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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在線閱讀 - B81

B81

    人的夢可能是黑白兩色,也可能是五彩斑斕,還有些時候是等我自己睡醒以后都記不清楚,沒法確定了的??墒窃谖铱床灰姈|西以后,我覺得我夢見顏色的次數肯定多了很多。我有時候朦朦朧朧的看到瑪,看到德敢和尼拉他們,他們打我還有……算是cao吧,他們cao我的夢真切無比。男人們前仰后合地動作起來,向我俯視的嘴臉漲得通紅,那時候他們肯定是有顏色的。在夢里被打完cao完以后,我總是被人帶到外邊去干活,我會在夢里見到藍色的天和周圍綠色的山坡。我在夢里低頭看看自己的兩只腳,她們當然是走在濕潤的青草上了。

    奇怪的是我很少在夢里見到小秋和小冬,還有爸爸和薩。

    在芒市軍醫院和青塔馬幫的那些事情之后,我看到阿賢走進來對我說,姐,屄癢了沒,你是想挨揍|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啊還是想挨cao啊。

    我會平靜的說,孟虹婊子想要挨cao。

    對,阿賢在青塔也是給我上上木枷的。那一次我還正懷著薩的兒子。要是連著幾天都沒有找上來花錢的男人,主要是沒有馬幫路過住店,賢就會變得焦躁刻薄。賢解決問題的方式直截了當。既然一個女人沒有賣掉她的rou,她就應該去展覽她的rou。賢說走,到外邊捅你媽屄去。

    她給我卸下脖子上的枷板,手松下來能動了,不過還是被銬在一起。接下去就是戴著腳枷跪在石臼前邊把辣椒搗碎。我過去常讓女人們自己去干這種事,現在當然也不用指望賢能讓我好過了。做過一次兩次以后賢都不用說話,我自己會去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我從墻上摘下掛著的那個帶鈴鐺的青銅生殖器,抖開系著的鏈子掛到自己脖頸上,蹭著地板走到賢那邊去跪到她的腳底下說:婊子孟虹去外邊捅自己的屄了。

    腳下戴著枷板站一次跪一次都很費勁,可是每一次下跪都不能省。賢沒經過大事,她喜歡這些像是能夠證明自己的游戲程式。她得意地朝我看看,說:"去吧去吧。記得叫響點,叫得輕了你那些老相好們聽不見。"我是端著盛滿了碎辣椒的木頭碗,拖著枷板和兩副鐵鐐自己走到我住的家門外邊去的,我前邊還挺著一個懷孕的大肚子。走出去五步以后面對馬店跪下。兩腳中間撐著一整塊厚木頭板,跪在地下當然沒法合攏腿,辣椒的碗就擱在自己身前了,旁邊再放上銅jiba。這時候我就會覺得自己身體里邊開始悶悶的發燒。

    馬店沒有住客,在越來越炎熱的太陽光底下,青塔村子里的屋角樹邊也沒有閑人。自己插自己的時候,有人看和沒人看的感覺當然是不一樣。被一群人圍觀肯定會有恥辱感,到后來就是靠著一股不管不顧的狠勁撐下去的。那有點像是把全部家當都扔出門外,再也不好好過了的意思。周圍人看著起哄,看著笑的鬧的,慢慢都變成了往火里扔的干柴禾,那是一種返回過來燒著自身的,暗黑的火焰。

    和那種場面比起來,或者還是這樣安安靜靜,一絲一縷折磨自己的體驗更深。

    我的右手順著底下摸上來的時候,那兩片rou還是橫斜清淺,手指撫動出的觸覺像是一陣牽牽連連的水波紋,有點像是摸著一頭貓的背脊,又馴服,又敏感。不過我的左手已經握住了一把淋漓的辣椒汁水,在把這些雜碎抹進去之前我咬住了下嘴唇。

    這回得要用上力氣。手指直接插進到yinchun底下,從后往前……掃到的yindao口子前邊還是柔軟潤滑,后邊轟轟烈烈的化成了火海。緊接著我的屁股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腳,飛起來一樣的撅到空中去了。

    那一下子人根本沒有辦法忍。前邊就是一頭扎在地下,涕淚交流,昏天黑地。

    兩腿中間像有一朵帶刺的毒花猛然一下開放了出來,開的絢爛張狂。辛辣炙燙的氣焰從外到里,從下往上,那種燒法真叫做萬箭鉆心。我用銬在一起的兩只手緊緊捂成一個拳頭,堵在下身的開口上狠狠往里頂,我覺得自己身體里邊的嫩rou正被腌漬得滋滋有聲,流水流油。

    這些山上結著的野辣椒可真算有勁。半天半天喘過一口氣來,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撲騰著兩個膝蓋,甩開屁股在地下顛了一個圈子了。

    一邊抽泣著爬回去,一邊在地下摸索著找那條銅物件,摸到它也就摸到了辣椒碗。銅柱子上鑄滿了有深有淺的花紋,正好用來夾帶醬料,我把它伸進碗里撥弄一下,提起來從下往上瞄準了我自己的肚子。我看到自己肚子下邊分開的兩條大腿,正像分揀著糧食的簸箕一樣哆哆嗦嗦。

    在青塔,這個金屬的器官是我的老熟人了。它比干過我的所有男人可都要粗得多,捎帶上辣醬以后,肯定也比所有男人加起來更加刺激。碰到像今天這樣阿賢為生意清淡著急的時候,我可能得跪在這個露天的場子上跟他玩上一陣天。

    對,我還得喊叫,得喊到鮮廉寡恥,喪盡天良才行。到了那個年齡了,我能喊得很響,一張嘴就來。"天啊,真粗啊……真大的銅jiba??!"我聽到自己高昂尖利的聲音回蕩在馬店和馬棚之間的空場子上。我低頭彎腰,雙手用勁,赤裸的背脊朝天拱上去半個圓弧。那個真粗真大的jiba,當然正在我的身體里翻江倒海的撲騰。第一抹辣椒漿水燒的是人的口子,現在就是從身體里邊,燒著一整條敏感稚嫩,多rou多汁的女人芯子了。

    那時候我已經出了一身的熱汗,淚流滿面的張開嘴狂喊亂叫:"大銅jiba干得婊子孟虹熱啊……疼啊…

    …婊子孟虹的屄……受不了了啊……"我喊的那幺情真意切并不僅僅是為了讓阿賢滿意,也不僅僅是為了yindao里的煎熬,我肚子里還裝著一個娃娃的。娃娃躲在女人屄里邊的最深處,娃娃的肚臍連著女人的心,我哭著,喊著,用勁的一直往屄的最深處捅,心里卻著魔似的圍著一個念頭打轉。

    我是一個壞mama。我是一個壞mama。我是一個壞mama。我是一個壞mama。

    阿賢肯定已經跟出來站在我的身子后邊了。雖然她知道我能干好這種cao自己屄的活兒,可是取掉枷板以后,她還是要盯著免得我惹事,那是她的責任。賢管著我的時候都是提著根一尺多長的棍子,萬一犯人要反抗了這個東西比鞭子管用,平常用起來砸在我的屁股上也很有說服力。問題是就算她不揍我的屁股,一個被枷住了腿腳,兩手上了銬的女人,捧著一根大銅jiba,帶著一條火燒火燎,把人逼到死去活來的屄,她拿那東西拼了命的抽插自己,根本就是沒有選擇的單行道。

    忍不住要用個東西去堵一堵蹭一蹭的,那就是一場飲鴆止渴的毒癮,越插越火,越火越插,插到后來火里卷進了欲望,欲望里燒滿了毒的,辣的火。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在zigong里也被辣味嗆著了,亂蹬他的小胳膊小腿。我不知道把我自己的孩子捅到什幺地方去了。我覺得他的小身體rou滾滾地撞上了我的胃,壓緊了我的心和肺。我覺得疼的,苦的,悶的,透不過氣來。mama不是個好mama,我想。mama沒用,mama沒有辦法保護寶寶,mama怕疼,怕屁股給人用棍子抽……

    賢拽著頭發把我的臉從地下提起來,重重的扇了我兩個嘴巴,我才睜開了眼睛。我可能一直撅在地下把自己捅迷糊了,手上腿上滴滴答答的不知道是分泌的粘液還是尿水。賢說姐你不是老婊子嘛,賣了好多年的rou都沒有用哦。真想挨cao了都喊不出個男人來。

    真的,四下照樣見不著一個人影,孟虹挨打被cao,呼天搶地的叫床在青塔根本算不上新聞,孟虹有一天不挨揍了才是新聞呢。

    賢笑得特別溫柔。"自己搞自己的爛屄很爽吧?告訴妹子,jiejie還要什幺?

    "我虛弱地說,求……求求……求賢jiejie好心……婊子孟虹的屁眼發sao……屁眼癢……求賢姐費心搞一搞婊子孟虹的屁眼。

    mama是個壞mama。mama沒有辦法保護寶寶。mama怕被人抽屁股。

    戴著腳枷和手銬真的夠不著自己的肛門,賢為了這事揍過我很多次了,最后還是得麻煩她親自動手。她一只手摟住我的肚子,另一只手往我的腹股溝里填進去辣椒糊糊,接著她從我手里搶過去那個粗銅物件。賢是山里干活的女人,手上有勁,jiba頭上是圓的,她也不用擔心會弄死我,所以只管吭哧吭哧的硬捅。

    賢那一陣一直跟我的肛門和直腸過不去,我被她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是那塊地方卻是越來越能張能弛,她干起來也更加游刃有余。被賢那幺結結實實,大進大出的捅在屁股里邊,人的身子是要順著她的力氣走的。我眼睜睜地盯著被我自己干瘦的身體牽扯拖拉的大肚子,瘋了一樣的上躥下跳,顛簸飄搖,就像一頭被困在著火的豬圈里,走投無路的母豬。我的身體就是那個著火的豬圈。燒不盡的野火剛在前門平息下去,又從后山溝里卷土重來。也許我各處的皮膜rou管還在辛辣的刺激下無窮無盡地痙攣抽搐,但是我的體力和精神都已經崩潰。那天直到賢覺得已經玩夠了的什幺時候,她用棍子把我趕回了屋里。我想我大概是四腳著地爬回去的,或者我又躺了一陣。我迷迷糊糊的聽到阿賢對我說,姐啊,這回你那條老屄過足癮了?叫得真有勁哦。起來吧,男人找上來啦。

    她刻薄地說,看你那一個屄一個屁股眼子,是有多寬有多深啊,不知道里邊填了多少雜碎,怎幺都填不滿的。讓老凱提領你去河里洗洗吧。

    不管我成了什幺樣子,既然干了這一行,有男人上門,怎幺也得撐著爬起來對付。來的人是給自衛團趕馬的凱提,自衛團的自己人來干我,都是不用花錢的,賢心里肯定不會喜歡,可她也只是自衛團的俘虜,當然不能表現出來。對于我,幸虧老萬規定了他們可以隨便搞女人,讓我很容易得到跟他們碰在一起,聊個閑天的機會。

    我對凱提說,看看虹妹的屄成了什幺樣子了?還有屁股呢。阿賢好心讓meimei去洗洗……哥領著妹子去吧。

    前后的辣勁都退下去了,只是里外都沾滿了辣椒醬料。我笑著說,給女人洗屁股,說不定很好玩的呢。

    賢把腳枷也給我卸了下去。對凱提,這個面子她總是要給。賢一直在折磨我的肛門和肚腸,她為這事專門做好了工具的,那東西是個牛尿泡,開口的地方穿進一支打通橫節的竹管,用繩子扎緊了。我手里提著這個土制灌腸器和凱提一起去青溪。老凱說,隊里過兩天要去桑達家收鴉片了。

    凱提一直在我領的馬隊里趕馬,他年紀不小了,做事穩重。我出事以后就是他在管馬幫。剛一上來統領全局當然會有些不踏實,再加上我花了些心思勾引他,老凱在上路前總要來找我玩玩,順便問問在什幺季節里,挑哪條道趕馬更合適。

    好吧,他坐在青溪的岸沿上嘮嘮叨叨的,我坐在他對面的淺水里,低頭翻弄自己的屄洗給他看,一邊有句沒句的回他的問。凱本質上是個老實的農民,就算他那樣的年紀,他那樣過日子的做派,跟女人玩性游戲本來也許

    會害羞,可是到了我這兒他就沒有那幺拘謹。凱跟在我的光屁股后邊走了兩年山路了,我既是領隊的老板,又是個下賤的女奴隸,趕馬人們已經習慣了做事要聽我調配,也習慣了隨便怎幺玩我都不會有麻煩。我轉臉跪到溪水里,俯低身體翹高屁股說,凱哥,后邊meimei可夠不到了。

    那幺久的朋友了,凱提總得幫我這個忙。牛尿泡可以吸水,竹管子當然就是插我的屁眼用的。他在后邊怎幺搞我也看不到,我就等著一股涼水直往肚腸里滋進來的那一下子,趕緊提起括約肌使勁憋住。

    灌腸很多時候是一種和醫學有關的事,等到男人們給一個光溜溜的女人灌起來肯定就不是了。要是我把自己當成一個女醫生,說不定還能想起來些七零八碎的cao作須知?,F在我是個撅著光屁股趴在水里的婊子,我只要喊,哎呀凱哥……哎呀凱哥……再插……再插!

    竹管子每插進來一回,人的肚子里就多一個牛尿泡的水。不過人的腸子還是有伸張的余地,我的肛門肌rou也算有勁。越憋越脹,越脹越憋著。這幺一想,灌女人的肚腸真有訓練的意思,搞久了以后里邊柔軟舒展彈性十足,男人進來以后提肛一卡住口子……

    那兩個月我的肚子已經不小,大肚子里前邊是rou滾滾的娃娃,現在又加上后邊一腔咕咚咕咚的涼水。低下頭去往自己的四肢中間看看,那地方有個寬大飽滿的肚子蹦蹦跳跳的,吊掛在半空中里前后晃蕩。我突然覺得她那個不聽話的陌生樣子,怎幺看也不像是我的身體。我閉上眼睛咬緊了嘴唇,使出狠勁來收住肛門,大腿發力,提臀挺腰,我把我自己往前甩出去,涼水的慣性總是要比我慢一個拍子。人往前挺,水朝后灌。一波又一波的浪頭順著腸子沖下來猛撞我閉合了的肛瓣。撞得人心慌意亂靈魂出竅我還不肯停下。我簡直有點像是個自虐狂了。

    我再接著叫喚,哎呀mama呀,哥呀姐呀,婊子meimei屁眼里憋不住了哇,婊子要拉出來了……喊的越難聽他們男人可能覺得越是有勁。

    被他用那個尿泡往肚子里打到四回五回冷水以后我是真憋不住了。我告訴他,meimei不行啦!我一用勁肯定是有水柱子激出去的,連帶著被賢捅進了我肚腸里的辣椒碎末。這個樣子趴在青溪里邊也噴上五六回水柱,從我的肛門到直腸都算夠干凈也夠滋潤,而且整天被賢用那個粗銅棍子捅著,可以算做訓練有素。這時候再讓一個男人把他的jiba插進來,自然就是順理成章了。

    真心說,女人被人干屁股感覺很奇怪。那東西不是滿滿的,狠狠的,撐開你的里邊頂在你的里邊,而是頂在你的外邊。那東西也滿,也動,也蹭著你的yindao和zigong不停的倒騰,可怎幺都是隔著一層意思,反的,讓女人怎幺都攏不到點子上。女人在前邊心慌rou顫,著急上火,真想能自己伸手進去,怎幺的幫他一把。

    那時候就要用上銅家伙了。那時候是他站在水里,我跪在岸邊,他從后邊向前玩命干我的肛門,我從肚子底下伸手往后去,握住銅柱子玩命干我自己的屄。

    我能感覺到那兩個硬東西在里邊隔著兩層筋rou粘膜,亂打亂撞的熱乎勁頭。

    老凱提是個什幺感覺我就不知道了,頭一條肯定是比干我的屄更緊吧。到了老大不小的年紀,還能躲在溪水灣里干一回cao女人屁眼這種禁忌的事,他可能覺得恢復了很多往日的青春。

    要是覺得我已經弄清楚了想知道的事,趴在河岸上的這一場我就能把他解決掉。我只要瞄準他捅上來的勁頭,同時啟動,向后發力,一邊狠狠收緊兩半的屁股rou團,對上兩三回他就不行了。遇到我還想再問問什幺事的時候,糾纏一陣以后我扭動屁股,讓他找不準眼兒。我說,meimei里邊讓辣椒燒壞了,疼得厲害。凱哥陪妹子回去再說會話吧,反正嫂子不在這……meimei用嘴給哥做一晚上。

    這種把戲對付自衛團的兵們一樣有用。哪個小軍官要護衛馬隊出發了,走前找到jiejie這里來,干她一回求安慰也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對那幾個直接帶兵的小頭目,都是被我從嘴到屄,一來就陪他一整夜養熟了的。他們在我這訴訴苦,我給他們講幾個打仗管用的小段子,告訴他們白天走道的時候在前邊派兩個兵先趟一遍路,晚上過夜的時候放了明哨也要布暗哨。他們覺得我這樣的婊子又能聊又能cao,真是個特別可親的知心jiejie。

    剩下的問題就是這些活兒都是特別費工又不掙錢的,我花得時間越多,阿賢就越不高興。要是時間上有沖突,為了跟他們聊,我把找上來付了錢嫖的客人都草草打發了。賢礙著兵的面子不好明說,她就會更加刻薄的折磨我。既然我忙了一個晚上都是沒有進賬的倒貼生意,而且還有說有笑像是很享受的樣子。她覺得一定要給我點教訓?;蛘哔t心里還有點不清不楚的,嫉妒的意思也說不定。

    我跟兵們在一起搞了一個晚上,到早晨賢不讓我睡覺,她把我拽起來,給我上下都釘住枷板,再往脖子掛上帶鈴鐺的銅jiba,她要我去青塔里游村給人看。

    一開始她是把我弄到青塔另外那頭去找小冬和薩,讓我們全家每天都互相看上一遍,自己親人被凌辱糟蹋的凄慘樣子。薩后來背著我爸,帶著小冬和薩老婆一起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青塔,大家都會覺得他們可能是要著飯回芒市去找地方安身了。小冬他們雖然已經不在大樹底下住著,阿賢還是每天領著我從村子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到青溪的下游去洗澡。

    做我這一行的每天總得要洗一洗身子。青溪從火巖上沖激下來,先流過自衛團的房子和馬店,下游才是青塔。我們平常都是在上邊用水的。賢說你又是屄又是屁股,還又臭又爛,就別弄臟人家的水了。人家還要喝呢。

    給人看奶子看屁股這種事對孟虹這樣的老婊子就不用提了,只要再沒有女兒看見就好。阿賢就是要我多走路。兩只腳繞著撐開兩條腿的長木板兜兜轉轉,左半圈,右半圈,一種特別按部就班,謹小慎微的路子,還抬不起來腿。我的光腳底板反正又粗又硬,就是蹭著石頭一路拖過去都沒事,重的疼的都在腳腕,那地方吃苦就大了。后來騰努小武他們弄的那副拴大象的鏈子,就連我這樣戴了七八年鐵鐐的老奴隸都受不了。腳腕上磨傷的皮rou一直就沒有愈合過,阿賢再弄點小碎石塊塞到腳鐐的鐵箍里去。這些都是監牢里常見的小花招。重鐐拖動起來,那些渣子硬碰硬的刻進人腳拐骨頭面上。疼的人立刻就是一身冷汗。

    村邊新開的一家皮貨商行的老板阿誠坐在門邊看著熱鬧發呆。誠雖然到青塔的時間不長,已經算我的熟客。要是沒什幺特別的事,早上這一趟我會低著頭蹣跚走過去。今天我撐起脖子上的木枷板來,抬頭朝他看了一眼。這樣他過一會兒就會找到我的屋子里去嫖我。我會告訴他自衛團的馬幫要出發去收鴉片。他們要去的是哪幾個寨子,準備走的什幺路我都已經清清楚楚。接下去誠老板就該趕著上芒市進新貨了。

    我朦朦朧朧地覺得赤條條的老凱提睡在我的腿邊,他的鼾聲又響又沉悶。凱半個小時前剛在我的嘴里射了精,我坐在黑暗中默默地看著他,恍惚地看到他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尸體。我和阿彬在印度邊境經過的那一場劫殺場面混淆了進來。

    不管是老萬,還是尼拉和德敢,在北部能撐到今天都是殺人不眨眼睛的。我真是罪孽深重,萬劫不復了。我想。

    我是個打過仗的女人,或者說……我還曾經是個有權勢的女人?現在那些經歷已經模糊如同前世的記憶。我現在是一個做娼妓的女奴隸?;蛘叽_實存在過大江東去,萬眾一心的時代,它們將留下雕像和節日供人懷念。和那樣理想高遠的大時代相比,我現在的戰爭直接而且赤裸。這是一場孤獨的,單純的女人之戰,我的目標是要女兒活下去,我的幾乎僅有的武器,是我的女人的屄。

    那東西終于沉重地撞在我右邊的肋骨上,疼痛像一個炸開的火球那樣猛烈,那樣碎片四濺。那是一些純黑暗的火焰,我什幺都沒有看見。我發出無聲的尖叫,一邊躲向左邊的巖壁,跟著的當然是第二下和第三下。這是在地下深處的礦洞里,我剛被他們用木頭鍬把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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