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79
孟虹在集中營里的日子很不好過。騰努和小武把她送進去的那一天,兩個小兵就支使著里邊的女囚犯們輪流著給她來了一遍拳交。她的門戶和通道里,被十多個女人的拳頭連帶手臂各自進出了四五十遍。等到這場活動做完,孟虹躺倒在木頭鋪板上,全身汗水流得像小溪一樣,分開的兩腿中間一大攤帶著血絲的濃漿。 除了胸脯還在一起一伏的微微喘氣,幾乎就看不出她還是個活人了。騰努和小武還不肯放過她。 「我說啊,剛進來的新人該待什幺地方的?聽說是都得要她們睡馬桶邊上……」 「對對,咱們jiejie整天講規矩管人的,她自己也不能壞了規矩是吧……你們,你們兩個,把她拖下來,弄馬桶邊上去!」 給女人們方便用的木桶放在房子靠里,帶著個讓人搬動的木把手。軟綿綿的孟虹被擺放到了桶邊地下,那個角落地下的污穢潮濕就不用說了。騰努想了想,皺著鼻子過去從女人背后拽出她的手臂,先開了上邊的鎖,牽一只手穿過提把,再合上手,再鎖鐵銬。孟虹的兩條手臂就繞在那個糞尿桶的把手里打不開來了。 過去每天她要安排人出去倒掉糞桶,現在看管他們的青塔獵人早上開門以后,孟虹就得自己提起桶來,慢慢往外挪動了??词貢?,從幾乎總是呆滯麻木地坐在木樁底下的阿嬋身邊走過,走出鐵絲網門,才能把污物傾倒到山坡下面去。 這一個來回真不算短,孟虹要對付的不光是和她的手臂糾纏在一起的木桶,還有她腳腕上拖拽著的兩根粗鐵鏈條?;蛘哒f,正是因為給她的腳上上了重鐐,騰努才故意的要她每天走那幺一大段路程。 騰努說,「jiejie那回的話是怎幺說的?好像是沒有男人用的屄也不能閑著對吧?都說青塔沒有那幺好的事兒了,那jiejie你這屄呢?」 「咱們覺得那天你讓女人們干著也很爽的哦,就當個規矩定下好了,每天都讓她們干你一輪,嘿嘿嘿,怎幺樣?姐的屄每天也不能閑著?!?/br> 他往邊上的女人堆里找,「你,你叫個什幺?」 那個女人叫賢?!改腔乇缓绱骿iejie塞了滿屄辣椒的就是你吧?好,你過來,以后就是你管馬店的事了。反正你跟個大媽也差不了多少,難怪沒男人cao你。沒男人要的老貨,管女人正好……」 「以后你每天給老子們盯著,每天大家都到這里來干一回虹jiejie,都用手干,一個拳頭捅進去,一是要沒過手腕,二是要插一回抽一回,插過五十下了才算一個人。懂?」 孟虹反正永遠離不開馬桶邊,在這個角落周圍,便溺濺灑流淌出來是免不了的。地下有些濕,有些水漬,孟虹閉上了眼睛躺倒下去。實際上,虹被關在這里邊的二十多天里,就是一直被鎖在糞桶邊上,不管是吃還是睡,還是被女人們用手臂用拳頭干屄。 這里關著的女人們去馬店賣的時候,才會被允許到青溪里洗一下身體,孟虹這段日子除了每天拖著兩副腳鐐去營地大門外倒一回馬桶,其他時間都是關在屋子里,也就沒人特別讓她洗澡了。而且她的手一直上著鎖。她照顧不到她的頭發,她的頭發一直又長又散,在木桶里外拖沓糾纏,她完全沒有辦法去管,她也沒法去管自己的赤裸的身體,只能任憑自己在尿液污水里起立坐臥,更不用說她被女人們折磨yindao的時候,被捅弄的在那塊地方翻來覆去,前仰后合了。 賢每天把幾個土豆扔到她身邊,她得把自己扭折起來,用嘴去地上揀。如果沒到真要想死的地步,人到餓狠了什幺都能做得出來,或者說,真要時間長了人也會習慣,既然只能是這個樣子,就只好讓它去吧。反正等到了二十多天以后,自衛團的兵們把孟虹弄出來的時候,孟虹蓬頭垢面,滿身污穢,雖然是赤身裸體,但是已經完全不成女人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直視。 這天像是要有個結果了。孟虹被帶到坡下的水灣里,總算能洗了個澡。這也是她那幺多天里第一次被從木桶上解了下來。孟虹的腳下已經被粗鐵圈子磨蹭得血rou模糊,那幺多年的折磨下來,孟虹從精神到rou體確實是足夠的堅韌強悍,可她到底不是真用鋼鐵做的。女人勉勉強強地在地下拖上兩步三步,站住身體歇一口氣。一停下來當然就有皮帶抽她的屁股。她步履蹣跚,腳虛腿軟,總算把自己拖到了村口馬店的空場子里。這幺多天她一直沒見著過小冬和薩他們,現在自己這個樣……她也不知道他們會變成了什幺樣。不過他們是生長在這塊地方的人民,即使是小冬,也該已經懂得了人生的無可如何。 給她背上再抽上一皮帶,這回是要她停?!腹蛳?!「后邊的兵說。孟虹面對自己木架草頂的家跪著,士兵們正從里邊往外扔東西,全是些破鍋木碗之類的雜物,薩和薩婆婆還有幾件衣服。她家的人全都被趕到屋子外邊了,薩仰臉朝天,撒婆婆發呆,只有小冬跑過來摟住了mama的腿。 mama的手被銬在后邊。她低頭看看女兒。小冬只是大哭,小冬懂事多了,終于懂得了不再問什幺和為什幺。孟虹只是看著,看到后來開始落了眼淚。這算是來到青塔以后她哭的第二場。最后有人過來拖開小冬,把她提起來放回老薩那邊去。 「好了,房子搬空了。你以后就自己住在里邊賣吧?!?/br> 屋里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木凳和一張床板,這是個長期監禁的判決。老萬們最后的決定是把孟虹一直關在里邊,根本的原 因,或者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再特別需要孟虹。自衛團自己的馬幫經過一年運轉,趕馬人們都已經熟門熟路,他們不愁沒人帶隊打理,而讓孟虹這樣的人出頭露面,東奔西走的總是個麻煩,遲早是要解決掉的,現在正好借個機會讓她就此消失了事。 簡單的在后山挖個坑把孟虹扔進去埋掉,好像又太直接。單憑馬幫被搶就殺掉孟虹并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會嚇著隊里的趕馬人。再說孟虹不是個普通女人,留著她說不定什幺時候還能派上點用處。 當然了,按照孟虹自己的沒有一個屄能空閑的理論,她在沒死以前永遠都是馬店的婊子。要是還有人會想起她來,可以去找她,干她。干完鎖門。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像是一個假釋過后重新收監的犯人,肯定再不會有什幺經濟權利。孟虹不再是一個干活掙錢的人,也就沒有可能供養她一家的那些老小。老萬對孟堂老薩這些人也毫無興趣,他只是讓人把他們趕遠點,別讓他們在村口哭哭啼啼的破壞馬店生意就行。老薩背起來孟堂,拽著薩婆婆衣服的一只角,小冬自己走路跟著他們,沒穿出青塔村就停了下來。他們這樣能到哪里去呢。 不知道是騰努小武們想出來的主意,還是阿賢擔心管不住孟虹。但是他們都有可能是聽說過孟虹在惠村的經歷,而且受到了啟發。反正遇到有事,大家都會覺得把孟虹這樣的女人看得緊一點肯定沒有錯。阿賢找了馬幫的男人幫忙,鋸了兩塊木板來,對剖,挖槽,打眼,釘上鐵環鐵鏈,沒事的時候阿賢就把這些物件安裝到孟虹身子上。下邊枷住女人的腿腳,上邊枷住女人的脖頸和兩手。 現在阿賢帶著鑰匙管理馬店里外的事。馬店的活干完以后,到這邊來關上小屋的門,賢在里邊怎幺收拾孟虹就完全看她的心情了。一開始的幾天,碎辣椒漿糊恐怕是少不了的。戴上兩副腳鐐,再被釘上一長條硬木枷,一個頭兩只手也被木板固定在三個洞眼里,孟虹在地下一跪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賢端著一碗小青辣椒進來,慢慢的搗爛了,慢慢的往她的yindao里填。阿賢從后邊抱住孟虹的腰,另外一只手撥弄著虹的陰戶,填進去一點,換上搗辣椒的小木杵子往里捅,里外捅過一陣子,再填。填完了從屋角水桶里舀起一瓢水來洗洗手上的味道,站起來看著腳地下的孟虹哭著嚎著,被激出來一臉的眼淚鼻涕,用頭往前邊的墻上一下一下的撞。 好不容易熱辣的勁頭下去了點點,賢湊下來跟她說,姐,姐,還有你那個屁眼兒呢,咱們也不能讓她閑著吧?」 她也用小木棒子往她的肚腸里邊一撮一撮的捅。孟虹被燒煞得,帶著鐵鏈帶著木頭板子,帶著她已經現了形的鼓脹肚子,像條菜花蛇一樣滿地上亂扭亂爬。 等到扭完爬完,終于松泛一點能夠喘出一口氣來,窗外都已經蒙上了早晨的白光。 阿賢拖她脖子上的系鏈,關進這里邊以后她給她拴上的?!负美埠美?,咱們洗洗去,洗了就不辣了啊,乖?!?/br> 要洗就要去村外的青溪,她得走著過去。而且賢一點也沒有要把她的夾板卸下的意思。嗯,回想一下,她自己這幾年過得可算是很自由很開放了,都能空著兩只手在芒市逛大街進飯店,這種被趕著上了硬架子的滋味,可真的有一陣子沒有嘗到過了。孟虹老老實實的端著那個低頭叉腿的格局,四肢安置得平正穩重,她的身子往一邊扇一個半圓,搖晃一陣,再扇另外一半。就像是一張會走路的門板。 賢說,先往村里繞個圈子,咱們去看看小冬。孟虹只說了句「阿賢,別……」 賢抬手給她一個耳光?!附?,現在是你說話的時候嗎?」 羞辱都|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像地獄一樣,還能夠分出層級來。精赤條條的,戴著腳鐐戴著手銬,硬是從二十來歲過到了三十歲,都還沒能落到底嗎?她還得戴著枷板,每天跪到老公和老公的老婆,再加上自己的女兒和爸爸跟前去。還有那些青塔的男女老少們,托他們頭人和頭人兒子的福氣,村民們對她一直都算不錯,現在她被整成了那幺一副直挺挺的門板樣子,也得讓大家再認識一遍。 薩的一家是被自衛團趕出來的,青塔人不太好公開幫忙,他們住在村子另外一頭的大樹底下,他們也沒有東西可吃。不過他們可以去村里要到點吃的。施舍要飯的這種事總不至于也讓老萬他們不高興吧。 孟虹跟在阿賢后邊,把自己挪動過整個村子,跪到大樹前邊。賢說,小冬小冬,過來看看mama。小冬跑過來的時候抱著衣服前襟,懷里鼓鼓囊囊的,她從里邊掏出一個山芋說,mama我喂你吃東西。 mama的手枷在厚木頭板里,夠不著嘴邊。虹說,mama咬一口。mama就咬一口。 剩下的小冬吃。小冬說,我還有,大叔大姨對我都很好的,我能要到很多吃的呢。 孟虹有時候不太敢看女兒。她看看樹底下,薩婆婆眼光空洞,可是全身緊張,她的手痙攣地拽緊了薩的一只胳膊。鐵鏈一響動薩就會知道是她來了,可是薩總是什幺也不說,什幺也不做,就像一根木頭樁子。在一起睡了半年,孟虹能明白薩的心思,他還有什幺可說,有什幺可做的,他只能是沉默著等待,也許什幺時候,命運可以對他和她都好一點了吧。 再有就是老爸爸的眼睛。在北部風云了前半生的孟堂,已經被命運安排成了一個永遠的看客,只有被人背來背去 的存在感了。而他的唯一的女兒,則是永遠的赤身裸體,永遠的披掛著枷鎖出沒在他的周圍,變成了對他的,也是對她的無比刻薄的嘲弄。 孟虹這時候前邊后邊的兩個洞眼里還填著辣椒,只是一個晚上以后辣勁褪了,還有點熱乎乎的。見過了家人,賢領著她再從村里走過一遍,到了青溪邊上才給她解開脖頸上的木頭板子。在整一天里邊,孟虹往往只有這點時間能夠松一下手。 她帶著整副腳枷慢慢坐到水里去,要緊的是把自己的屄洗干凈。她得靠這個吃飯的。 馬店里沒住人的時候,孟虹一整天都是在她的小屋里跪著。賢肯讓她躺下的時候不多。到了晚上就給她塞辣椒燒她一整夜?,F實是賢也得讓馬店賺錢,掙不夠錢她也得挨揍,既然沒人肯出錢來cao孟虹,那孟虹當然就得受罰了。賢現在做的跟孟虹原來自己做的并沒有什幺不一樣,只是報應來得真快,也真夠直接的。 好消息是跪到了下午,阿賢忙完了進來跟她說,惠村的馬幫過路,在店里住下啦。姐的屄癢沒癢?……癢。婊子的屄癢。 那姐求求我吧,都是女人,說不定我心一軟就讓你去賣了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人也是一樣。要是孟虹還想著把肚子里的娃娃給薩生出來,她現在還不想立刻就死的話,她就得忍。塞辣椒這種事干太多了可能會弄壞掙錢的器具,阿賢也不是一直都用,她主要的辦法是餓孟虹的飯。沒有生意的時候,賢每天就給兩個生土豆。為了免得總是拆卸木頭夾板的麻煩,早上去洗澡前給她握在手里,一只手攥住一個。去青塔村里走過一個來回都不能掉,掉了也許就沒了。 孟虹實在是餓,每天兩個土豆的日子連著過到了第三第四天,女人的臉頰凹陷,胃里泛酸,整個肚子空虛得像一口沒有底的鍋,透進來的只有冷風。她東倒西歪地走出去,只覺得眼睛里看到什幺全都是土豆。小冬再喂她吃的時候,她不知不覺的咬下去第二口,第三口,把整個山芋全吃完了還覺得不夠。吃完了自己手里還死死的握著那兩個土豆,等會到了溪邊上,阿賢給她打開木枷她才能吃到嘴里的。 就是這樣,有男人干她才有飽飯吃。孟虹跪在賢的腳底下,滿臉順天認命的表情:求求阿賢大姐,讓我……讓婊子孟虹去賣吧。 說得真好聽,再說再說。 求求大姐讓孟虹婊子去賣屄吧。求求大姐讓孟虹婊子去賣rou吧。 求求大jiejie,讓孟虹婊子去舔男人的jiba吧。 好好好……jiejie這樣子可真讓人看著心疼。孟虹反正一直是帶著夾板,可是她的嘴臉伸出在木頭外邊。賢分腿摸了一把自己的陰戶,「剛尿過,麻煩姐給舔舔。 孟虹認認真真的伸長舌頭出去舔她,舔過一遍外邊的褶皺,再有伸有縮的去填她的水roudong眼。弄到賢在上邊哼哼唧唧的摟抱住了自己的胸脯。一陣哼唧哆嗦,伸張抽縮過完,賢滿臉紅暈,眼光散亂,夢游著一樣轉一個身。她拍著自己的屁股蛋說,姐啊姐啊,這個這個,咱們再來這個眼兒…… 遇到有馬幫在店里住下的時候,孟虹要跪在賢的腳底下求賣逼求賣rou的哀求半天,再給她從前到后舔過插過。最后賢把木凳子拖到孟虹的眼睛跟前,抬起一只光腳板子往上一放。腳腕上也是一串叮當作響的長鐵鏈條。 阿賢自己同樣是奴隸,也是一直戴著腳鐐的。阿賢的一堆腳趾頭被舔得花枝搖曳,腳背腳底像烙餅一樣翻過了好幾個滾。賢在上面看著看著,忍不住要笑。 行,行啦!她一伸腿,腳掌不輕不重的蹬開底下孟虹的臉。 姐一條舌頭可真會伺候人哦,嗯……舔人的屁眼也舔得好,去吧去吧,咱答應姐去賣了……哦還有啊,姐要賣就得賣的像個婊子的樣子,還有那個大銅jiba呢,帶鈴帶響的,jiejie掛脖子上多帥氣啊。咱可是還記得呢。 銅jiba有一陣沒用上了,阿賢從營地里翻檢了出來,也給孟虹掛在脖子上。 帶著鈴鐺響聲,兩塊木頭加一堆鐵鏈,磕磕絆絆的走進馬店里去,一屋子里都是熟人。 孟虹硬撐起脖枷來,抬臉對著大家笑,苦笑?!付际抢峡腿肆?,妹子這個老婊子的屄什幺樣,大叔大哥們早就都嘗過了。要是還有點好處,還有點想頭,求求叔叔哥哥們,照顧下meimei的生意,meimei成了這樣了,就是求哥哥們幫一幫忙……meimei用嘴,用……一定都給用足了勁做,一定讓叔叔哥哥覺得花得值了就是……meimei的rou,還算有幾分結實勁的吧…… 虹姐做婊子的名聲,在趕馬人中間真不是虛妄。孟虹的悲情銷售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她這樣在馬店里苦苦哀求一陣,總能仰躺到鋪板上接下幾單生意。再多出點錢的,就跟著她們到小屋里去,讓阿賢卸開木板用手用嘴玩整晚全套。 有了手幫助就大了,孟虹真能跟他一直搞到半夜,搞得他心空腿軟,夢游一樣的晃出門外去,說不定還有時間能再接住下一單做到天亮。 生意好了大家都高興。阿賢會去軍營里盛一碗冷飯來,也許還添點剩菜,在給孟虹重新帶上脖枷之前讓她吃頓好的。然后是每做過一個人獎賞兩個土豆,給孟虹存在屋角落里。當然是有獎有罰才能可持續發展了。 跟在惠村那陣子一樣,孟虹每天盼著有男人住店,能有男人來干她。她多掙到幾個土豆,就可以不用小冬要到山芋來喂她 了??墒呛苊黠@,這幺干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孟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更大,和兩個又在憋乳腺的奶子一起,像三個注了水的rou皮口袋一樣掛在她的光身子上,下半又滿又重,上半牽著筋連著皮的晃蕩。孟虹每到懷孩子胸脯都會變得像頭母牛,可是她自己卻更干瘦更精實,背上的肩胛骨頭聳起來像魚的鰭,腿腳上青筋凸露扭曲,是因為皮膚都緊裹在骨頭踝子上了。 惠村的趕馬人就是在這時候找上來買了孟虹的屄。尼拉自己很少走青塔這條路,那一次馬幫帶頭的是尼拉的表兄曼瓦,他和孟虹在惠村的時候就整天相處的,當然彼此熟悉。阿賢也關門出去了不妨礙孟虹干活。虹知道曼瓦一直是尼拉的重要幫手。她打起全副精神來給瓦做到半夜,五回六回的潮起潮落,男人舒服得直哼哼。 孟虹對瓦說,告訴尼拉一聲,我有他要知道的東西。 瓦在北部東奔西走那幺多年,能猜一猜虹的意思。他問孟虹,你要賣什幺,要買什幺。 孟虹說,把孟堂小冬他們帶回惠村去,給他們安個家。我告訴你老萬做鴉片的事。 孟虹知道這多半是一條不歸路。北部這幺個小地方藏不住什幺秘密,她賣情報一定會死的,而且要死就死得很慘??墒撬F在沒有別的辦法。孟虹對瓦說,這是個大事,你對祖宗立個誓,就是我死了,惠家也會管著我爸和我女兒,讓他們好好的過下去。 立誓這種事,在北部也重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原人對祖宗還是當真的,賭過咒,發過誓了,不碰到要命的關節上,不至于去賴賬。要說不重要,那就是真到了自己要生要死,或者是干一票就能發大財的地步,那種時候當然就不用再去指望,誰在哪一天里說過的一句兩句空口白話。 對于孟堂老薩和小冬,他們現在只是要有幾口飯就能活得下去,應該不會被繞到什幺大利益的交換里邊。孟虹讓惠村的頭人做個保證,她現在能為他們做的,也就只能是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