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兒晚上沒親夠么？”

    蔣芃聽到他說話，卻皺了皺眉：“嗓子怎么啞了？”

    “嚯，你問我??？”姜巽離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道，“我嗓子啞了怪誰??？昨兒晚上是誰害我叫喚了一晚上的？嗯？”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出來。

    屋里安靜了片刻，蔣芃低聲問：“身體怎么樣？”

    姜巽離有些迷戀地摸著蔣芃的胸肌，聞言隨意道：“累，今兒不想早起，想賴床……”

    “唔……還疼嗎？”蔣芃問。

    “不疼。你昨天很溫柔啊，我怎么會被你弄疼呢？”姜巽離咧著嘴笑，手又順著蔣芃的胸口摸到了他的腹肌。

    蔣芃抓住姜巽離的手，無奈道：“別鬧?！?/br>
    姜巽離收手，在蔣芃的嘴唇上輕咬了一口，用腦袋蹭著他的脖頸撒嬌：“老公，我餓了……”

    “想吃什么？我去買?！笔Y芃說著就要起身。

    姜巽離一把將他按回床上，吻著他的嘴，笑道：“我自己吃?！?/br>
    說著，他掀開涼被鉆了進去。

    “小離！”蔣芃一驚，從床上彈坐起身，又在下一秒跌了回去，喉嚨里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

    他伸手抓著姜巽離的頭發，揚起脖子看向天花板，語氣里盡是無奈：“小離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一小時后。

    蔣芃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姜巽離趴在床上，懷里抱著個枕頭，拖著懶洋洋的鼻音沖蔣芃喊：“老公，你好棒——”

    回答他的是蔣芃消失在門外的、逃也似的背影，把姜巽離逗得一陣大笑。

    這時不過早上八點出頭，商場和超市都沒有開門，但周圍的底商已經出攤做生意了。蔣芃把車停在一家粥店的門口，下車買早餐。

    “蔣先生?！?/br>
    一道清幽的男聲在蔣芃身后響起，他有些詫異地轉身，看到穿著西裝的苗畫正站在他身后。

    苗畫神情柔和地微笑道：“蔣先生與小姜先生，情投意合，恩愛非常，恭喜了?！?/br>
    這話雖然在道喜，但怎么聽怎么意味深長，蔣芃不由得皺了皺眉。

    “因愛故生怖，因愛故生憂?！泵绠嬜灶欁缘赜挠拈_口，“雖說愛情可以令人心生惶恨憂怖，卻也可以讓人發自內心地喜悅?！?/br>
    “你想說什么？”蔣芃漠然問道。

    “七情返世陣……”苗畫喃喃道。

    蔣芃悚然一驚，眼神倏地刺向苗畫：“什么？”

    苗畫展顏笑了：“你不要緊張，我想說的是，七情返世陣，沒那么簡單。從上古魔修大能創陣以來，真正成了陣的，千年下來也不過只有一次?！?/br>
    “這次？”蔣芃問。

    “這次，呵……差得遠了?！泵绠嬓Φ?，“唯一成陣的那一回，只喜悅之情便讓那位魔尊尋找多年，最終從一位為了保護愛人，而犧牲了自己的人身上得到。那人主動獻祭真情，保住了自己愛人的一世平安?！?/br>
    蔣芃聽到這里，不禁又皺了眉：“那些樂極生悲的案子……”

    “喜悅之情若想成鬼，必須有執念支撐?！泵绠嫷哪抗庥行┟噪x，似乎想起了什么久遠的往事，“那些案子里的人，即使因喜悅之情成了鬼，也難有執念去害人?！?/br>
    “只要沒有人獻祭，陣就成不了？”蔣芃問道。

    苗畫搖了搖頭：“沒有真情，也可以用別的手段偷來一絲假意，陣可以半成，只是重生而來的魔尊，實力會打些折扣。不過，即使打了折扣，也不是現在的這些人能對付得了的?！?/br>
    蔣芃沉默了片刻，問：“歷史上，成陣的那次，后來呢？”

    “他護了一人，卻阻止不了天下大亂?！?/br>
    苗畫淺笑盈盈，仿佛這句話一點兒也不令人恐懼。

    頓了頓，他抬眼看向蔣芃，問：“如果是你，會怎么選？救你的愛人，還是救天下蒼生？”

    蔣芃垂了眼睛，默然不語。

    他答不出。

    不到真的面臨那個抉擇的時刻，誰也答不出。

    苗畫輕笑了一聲，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遞到蔣芃眼前。

    匕首通身泛著發藍的金屬光澤，刀刃狹窄而極薄，三寸來長，呈現出十分優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