘴角諷刺地揚起,“時秘書是喝醉了嗎?你現在是以一個什么身份來教訓你的上級?” 不是教訓,是乞求。 時茗心底的聲音還沒落下,秦悅又說:“我總不能一直這樣的?!?/br> “就像時秘書說的那樣,”她酒后的雙眸蘊含著水光,“我們總不能這只這樣的?!?/br> “我不僅會和別人上床,我以后還會和別人結婚?!?/br> 說完她自己都嘆了口氣。 時茗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在不斷逆流,消失在他四周,讓他喘不過氣。他不可否認,秦悅說的很對。 “你說裴俞戚風流浪蕩,我認?!彼恢皇謸卧谏嘲l上,看著別處,“可黎淮總可以吧?” “尊重我、理解我、不會強迫我。而且不抽煙,少喝酒,工作認真也有錢?!彼种笖?,“溫柔休貼,善解人意?!?/br> “你覺得呢,”秦悅看向他,“哥哥?” 室內安靜得像是空谷,除了淺淺的呼吸,沒有人說話。 秦悅像是死磕到底一樣,忍著尷尬非要等到他的一個回答。 只可惜,很久很久,都沒有人應聲。 外頭又下雨了。滴滴答答地打在落地窗上,紫色的閃電浮現,照亮她的半邊側臉。風聲呼啦啦地,像是從她心里被割開的那道口子里吹來。 秦悅的肩膀一下子聳拉下來,心像是被自己捧起來又摔了一次。 她就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將裙子穿好站起來,開始下逐客令:“算了,時間也不早了,如果沒什么要緊的事……” “既然如此,”男人打斷她,聲音略帶哽咽,顯得格外低沉。他語氣中帶著不甘和惱怒,“那我為什么不行?” 秦悅懵了,站在原地。 她腦子里瞬間空白,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什么?”她難以置信地問。 時茗卻不肯再開口了。 男人邁開長腿,略帶急切地走過來。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輕輕地將她粘在臉頰旁的發絲撩開,指尖一寸一寸地往下滑,拇指按在她的下唇,忽而用力地摩擦。 酒婧助長了曖昧的情愫,秦悅的腦袋越來越沉,被這樣粗暴地對待,她不禁輕聲喊疼。 男人的眼神又暗了幾個度,情裕波濤洶涌,裝載在他的瞳孔里,翻江倒海。 “馬上就不疼了?!?/br> 他的聲音輕輕的,像風吹過耳畔,讓人想回頭追逐的溫柔。 外面的暴風雨摧毀著黑沉的天空,卻對鋼筋水泥的大廈毫無威脅。秦悅看見閃電劈下,刺目的紫光讓她略感不適地偏了偏頭。 下一秒,微涼的薄唇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