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他 第64節
特別說明:本章和《借春風吻你》第十、十一、十二章有部分情節重合,因為兩本書的主角同框,但描寫視角不同,兩個文同作者,不是抄襲,特此說明 第46章 他愛慘了她 ◎初吻就那么被奪走◎ 兩人不知不覺逛了一條街, 云采奕買了很多東西,多數都是買給陶美華和奶奶的,自己的很少。 許銘陪在身邊, 給她建議,還幫她挑選,拎包,兩只手都拎滿了。 逛完之后,兩人一起打車到酒店。 許銘在前臺取了行李, 拿了兩張房卡,遞給云采奕一張。 進電梯, 找到房間, 兩人房門緊挨,互相道了晚安,各自進門。 云采奕放下東西,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西服。 是先前逛街時, 許銘讓她拿著的,她覺得拿著不如穿著方便, 便一路穿回來了。 她想發消息給許銘,可是這才分開不到一分鐘,想了想,還是等男人主動問她要吧。 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云采奕迅速收拾一下,洗澡, 吹頭發, 整理行李, 直到躺進床上準備睡覺時, 手機才響了下。 正是許銘。 可他不是要西服, 而是說:【我們班今天來了很多人,現在班級群里很熱鬧,很多人都問到你,你要不要進群?】 云采奕猶豫了一下,打了一個字【好】。 剛發出去,頁面就跳轉了,她被許銘拉進了群。 手機像捅了馬蜂窩,“嘀嘀嘀”的聲音響不停,鋪天蓋地的消息蜂擁而來。 【哇塞,是云采奕?!?/br> 【歡迎失蹤人口回歸?!?/br> 【原來你們在一起啊?!?/br> 【啊啊啊見證愛情?!?/br> 屏幕不停地滾動,云采奕應接不暇,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好丟了一個小臉通紅的表情。 以前在班里,她不是活躍的那種,不過因為追許銘,以及后來把許銘追到了手,她的名字才一躍而起,像顆突然升起的星,一下子得到了大家的關注,被大家記住了。 【云采奕,在哪高就?】 【你們現在在一個地方嗎?】 【你倆這次來,是帶了結婚喜帖,還是孩子???哈哈哈?!?/br> 【我去,真不敢相信,我們銘主席這朵高嶺之花至今還在云采奕手上?!?/br> 幾分鐘之后,熱度降了一點,但是歡迎詞一轉,大家變得更直接,打探和玩笑如過江之鯽,一條一條蹦出屏幕。 云采奕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又刪除修改,一時不知道怎么接招。 她想說,她和許銘都在桃源縣,她現在許銘的公司上班,但兩人之間沒有關系。 她今天和許銘一起坐高鐵來的,只是一起參加校慶,并不是和他在一起了。 至于晚上,她和許銘一起吃了飯,一起逛了街,還穿了他的西服,但他們倆并不是男女朋友。 這……像話嗎? 到底是文字匱乏,還是感情泛濫? 手機屏幕上忽然提示有新消息,她退出班級群,看了眼,是許銘發來的。 許銘說:【不好回答的問題,統一默認就好?!?/br> 云采奕:“……” 如果擔心麻煩,擔心被人笑話,那按許銘說的,默認是最好的方式。 反正這些同學都不熟,反正許銘一向好說話。 云采奕再也不用糾結,回群里將問題甩給許銘:【你們問許銘,許銘帶我來的?!?/br> 許銘即時出現,說:【我現在賣身在桃源縣,歡迎大家去玩?!?/br> 兩人似是而非,默契又曖昧。 群里頓時一片狗叫,紛紛喊被虐到了。 還有很多人給云采奕發來好友申請,云采奕一一點了通過,其中有一位是趙卿卿。 趙卿卿是云采奕當年在臨大最好的朋友,兩人同一個寢室,吃飯上課都是同進同出。 而且在云采奕追許銘這件事上,趙卿卿還是神助攻,要不是趙卿卿當時帶頭起哄約賭,哪還有他倆這段人人稱奇的校園愛情故事? 但當年云采奕突然提前離校,一個人也沒打招呼,對趙卿卿也沒說,以至于兩人中斷了聯系。 這會兒聯絡上,彼此都有些激動,互相說了說自己的近況。 趙卿卿兩年前結婚了,現在在家帶娃,是個兒子,剛學會走路。 她說,每天跟在小東西后面比上班還累。 云采奕笑著回:【這是甜蜜的負擔?!?/br> 趙卿卿將自己的情況交代完,轉移話題問:【你呢?這些年一直在桃源縣?許銘賣身給你啦?什么時候結婚,請不請我?】 云采奕一一回答,只有提到許銘時,回說:【一言難盡?!?/br>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許銘之間的關系,面對好朋友,她不想撒謊,可是班級群那兒剛立了一個曖昧的人設,前后不到十分鐘,打臉未免太快了。 趙卿卿說:【我訂了明天上午的高鐵,一小時就能到臨川,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再好好聊聊?!?/br> 云采奕連忙答應:【好啊,那我們明天見?!?/br> * 翌日一早,云采奕起床,拉開窗簾才發現房間外面有個小陽臺,歐式鐵藝,很漂亮,她打開門,走出去。 陽臺沒封閉,太陽從鋼鐵叢林背后一點點升起,瞬間染紅了整個城市,微涼潮濕的晨風迎面而來,是眷戀的慵懶。 云采奕打了個哈欠,抓了抓頭發,又張手舉過頭頂,扭了扭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眼睛在生理性濕潤后,變得清明,風景也隨之更亮眼。 同時感知能力也開始復蘇,目光一側,隔壁陽臺上,長身玉立站著個男人,正挑著眉梢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動物園看猴子出籠似的。 云采奕第一時間雙手抱胸,因為短袖睡衣里沒有穿內衣。 她小臉羞憤,語氣惡狠狠地:“看什么?挖你眼睛啊?!?/br> 不等許銘唇角的弧度延展開來,云采奕轉身跑回房,關上了門。 洗漱,修眉,換衣服,云采奕挑了一件淺色亞麻上衣,和深橘色亞麻半身長裙。 穿好后,再將一頭亞麻色長發隨意扎了一把,松松地束在頸后。 鏡子前,搖身一變,出現一位文藝女大學生,氣質散漫,又樸素。 再三審視后,云采奕才將自己早上那個污點洗刷掉了。 自信回歸,她這才出房間,去餐廳吃早餐。 餐廳進門處,遠遠就看見一群人簇擁在一起,走近了才發現中間被眾星拱月的人是許銘。 不愧是臨大的風云人物,畢業七年了,影響力還這么大。 云采奕投了一眼過去,許銘沒要回他昨天的西服,他今天身上穿的又是一件新的。 那西服質感挺括熨貼,顏色比靛青深,卻不到黑的程度,近看還有暗紅的絲線隱在豎紋里,深沉又大氣。 里面的白襯衣也是全新的,今兒還特別系了領帶,溫莎結一絲不茍,燈影下,隱隱有星星點點的亮光,人群里就數他最搶眼,矜貴之氣無法阻擋。 正分神,許銘撥開人群,朝她走來,聲音柔和說:“來了?去拿吃的?!?/br> 語氣顯得他們很熟,很親近。 云采奕當著大家的面,用崇拜的眼神,回說:“好啊?!?/br> 立刻引來此起彼伏的“嗷嗷”叫,和一片笑罵聲,也有老同學羨慕地發出感嘆:“看到你們,讓我相信了愛情?!?/br> 許銘眸底有絲暖意,似水光流動,云采奕則掩著口笑,享受這片刻的虛榮。 今天校慶大典,許銘有演講,還要和校領導見面,早餐還沒吃完,找他的電話便響個不停。 許銘問云采奕的安排,云采奕笑著和他揮手:“你走你的,我自己能搞定?!?/br> 許銘挑了挑眉,又看著她吃了會,將兩人的杯盤清理干凈了才走。 而云采奕不慌不忙,去自助臺給自己調了一杯咖啡,取了一碟水果,重新換了一個靠窗的小方桌,一個人悠閑自在地品嘗完了再走。 * 從酒店穿過大街,往臨大南校門,離得很遠就能看見有關校慶的紅色條幅,大門口一對百年神獸,也被戴上了大紅的絲綢花。 云采奕駐足看了會,踏進校園去。 陽光從樹頂灑下,風熱烈地吹,一張張年輕的臉肆意快樂,跑過大樹的陰影,跑過教學樓的樓梯,還跑過cao場尖銳的哨聲。 這里,好像從來沒有變化。 可是七年,像一道深深割裂的鴻溝,當年自己所有做過的事,現在再無法來一遍。 到底,人心已經變了。 學校今天非常熱鬧,到處都是人,其中也有很多老面孔。 云采奕在校園里胡亂地走,可她只是和人點頭微笑,不深不淺問候幾句便罷,不與人結伴,也不與人同行。 因為她怕人問起她和許銘。 她只能徒有虛表地維持表面那一層,不敢與人深談,怕露餡。 慶典在大禮堂,云采奕往那走去,路過圖書館,還有點時間,便進去轉一轉。 現在的圖書館是她大三那年建的,聽說是溫錦瀾父親捐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