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74節
“……兄弟你真高,打籃球的吧?!?/br> 有人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你是……國人嗎?你是書粉還是動漫粉?這次游戲內測……” 也是熟悉的語言了,就是口音有點奇怪。 “自己”并不想和對方過多攀談,沒有其他原因,只是不喜歡和陌生人多說話,這種感覺令“自己”有些不舒服。 畫面再次破碎。 “自己”坐在一間巨大的禮堂內,高處燈火輝煌閃耀,前方舞臺的屏幕上播放著眼花繚亂的宣傳動畫。 前后左右皆是一排排延伸的座位,乍看有成千上萬的位置,已經坐滿了一大半,外面還不斷有人進來。 遠處近處時不時響起呼喊,有的高亢有的低沉,有的甜美有的嘶啞,然后帶起一片嘩然和友善的笑聲。 “我永遠喜歡……” “我愛……” “祝我強化必成功、武器永不碎……” “我要和……結婚!” 蘇蓁聽到了許多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名。 忽然間。 “自己”扶著座位站了起來,肌rou健碩的胳膊繃緊,骨節遒勁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非常興奮。 “……我是蘇蓁的狗!” “自己”這樣高聲呼喊道。 全場嘩然。 無數人大笑起來,還有很多人豎起大拇指。 “兄弟牛逼!” “百年好合!” “……” 蘇蓁猛地醒了過來。 第35章 中域。 天都。 城內仙府云集, 各有重宇別院,遠望廊道錯繞,樓閣參差, 在縹緲云霧間若隱若現。 空中流霞飛逝,修士們或來去匆匆,或慢覽閑游, 地面街巷間商鋪林立,人聲鼎沸, 亦極為熱鬧。 忽然間,一道青光劃過天際,氣勢洶洶直奔南方。 那人顯然情緒激動,靈壓都略有些失控,仿佛卷起了無形駭浪,近處的修士們紛紛閃躲, 境界低的許多都沒站穩, 甚至還有從法寶上摔下去的。 雖說摔也摔不出事, 終究丟人,一時間有破口大罵的,也有暗自腹誹的。 方圓數十里內,許多修士紛紛側目,外來的游人一頭霧水,當地人卻是若有所思。 “……剛剛過去那人恐怕是金仙境?!?/br> “往南邊去了?” “這靈壓陌生, 估計不是咱們這的人?!?/br> “我倒是覺得在哪里遇到過, 大約也是外面過來的?” “廢話,常居城內的金仙境就那幾位!其他哪個不是外面來的?” “我說的是此人大約并非中域修士……” 有那好事的, 見狀不由議論起來。 這巍峨仙城本就懸浮于九霄,城中建筑亦是層級錯疊, 無數法陣托起一座座殿宇高樓,從地面延伸至天上。 上極宗作為中域第一仙門,天都的三千仙府,皆對其馬首是瞻。 各派中的頂尖高手,或是那天賦異稟的年輕弟子,大多也都被納入了上極宗。 故此上極宗修士數量眾多,宗門雖然坐落在昆墟仙山,但在天都城內,也有極大的一片地盤。 便是在剛剛那人前往的方向。 “……方才那家伙不會是去作死的吧?” “倒也不像,而且區區一個金仙境,哪來的膽子挑釁上極宗?” “哎喲,你這話說的,敢問你什么境界?還‘區區一個’?” “這和我有一個銅板的關系么?我說區區自然是指的對于上極宗而言,人家五位仙尊,兩位圣境,三位準圣境,放眼整個五域十四州,誰人比得上?” “我們東域也有兩位圣境,如何就比不上了?” “劍神威名誰人不知,你們那天元宗宗主自然也有大能,但準圣境不是只有危云峰峰主一個?僅憑人數不還是輸了?” “哼,天下圣境強者加起來,也抵不過朝華仙尊一人的戰績……” 他們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也不再關心方才路過的金仙境了。 此時此刻,那人也抵達了目的地。 她降落在城南的一座露臺之上,兩側松篁清幽,桂柏蔥蘢,幾個身著法衣的修士守在前方,此時紛紛打招呼,口稱周仙君。 那人臉色極為難看,卻還是點了點頭。 方圓數十里內,盡是蕊宮珍闕,朱欄玉砌,道道云廊環如玉帶,來往的修士也滿身寶物,從頭到腳無不金貴。 那人卻是半點不曾多瞧,身形一晃便閃出百丈之外,便是經過栽滿奇花瑞草的庭院,也仍是目不斜視。 “……周仙君?!?/br> 院外站了兩個人,一眼瞧見她,臉上也并無異色。 “……柳長老,文長老?!?/br> 她腳步稍頓。 這兩人皆是回春峰長老,還都是金仙境,自身修為不凡,又是仙尊的弟子,在上極宗也是頗有地位的人物。 “你來見師尊?” 柳長老輕聲提醒道,“他這會子正和甄師叔說話呢?!?/br> 周仙君聞言一愣,“蘭蕙仙尊也在?” 文長老微微頷首,“你先頭里走得急,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 以他們的修為都能隱隱感覺出異常。 柳長老皺眉,“你遇到了噬魂教魔修?你身上血神之力尚有殘留?!?/br> 那周仙君臉色一沉,眼中憤怒恐懼怨恨一并迸出,卻硬是忍住不曾爆發,“……我且去見瑤芳仙尊?!?/br> 那兩個長老互視一眼,也不曾攔她,心道反正師尊若是不愿意見,她必然是連門都進不去的。 周仙君就匆匆掠過他們身邊。 萬幸的是,接下來不曾受到阻攔。 她一路暢通無阻,穿過一條白玉虹橋,水畔曉風吹拂,楊柳依依,一座六角涼亭矗在湖心,周圍石階環繞。 周仙君過了橋就駐足,不曾踏入涼亭,直接俯身拜伏在臺階前。 “見過兩位仙尊?!?/br> 她沉聲道:“請恕屬下冒昧拜會?!?/br> “嗯?!?/br> 亭子里一個人輕聲應道。 “年前我尚在天都,與王仙君和楚仙君一道,為仙尊煉制三相鎮靈敕咒符……” 周仙君深吸一口氣,目眥欲裂道:“我們在秘境內閉關,不曾踏出一步,全然絕了外界聯系,卻不知那噬魂教魔修先殺我幼子,又殺我丈夫子女,屠我全族獻祭……” 一時間靈壓翻騰,身上溢出殺氣。 這番話似乎并無問題,然而在座的皆是人精,焉能不懂其言下之意? 不過是在說,若非是在為你辦事,也不至于讓那魔修有可乘之機。 亭子里頗為安靜。 周仙君跪了片刻,也只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 “……師兄瞧我作甚,我卻是許多年沒和血神的人打過交道了?!?/br> 亭子里一個人笑道。 說著又翻了一頁。 “不過是想起你有一個徒弟的親家,先前也是被他們的人宰了?” 另一個人溫聲說道。 “倒是有這事,便是那家主來求的,來了兩回,帶了好些東西,只希望將界門予他一用,誰想在靈界里面還能撞上血神的大祭司?偏他還帶著家人一道?!?/br> 前面那人輕嘆一聲,“我那徒兒就少了一個道侶,她還傷心了好幾日呢,故此師兄說得不對,只是前親家罷了,如今的親家已是另一家?!?/br> 那周仙君跪在下面,心中已是一片寒意。 對了。 為瑤芳仙尊煉制符咒那事,原是她求來的,不是人家逼她的。 雖然時間不算很久,但是極耗心神,尋常符修撐不住,可即使如此,以上極宗的威望名聲,想尋到合適的人也不難。 周仙君直起身,抬頭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