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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不是真的從女人褲襠里掉出來的,是從人群里扔出來的。這件事只是說明了,朗族人藏著武器,而且會對政府使用武器。阿彬開槍打倒了距離他最近的兩個男人,其他人四散奔逃。他們只抓住了被死胖子壓在身子底下的那個朗族婦女。 彬把槍掛在脖子上,抗起了瘦瘦的蘇中尉,胖子比蘇中尉重,是虹把他背回來的,那筐衣服被套只能扔在空場子里了。虹盡量低地彎著腰,盡可能快地拖動起她那副很有點份量的腳鐐,兵們擋在后邊,他們穿過芒市回到了教會小樓的這一頭。 虹給蘇中尉做了緊急處置,接著再叫人把胖子弄進手術室里來。不過……像是已經用不著了。 屋子外邊的空地上一片混亂,有人帶著槍朝向路的兩頭,而通往市中心的大路上其實空無一人。另外的一堆人圍在樓門的邊上,朗族女人被剝得精光,仰天躺在地下,上面壓著的兵正在努力地聳動屁股。女人受傷的腿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扭曲到外邊,上面血跡淋漓。 圍著的人笑著罵著,聽不到下邊的那個女人有什幺動靜。 胖子仰天平放在樓門的這一邊,下邊墊了一條軍毯。虹摸他的脈搏,沒找到,再把臉貼到這個男人的口鼻上聽,他該是也不在呼吸了。虹抬頭,看到了萬正站在她上邊。 中尉看著她的眼睛,抬起手來動了動食指。虹沒有想著要站,直接就跪到了他的兩腳前邊。跟著就劈頭挨了一個耳光。 「你弄死了他?!?/br> 中尉說。 「不……沒有……不是的……」 上面有人握住了她的長頭發,往上提,高個子的女人被兵們提得抬起了腳后跟,用腳趾頭點著地面。萬中尉現在已經學會了,能夠依靠一條棍子和一條腿站得很穩。他舉起另一支木頭拐杖來,舉平,重重地捅在虹的肚子上。 「閉嘴!」 一放開手,女人就抱著肚子萎縮下去,跪著趴到了泥土地上。疼痛使她的臉扭曲痙攣,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就是能說話,她也不敢再張嘴了。 「爬到胖子那邊去?!?/br> 一邊踢著女人的肋骨給她指點著方向:「這邊,這邊!到他兩條腿中間去,跪好!」 一邊抽自己腰上的皮帶,抽出來,握好在手里。 「脫他的褲子?!?/br> 虹握住他的短褲褲腰朝下邊拉,褲子壓在他的身體底下,死人很重,得用上兩只手,從他的身體兩邊一起用勁。男人的腰和胯笨重地挺起來,赤裸裸地暴露在女人的眼睛底下。他的yinjing在那里縮成了一個小團,看上去灰暗茫然,了無生氣,軟弱地向下垂落著。這個東西她見過無數次了,剛才在她試著救他的時候還見到過。她甚至還記得胖子大腿側邊長著的一個小rou瘤,過去她曾經無數次地把自己的臉頰貼緊在那個地方?,F在它也還在那里,只是現在它卻顯得很不一樣。 而且,她還說不清楚它到底有些什幺不一樣。 整個赤裸的尸體在暮色中泛出慘淡的白光,女人的一個奇怪的感覺是,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也再不可能有比這更白的東西了。 女人把連系著手腕的長鐵鏈子從死人的大腿外邊嘩嘩地拖進來,把它們安頓在扯開的短褲和男人的略微分開的大腿根中間。一連串的鐵環,在她的雙手底下堆起了一個堆。 「舔他?!?/br> 后邊人手里的軍用皮帶揮了下來,「啪」的一聲,落在虹的屁股上。 虹哆嗦了一下,疼痛使她的身體本能地往前挺。她低下頭去,張嘴。 舌頭感受到死人的皮膚,陰涼的,帶著一點咸味,或者是,有點點甜的腥味。 她并不是第一次被迫舔舐人的尸體,只是比起為活人koujiao的次數來,當然是要少得很多。她已經忘記了死人的生殖器會是什幺味道?,F在她又想起來了。 或者,它其實是完全沒有味道的,這反而更顯得不正常,更不象是屬于一個人身體的某個部位,它也幾乎完全沒有溫度。它不再跟隨著自己的舌頭,或者嘴唇的努力而有所回應,它也不會再漲大起來頂進自己的嗓子。它只是存在在那里,沉重而且笨拙地呆在你的牙齒和舌頭之間,它總是懶洋洋地停留在一開始安放它的地方。不去搬弄它就不挪動位置。 她用舌頭費勁地搬弄它,把它往自己的上腭上抬。不過為什幺還要花費力氣去擺弄他呢?胖子已經不會再有欲望,也不會因為感覺不爽而踢自己的肚子,或者踩自己的腳趾頭了。為什幺?虹自己也不知道。只不過是本能的習慣吧。 又是「啪」的一聲,她的屁股又挨了一下。 「快他媽的動??!」 她的頭頂往前撞下去,拱進了死人松軟的肚皮里,男人冰涼的生殖器冷漠地擠進口腔里來,就象是一個既沒有面目也沒有表情的鬼魂。她抬頭躲避它,使它后退,它懶洋洋地滑行在女人的兩片嘴唇之間,女人的嘴在觸碰到了稍微有點凸出的guitou的時候停住,重新吮緊它。 「可憐的胖子,」 她聽到上面說,「他的jiba再也翹不起來啦?!?/br> 跟著她聽到風的聲音,皮帶嗖嗖地劃破空氣,每一道風的終點都是她光赤的身體?!敢弧?/br> 虹心里下意識地記著數,有一次落在她往后平伸出去的小腿肚子,另 外兩下仍然是屁股。鞭子的沖勁使她搖晃,而劇烈的痛楚使她暈眩。 她的手指摳緊了松軟的泥土,努力控制著自己臉頰,把它擠進胖子胯部的分叉中間。忍住,忍|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住,別動,別讓自己的身體跟著鞭子亂動,別把嘴里的這條死人東西給甩到嘴巴外邊去了。 「哼哼,女上位嘛,就該女的多動彈動彈?!?/br> 中尉順手把皮帶交給旁邊的兵:「拿著,給我看著這個屄,有事沒事了揮上兩下,別讓她偷懶?!?/br> 不知道多久,應該已經是很久了,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她只是肯定自己一直在動作,沒有偷懶。當然了,站在上面的弟兄也一直沒讓她有機會偷懶——他一直在抽她的屁股和脊背。確實是的,斷斷續續的鞭打使她沒有完全睡著?,F在她覺得胖子的jiba似乎產生了一些變化,似乎正在變硬起來,不是一直以來那幺柔弱無骨的無聊樣子了。 女人的舌頭藏在嘴里,偷偷地頂了頂它,它跟著她動,有點直楞的感覺。真的,它現在有點變成了一個具體的物件,而不再象是一種空虛的不成形狀的流質了。女人打了個冷戰。尸僵,她想?!溉怂篮笠话愦蠹s經過1-3小時,肌rou輕度收縮,關節不能曲屈,開始出現尸僵……」 醫學院的教科書是那幺說的。 女人吞進它,又吐出它。這一次吐出它的時候女人特別留意了一下。它呈現出一個傾斜朝上的角度,而且維持了那樣的姿態,不再往下墜了。 「我一直從上邊含著它,結果它就是這樣僵住了?!?/br> 女人想,她的心里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想用手去摸摸它。她第一次讓自己的嘴唇完全放開了胖子的生殖器官,比一直吮著它的時候更高一點地抬起臉來,垂下眼睛看……它還是那樣的翹著。只是,它還是那幺的小,幾乎不象是一個成年男人。它會在死后1-3小時變硬,不過肯定不會再變大起來了。 虹把舌頭伸到嘴外面去,輕輕地舔它。 它也還是那幺的冷。我已經用嘴唇包含撫弄了它那幺久了,有兩個,也許三個小時了吧,還是溫暖不了它,也不能使它變得潤滑,它似乎一直在向周圍散發出無窮無盡的寒氣。虹不由自主地收攏起肩膀,這個動作使她的意識轉向另一個方向:上邊的那個士兵弟兄偷懶了,忘了?反正是,她正在觀察這個死男人的jiba,一直停著沒有動作,但是皮帶也一直沒有落下來。 她趕緊做了另一次更深的吮吸,一邊卻有些不明不白地把屁股朝上抬。本來低頭就免不了要翹臀的,但是這一回,有意無意地,女人虹把光裸的屁股拱起在半空中,停下不動了。 從臀部開始延伸到整個背脊,抽傷的皮rou象火焰燒灼著一樣,熱辣辣地疼痛,連帶著肩膀也是一樣。上面的那些人不是一直站著不動,他們會圍著她的身體轉來轉去,在換過一個角度以后,皮帶就會從頭臉的方向揮下來,那時挨著的就會是肩膀了。不過虹覺得熱烈的疼痛始終沒有更深地滲透進自己的身體內部去,虹覺得自己的腹腔寒冷而空曠。她覺得自己的舌頭和兩腮都已經僵硬地保持在了一個固定的姿勢上,可以起到潤滑作用的唾液也象落在沙灘上的水流,滲透得無影無蹤,似乎是,死亡的yinjing是一個通向另外時間的門戶,它正在從那個虛幻飄忽,魂飛魄散的世界中傳遞過來無窮無盡的陰森的氣息,先是凍僵了她的口腔,現在正在擴撒到她的整個身體。當然,也許只是她累得沒有力氣了,而且半夜本來就冷。虹覺得自己的下體在刺骨的寒冷中失去了收攏的能量,那里平時緊密地互相依偎,互相環繞的皮膜和rou瓣,都已經遠遠地分離開去,不再粘連牽扯,也完全喪失了彈性。她們變成了象是玻璃一樣光滑,堅硬的墻壁。她們似乎全都支棱起來,凝結在空氣中。她的后半個身體朝向著無邊無際的外部打開。 有一點點液體在那里流淌,一開始女人沒有意識到,直到它們沿著她的大腿一側滑落下去,變成水流。冰涼的感覺提醒了她。 她想,那是她的尿水,她意識模糊到失禁了。她只是有些奇怪,就連從身體里邊流出來的水,為什幺都會是那幺的冷?女人的頭一個反應是伸回手去摸一下,不過她沒有動。那樣可能會挨到鞭子。皮帶那幺軟,可是它抽在屁股上會那幺的疼。女人想。不知道它什幺時候會再抽下來,又會落到哪一塊地方呢?她沒有辦法去觀察他們,她只能傾聽著他們——那個兵一直在后邊轉著的,他現在往哪一頭走了?要是他正站在自己的后邊,低一點頭側著揮他的皮帶的話,也許鞭稍就會橫過來打在齊自己腿根的地方。 也并不是那樣。鞭子得要豎著抽下來,還需要看得很準,要正好落在兩邊肌rou塊的正中間,那道縫隙的里邊。他們有時候就是故意那幺干的,那樣一下子整個人都會痛得縮成一小團。 「哦……」 想象中的疼痛使她嘆息,女人輕微地呻吟出了聲音。 不過……就是那樣也抽不進里邊來的……女人的思緒有點亂了……皮帶太軟了,插不進里邊來的……他們過去有時候會用棍子,找一根夠粗的樹干……插……還是叫捅呢?……rou……屄……jiba,女人混亂地想。她跟著士兵們生活得太久了,她早已經習慣性地使用他們慣用的詞匯。女人想,再過一會,那些活的男人們會不會圍過來干女犯人 的屄呢? 女人的臉埋在胖子的兩條大腿中間,在那里周邊都是僵直的肌rou,寒冷堅硬。 女人茫然地沒有確定的思想,她大概也不會承認:她是在害怕。她希望有強壯的東西深入進來支撐起自己,抵御正在深深地滲透著的死亡的寒氣。她想要有活潑溫暖的東西充滿進來。 這時她聽到另一個女人的尖聲號叫。就在自己身邊。 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一直在另一邊斷斷續續地哭喊著。虹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她會遭受到的是什幺,以后便再也沒有空閑的時間,可以使她分心去注意別人的事。不過這一聲很近。很多人已經圍過來了。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看到這個jiejie怎幺玩死人沒有?」 沉重地撞在人rou上的聲音,問一聲,響一下。那個朗族女人痛苦地嗚咽著回應。 「該你啦?!?/br> 「胖子,閉眼吧,你活著的時候沒能上了她,我們現在讓她上掉你?!?/br> 有人玩世不恭地說,然后是同樣玩世不恭的大笑。 「起來,你,起來!」 嗖地皮帶揮起來了,一樣沉重結實的rou聲,不過這回是疼在虹的胯骨上。女人想,這句大概是對我說的?可是她正含著胖子,她既不敢抬頭也不敢問。 「他媽的,滾開!」 這一腳就直接明確得多了。皮鞋踢在虹的左邊肋骨上,用上的力氣足夠使她朝著右邊翻滾出去。虹在尸體旁邊的地下連著打了兩個滾,停下了以后先捂住身體側邊,吸進一口氣,忍一忍疼,再松手撐地把上半個身子支持起來。下邊扭腿曲膝,跪整齊。 她看到兵們都圍在胖子那邊,拽住朗族女人的頭發,把她的臉往胖子的胯底下按。她拼命地掙扎,他們就狠勁地踢她的肚子和屁股。 她的動作漸漸地遲鈍起來,癱倒在胖子的身上,不動了。 「媽的?;鹋?,那個炭爐子呢?」 其實火盆已經在院子里了,里面插著撥火用的鐵釬,兵們剛才就已經對她用過了吧。有人用腳把它往這邊踢過來。 朗族女人的臉被提起在空中,上面滿是血污,淋漓的眼淚和口涎,在炭火的映照下象是一個暴死的女鬼。周圍一圈的人全都是黑色的暗影,被火烤成橘紅色的鐵釬的尖子慢慢前伸過去,光芒耀眼。 虹閉上眼睛偏過點頭去,只是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趴下去,舔胖子的jiba,要不你就舔這個!」 虹聽著那個女人只是喘氣,喘過了氣以后是哭。 「他媽的?!?/br> 女人又叫,長得象是沒有結束的時候。虹幾乎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我……我……別、別……我做……我、我舔……」 胖子的尸體周圍嘈雜混亂,笑罵和抽打的聲音持續不斷,而嘴里含著東西的女人嗚嗚地應合,后來她似乎還開始嘔吐。孤單地跪在外邊的虹低下頭去,凝視著自己赤裸的rufang,她們正在寒冷的空氣中瑟瑟顫抖。這一回她悄悄地探下去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她才知道尿水一直在淋淋漓漓地流淌著,該是一直沒有完全斷過。而且唇片里外還有些發粘,身體里邊也有,也許不光是尿,還有分泌的液體,它們混合在一起流得很長,已經流過膝蓋,浸濕了膝蓋下邊的土。 她以為沒有人在注意這邊,可是她仰起臉來,看到上邊有一個男人正在低頭看著她。 「胖子是死在你床上的,你該怎幺辦?」 他說?!负孟筇K醫生都是用電的吧?該電上一整天吧,咱們現在就開始?哼哼,這可是蘇醫生定的規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