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94節
又被弄濕了。 蘇忱霽將她?的裙擺牽起?看了看,最后嘴角噙笑肯定道?:“映娘可?別誤會我,是你方才腿亂蹬,不小心蹬倒了茶?!?/br> 方才…… 經由?他這樣晦澀的提醒,腦海中忽地閃過方才的畫面。 兩人原本是面對面的,他倏然將她?轉過身,讓她?趴在茶案上。 這樣的事她?自是不肯應,掙扎了幾瞬,最后還是沒有逃過。 腿,好像……是蹬了什么。 臉上騰起?熱浪,她?現在才后知?后覺地發覺,兩人竟然在園子里胡鬧了這么久。 他說不會被人發現,方才她?趴在茶案上被弄得嗓子都喚啞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又掉珠子了?!彼麩o奈地抬起?她?的下頜,左右脧視著她?通紅的眸。 明眸中含著大顆的淚珠,輕眨就洇濕了上睫,臉上還帶著粉嫩的潮紅,現在又掛了幾顆晶瑩的水珠兒。 恰如淺塘新荷,妖嬈得清麗。 “不哭了?!彼丝堂忌叶际丘愖?,湊過去想吻她?的臉,卻被她?用?掌心抵住臉。 她?滿臉的惱意,語氣又端起?了惱意:“過去些,別碰我!” 他低聲細語地道?歉:“抱歉,是子菩錯了,不該言而無信?!?/br> 她?根本就不信他的話,因為他不僅言而無信,甚至每當行此事時,還愛說些令她?覺得難以啟齒的葷言葷語。 沈映魚道?:“那些話也不能說了!” 他對她?茫然地眨著眼。 哪些話?他說了甚多?的話,究竟是哪幾句話不能說? “聽見沒有?!鄙蛴臭~掌心按了按他的唇,示意他回答 無奈之下,蘇忱霽用?舌尖舔了舔臉上的掌心。 蠕濕的舌尖一碰到,她?就如河蚌將自己關緊,將手?抱在懷中警惕地看著他,好似生怕他又起?什么壞心思。 女?人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都忘記了,一臉的警惕。 真是勾人得不像話。 蘇忱霽見她?這般模樣,倏然失笑了,嘴角的笑壓不下去,掌心握拳放在唇下輕咳嗽一聲。 沈映魚看著他抖動的肩膀,還有眼尾蕩漾的笑意,心下愈漸惱怒。 剛剛她?又被鬼迷心竅了,竟然又信他的話。 想起?前不久離開的秦娘,她?伸手?用?力捶著他的肩,語氣含了幾分惱意:“倘若被人發現了,我就去絞了頭?發當姑子?!?/br> 蘇忱霽整理好自己的神情,聽她?這無甚威脅的話,輕挑一瞬眉。 她?怕是這輩子都當不了姑子了。 她?去哪家?寺廟都會被他勾得破戒,到最后再?也沒有哪家?寺廟愿意收留她?。 她?只能乖乖地回到他因孝心,而特地建造的寺廟里,然后被他關起?來,日日夜夜都破戒。 他會在神佛注視下將她?褻.瀆,會在菩提樹下,光明正大將她?壓在身下。 甚至是禪房,寺廟的每一處地方,勢必都要留下來過的氣息。 所以她?當什么都逃不掉的。 蘇忱霽捏著她?的手?,笑道?:“放心,她?不會出去亂說的?!?/br> 得了他的肯定,沈映魚心中的怒意稍減,可?還是惱他嘴上說同意相看之事,每次又在暗地弄成?這樣。 今日發生此事,沈映魚心中對此事放棄了。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鄙蛴臭~懨懨地開口。 聽她?這語氣,蘇忱霽便知?道?,她?已經歇了此間的心思。 “好?!彼旖禽p翹著將她?抱起?來,再?次恢復溫潤如玉的模樣。 沈映魚抱著他的脖頸,嗔他一眼:“你又要干嘛?” 她?現在已經對他無可?奈何了,不舍得打,甚至連罵也不舍得。 蘇忱霽低頭?,視線掠過她?臉上的無奈的妥協,眼底的笑越發明顯,宛如灌了一汪秋水,看得人腿軟腰酥。 沈映魚抬手?拂過胸前,剛歇下的惱意又浮起?來了。 每次都愛弄在她?身上,然后又纏著她?去浴池,神情無辜地說給她?弄干凈。 分明就是故意的。 “身上黏糊糊的,我們去沐浴罷?!彼Φ卣f著。 沈映魚徹底沒有脾氣了,抬手?撞他胸膛幾下才罷休,任他抱著自己去。 自那日園子之事后,沈映魚擔憂有什么流言傳出,好幾夜都無法安睡,到了白日又差使人出去打探。 過了幾日,確定沒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來,她?才徹底放心。 這般的日子總歸過得不安,但也得過一日且過一日。 月華如綢,夏蟬鳴不絕,白日惹人昏昏欲睡,夜里卻格外的讓人覺得心煩意亂。 沈映魚睡至半夜,倏然伸手?往身旁摸去,并無人。 今日衙上有事,他沒有回來。 她?瞬間清醒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光潔的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伸手?撈過一旁的娟帕擦拭。 方才做了個噩夢。 夢見自己重生后依舊如現在一樣,與蘇忱霽相依為命從?陳家?村出來。 他高中回來說要娶她?,而她?亦是歡歡喜喜地答應,但轉頭?就紅變白。 她?死了。 大婚當日,她?被記憶蘇醒的蘇忱霽被拉去破敗的寺廟,頭?掛在梁頂,身上被割破,手?腕的血汩汩地流滿了一地。 他問她?,怎么安心與他成?親的? 夢實?在逼真得嚇人,幸好只是一個噩夢。 沈映魚在榻上躺了一會已無心睡眠,起?身撈起?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其間目光不經意地瞥向自己的身上。 伸手?揉了揉。 好像……真如他之前說的那般,豐腴了不少,時不時還有些發脹。 她?看了幾眼便松開手?,趕緊將衣裳攏緊。 屋內悶得驚人,沈映魚取下架上的一盞明月燈,行至外面緩緩散步。 在不知?不覺間左右行之,冥冥中似被牽引著行至另外荒廢的小院子。 這荒廢的小院子聽人說鬧過鬼,且沈映魚還特地請過風水大師前來看過。 說是此地不宜使用?,亦不宜拆卸,故而她?便將此地留著,從?未讓人來過。 但今日無意間行進來,不知?她?是觸發了何處的機關,整個人連著手?中的燈盞一起?滾落了下去。 室內的燈盞忽然黯淡消失,似被黑暗中的惡獸吞噬殆盡。 這里是? 沈映魚閃著泛珠光的眸,捂著頭?起?身,后背似乎蹭刮傷了,稍微動彈一下就疼得厲害。 方才她?不知?怎么從?上面直接掉了下來。 低頭?看手?中的燈,已經熄滅了。 沈映魚在黑暗中摸索,扶著墻勉強站起?了身,一步步試探地往前面走去。 這個地方很奇怪,她?從?未見過。 如今府上的事宜都是她?打理,卻從?不知?此處還有這樣一個密道?。 就如同她?之前不知?床榻下有個暗室一樣。 莫約行了半盞茶的時辰,她?終于隱約在前方看見了一絲昏暗的光亮。 循著光亮的方向走去,待看清此地后沈映魚腳步頓在原地,手?中本已經熄滅的燈砸落在地上。 明月盞里的燭托與蠟燭分離,未燃盡的蠟燭順著骨碌地滾落下坑中。 室內昏暗朦朧,本是炙熱的夏夜卻帶著幾分寒意。 沈映魚感覺一股涼意心中升起?鉆入骨髓,下意識抱著自己的雙臂。 怎么會在這里? 第63章 晉江首發 最近, 沈映魚似乎又沉迷打理鋪子,時常早出晚歸,比蘇忱霽還要忙。 卞撻與?盛都通了貿易, 將貿易點?設定在晉中,故而坊間多了不少的外族物件兒, 特別是服飾布料。 卞撻是冰川平原,那邊常年寒冷所穿的并不是綢緞棉麻, 而是動物毛發?做成的衣裳, 暖和又顯異域風情?。 所以沈映魚作坊中的生意, 下降得幾乎要支撐不住, 這幾日?她都在想辦法救作坊,忙得不可開交。 甚至好幾次, 蘇忱霽回來?都尋不見她的身影,差人來?問, 才知道她夜間又宿在了外?面。 一兩次尚且還好, 但頻繁如此,他面上雖未曾說什么, 卻在下值后?差安滸將馬車驅去作坊。 沈映魚不想在外?面同他胡鬧,只?得每日?都歸府。 但整日?都這樣膩在一起,她心?中始終有恐慌。 更?令她惶恐的是, 她發?現好像無論太子死不死,那些前世經歷過?的那些事, 哪怕被改變的局面,也會在悄無聲息中緩緩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