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67 章
幸運,婆母的些許為難,反倒不被她放在心上。 賈珠的事情似乎借此解決了,可賈寶玉的,卻一直是王夫人的心病。 自抓周那天被賈政罵了句“酒色之徒”,如賈珠所想那般,之后再與人jiāo際,只要提到寶玉,總有一些嫉妒小人拿此事來刺她,雖然她面上總不在意,可王夫人心底卻早就恨得咬牙切齒。 王夫人有時也忍不住想,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成才的大兒子不聽她的話,為了兒媳竟然險些把命都丟了,bi得她只能順了他的意。 而一心為她考慮的大女兒元春,又是個不消停的,明明夫妻恩愛,卻偏要弄出些事端,如今攪得家宅不寧不說,還非得讓姑爺去科舉做官。 若是姑爺在讀書方面有天賦,哪怕為了家族計,他會不去讀書科舉? 如今親家對元春可謂是怨聲載道,對她這個將軍夫人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如今她也只有寶玉了。 可想到寶玉的前程,她就不由悲從中來。 寶玉是嫡次子,并不能繼承爵位,可科舉做官的路子又因為賈政被堵住,王夫人只要想到在她去后兩個兒子分家,寶玉只能得到一些財物傍身,便止不住的擔心。 許是自己生活如意了,面對母親對弟弟的擔憂,賈珠也開始試著出主意:“弟弟如今的名聲這般差,到底還是因為那話出自父親口中,若是讓父親在外人面前,最好是當初那些客人面前多夸夸寶玉,自然就將之前名聲蓋過去了?!?/br> 王夫人精神一振:“快說我該怎么做?” 賈珠正色起來:“并不需要母親做太多準備,只是要父親配合?!彼肓讼?,道,“正好我兒快要臨盆,百日時大辦一場,母親找人引個話頭,讓父親提起寶玉,最好多夸夸他,這樣多來幾次,讓外人知道父親對長大后的寶玉十分滿意,外人自然不會再提起周歲時的一時失語?!?/br> 賈珠沒說的是,只要在酒色之事上嚴格要求寶玉,以寶玉的聰明才智,必能早早得中舉人,到時神童之名傳開,誰還記得賈政在孩子周歲時說的話? 但賈珠心中時有憂慮,因為賈政并不愛管寶玉(賈珠未死,賈政自然更看重這個已經考中秀才,且有很大機會考上舉人、進士的兒子),寶玉的啟蒙都是賈珠與元春教導。也因此,賈珠對寶玉的聰慧十分了解,但與此同時,寶玉的一些“惡習”,他也十分了解。 比如他尚在襁褓中時,便對喂nǎi的nǎi娘外貌要求頗多,若是nǎi娘相貌不佳,他甚至會哭鬧著不吃nǎi。 偏偏王夫人溺愛,并不管他。 后長大些,又不知從哪兒染來個偷吃丫鬟嘴上胭脂的毛病。 他又不愛同家族這個兄長相處,哪怕識字也更愛找身為女子的元春,平時也更愿意同姐妹丫鬟廝混,對那些丫鬟也是“jiejiemeimei”的稱呼。 寶玉還曾說過一些“女兒是水做的骨rou,男子是泥做的骨rou。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bi人”的話。 因為這些舉動,就連賈珠也曾懷疑寶玉是否真就是個“酒色之徒”。 再之后,他更是從寶玉口中聽到許多嫌棄圣人之言,他甚至將所有讀書上進的人稱作全惑于功名二字的“國賊祿鬼”,將“仕途經濟”的說教斥之為“混帳話”…… 如此種種,實在讓人心憂不已。 賈珠從小苦讀圣賢書,又十分仰慕林如海、林憲父子,對賈數、林宛拋卻女子禁錮入朝為官的做法更是仰慕非常,然而林家人落在寶玉口中,大約都是讓人厭惡非常,連待在一處也會覺得不喜的存在吧? 賈家的下人又嘴碎,這些話也不知被傳出去了多少,寶玉的名聲許是早就被敗壞得徹底。 也許那些外人還會覺得賈政有先見之明,早早就知道寶玉是個“酒色之徒”也說不準? 前程一事,賈珠甚至覺得寶玉是完全不在意的。 但王夫人在意,哪怕為了讓母親開心,賈珠也是要為他悉心籌謀的。 王夫人并不知道不過片刻,賈珠心中已經轉了千萬道思緒,對寶玉的名聲扭轉更是完全不看好。 她聽到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