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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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在職業組征戰,和老師一起,分別拿下了那年比賽的冠軍和亞軍。 在球社里,每個人提起他,都是不一樣的稱呼,小揚爺,頓挫,六哥,六叔,老六。 而大家都知道,提起的就是他——林亦揚。 他看到這些陌生人,第一反應是皺眉,不喜歡這么熱鬧。 再看到那個三十歲的男人——沙發上那些孩子的老師江楊,目光停頓了幾秒。 “聽說上星期他們過來,沒碰上你,”江楊穿著襯衫和西褲,鼻梁上架著一副白色細邊框的眼鏡,“還以為你這次又要跑了?!?/br> 林亦揚張口,要說話,覺得嗓子發干。 他趿拉著拖鞋,從房間門口走到了吧臺那里,打開冰箱,找水,沒有,直接找到了一瓶冰鎮啤酒,打開,喝了口。 潤了喉,他手肘撐著吧臺,看向江楊,聲音啞啞地問:“來比賽的?” “對,主要是帶他們來的,少年和青年組比賽,”江楊指沙發上的幾個,“全是我徒弟?!?/br> “小師叔好?!贝蠹掖似鸨朔亟?,畢恭畢敬。 林亦揚隨便地揮揮手,糾正他們:“我早退球社了,這里沒什么小師叔。覺得我年輕,叫句六哥,覺得我老,叫句六叔?!?/br> 江楊嗤笑了聲:“他們叫你六哥,你叫我什么?” 林亦揚一笑,沒回答。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和江楊對視,打量著彼此。 多年未見的兄弟,以為感情已經淡了,但在再見面的這一刻,才會發現,年少的感情,一起早晨五點起床在球房練球,七點背著書包,騎著自行車拼命趕去學校讀早自習的歲月,都刻在骨子里了。 漂泊多年,再見同門師兄、摯友。 胸中灼燒的痛感,沒有變。 林亦揚和江楊是同一年拜師的,差不多先后差了一個星期,是江楊先到球社,他后到。 那天晚上,他吃了一碗刀削面,下著雪,裹得和一個小粽子似的,自己騎著車,獨自去了球社。他進門時,江楊正在拿著抹布擦臺球桌,看到他,大概是意識到林亦揚想來拜師,沒進去找老師,先走到他面前,比劃了一下身高:“這么矮???你爸媽同意嗎?回去叫你媽來。老師收徒弟,要父母點頭的?!?/br> “我沒爸媽?!毙⌒∩倌旮嬖V對方。 拿著抹布的江楊,徹底啞巴了。 這個妄圖欺負他的師兄,叫江楊,和他名字最后一個字音同字不同。 那年,他二年級,江楊六年級。 這么比身高,實在非君子。不過小破孩的年紀,還不懂什么叫君子,什么叫紳士運動。 當然,那年在國內,這個運動和紳士基本無關,那時候一塊錢一桌,臺球廳給人最多的印象就是抽煙的,吵鬧的,bào粗口的……他只是聽說這個竟然有比賽,比賽有獎金。很好。 而他,林亦揚,最后還是成功拜師了,成為了老師最后一個徒弟。 第9章 雪下的世界(5) 少年時,沒成名前,大家在球社都互相起外號。 他是頓挫,江楊是大盜,吳魏是無所謂,范文匆是小販,林霖是總總,陳安安因為名字像女的被叫安妹……諸如此類,不一而足。球社有幾個老師,他們都是不同老師教出來的。他和江楊是賀老徒弟里最有天分的。大家常說,賀老找了六個徒弟,終于在收山時,找到了兩個資質好的孩子,其中以林亦揚天賦最高,還是自己找上門的。 大家喜歡在十三歲這個年紀征戰國內的職業組比賽。 在那之后,要是拿到名次,尤其是冠亞軍,互相就會開玩笑,尊稱一聲“爺”。 江楊先拿過冠軍,是楊爺。到林亦揚這里,只好屈尊加一個“小”字,誰讓兩個師兄弟最后一個字是音同字不同呢。 “干什么來打九球?”林亦揚問江楊。 江楊是打斯諾克的,教了一群徒弟打九球,有點奇怪。 “是我收的徒弟,但是安妹在教。安妹早幾年轉了九球,這次家里有事,不能提前來。讓我早點帶小朋友過來?!?/br> “不是四月比賽嗎?”林亦揚記得沒錯的話,吳魏和殷果都是那個時間比賽。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