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難道你的真名叫啞巴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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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答應我一個條件吧?!?/br> 琉爾突然吐出一口氣,他低頭,目光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上下來回地掃動。 瑙西卡被盯得有點發毛,“什么?” 他的聲音輕飄飄落下,緩慢又情深的語調平添幾分和氣,“別怕,很簡單的?!?/br> “不過是個小問題,”那張俊美陰郁的臉在陽光的半照下也顯得溫柔,仿佛是個處處周到的紳士,“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并不算刁難的問題。瑙西卡眉頭略微舒展開,手卻攥緊了裙邊,看向他時視線停頓了足足兩秒,隨口編道:“伊芙琳?!?/br> 撒謊并不是一個淑女的長項,她能感覺到胸膛里的那顆心臟在不合時宜地狂跳。 “伊芙琳…伊芙琳……” 字眼在他的舌尖認真地碾磨,他斂去輕佻,像是要把名字念出花來說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擲下評語,“好名字?!?/br> 琉爾輕笑著,語氣里沒什么感情,“一問換一問。你呢?對我有什么好奇的嗎?!?/br> 對于他的沒話找話,瑙西卡雖然隱隱錯愕,卻也沒多驚訝。哪怕是上一世初見,他對她也是這么過于親近,熟絡得令她反感。 纖長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瑙西卡回避開那愈加炙熱的眼神,余光里卻滿是他亮眼的發色,她故意沒問他的名字,“你的頭發是天生的?” 琉爾聞言搓了搓翹起的發絲,揚眉道:“當然——是買了女巫的藥水染的,誰天生長一頭紅發?!?/br> “呵呵…是么…” 裝什么,他的身體里不就流著吉普賽人的血嗎? “比起我,倒是你的頭發看起來更有意思?!?/br>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湊過來,兩指夾起一縷透著金光的發絲,手腕悠悠轉動。 他看得入神,眼睛都不眨,似乎在通過不同的角度觀察表面的光澤,“又滑又軟,像東方來的絲綢織物。讓我聞聞……” 瑙西卡觸電般地閃躲開,既羞憤又氣惱地剜了他一眼,“太失禮了!” 琉爾截取她發綹的的動作停頓在原地,他放下手臂,好像料到了她會是這個反應,無所謂地笑了笑,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招呼:“你過來點,伊芙琳?!?/br> 瑙西卡自然不聽,后退的腳步邁得更緊了。 看著她這幅受驚兔子般的樣子,笑意漫上琉爾的瞳孔,他還想說些什么,嘴巴張合著。 瑙西卡卻無心關注了,小腿肚撞上低矮護欄,身形晃動,重心猛然失衡,瞬息之間整個人穩不住地往后仰。 水生植物獨有的濕潮氣息裹挾而來,她下意識緊閉雙眼,一切發生得太快,來不及留神阻擋,本以為會狼狽地摔進噴泉里,濕得徹徹底底,一雙有力手卻牢牢地抓住了她。 還沒反應過來,瑙西卡就被琉爾輕巧地撈進了懷里,手臂攬住她濕潤的后背由她依靠,隨著衣料窸窣摩擦的響動,男人的話語也送入耳中。 “都說了讓你過來,有必要這么防備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還會吃了你不成?” 他湊得極近,近到足以看清凸起的喉結、皮膚上微隆的青筋,視野所及的內容讓瑙西卡腦子發懵,徒生一種渴望上手撫摸的沖動。 隔著一層薄衣,男人指尖的觸感在肌膚短暫地停留而過,惹得她身體顫抖。 “這塊兒都濕透了,穿我這件吧?!?/br> 琉爾利落地脫下外套披在她肩膀,獨屬于男人的溫熱氣息倏然包裹住她。 微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涌動,他們同時陷入沉默,誰都不言語,瑙西卡不自在地捏著外套衣角,盡量保持面色正常,神思掙扎許久,還是準備道謝,不論怎樣,他也在這一日內救了她兩次。 可是表達謝意的音節才發出一半,就被不遠處傳來的一道洪亮嗓音給打斷了。 “哎!那邊兩個新生,干什么呢!” 兩個看似高年級的學生風風火火地走來,風風火火地站在他們面前,吵嚷道:“真是亂哄哄的。男生,你的學院制服去哪兒了?” 像是抓住了立威的好機會,肥胖的高個子對準了琉爾訓斥,語氣里滿滿都是輕蔑,“哎!這里不讓外人進,你不知道嗎?” 琉爾臉色有點冷,瞥了眼自己露出在外的粗糙衣料,說道:“我不是這里的學生,我是她哥哥,有事找她?!?/br> 浪費時間的鬧劇。瑙西卡正想溜走,卻被琉爾看也不用看地就扣住了手腕就往他那兒扯。 對面也是會看眼色的,瞇起的窄小眼睛打量了一圈,“哦?” 瞧著瑙西卡從上到下的打扮,便知道至少是個伯爵家的小姐,而琉爾呢,除卻臉以外,那標志種族的頭發,最下等人的衣服,還有一股子放蕩不羈的氣質,一看就沒受過良好教育。 兩個學生會的高年級相互對視剎那,互換心中想法,更加確信了原先的偏見。 其中一個瘦長的青年哼笑幾聲,直接上手指著琉爾,“反正不是學生就不能進來,這是規矩。難道你想偷學法術?” 沒等琉爾回答,他們便拔高了音量譏諷:“就你這樣的底層人,也看得懂字?真不知是哪家貴族如此不會訓練仆從,莫非你家主人沒告訴你,除了生活區外,學院的其他區域是不許你踏足的?” 琉爾冷硬回答:“我不是仆從?!?/br> 哪怕感受到了琉爾對這屈辱的不悅,他們也不善罷甘休,一個勁兒地嗤笑:“那你是…奴隸!哈哈哈哈哈我好像聞到了,地窖里惡心的臭氣?!?/br> “請你尊重你的職司,賤奴,即使你生了一張還能見人的臉,也別幻想博得你身旁這位小姐的青睞,更別白日做夢想著混入我們學院?!?/br> 琉爾只是笑了笑,連胸膛起伏的幅度都不明顯。但瑙西卡知道,他此刻的平靜僅限于表面,同床共枕多次,她甚至能嗅到那呼吸中的危險意味。 低氣壓下,周圍的空氣稀薄了不少。 野蠻的氣息爬上了琉爾的脊背。 高胖的青年還在嬉罵,晃著肩膀主動逼近,“喂,你是舌頭打結了不成,難道你的真名叫啞巴賤奴?” 這人要遭殃了。 瑙西卡雖然對琉爾沒多少好感,但這兩個出言辱人的高年級更沒高尚到哪里去。但是礙于身份之差,她怕琉爾惹上麻煩不好脫身,正想勸他別跟這兩人杠上,可還沒碰到他的袖口,就發現來不及了。 他揚起燦爛笑容,唇角扯得很緊,活動手關節時骨頭咔咔作響得瘆人。 出拳的速度快到不見蹤影,琉爾的神情殺氣騰騰,他迅猛地朝前一撲,便將那胖子壓在了地上,兩腿死死鎖住了對方的肩膀,還一把將那人手里的法杖仍開十米遠。 如夏季最駭人的狂風驟雨般,他暴戾地落下十幾擊,拳拳到rou,光是聽聲音就已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