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又要跑，得方初陽幫忙才行。

    電話打過去，半晌才接起來。

    “你在哪兒？”翟辰先問了一句，如果正在執行任務不方便說，他就自己去抓人。

    “在醫院?！狈匠蹶柕臓顟B，聽起來比早上那會兒更差了。

    “醫院？”翟辰現在對這個詞異常敏感，“在哪個醫院，你怎么了？”

    方初陽靠在醫院走廊盡頭的窗邊，狠狠吸了口煙：“范隊出事了?！?/br>
    中心區的公立醫院，走廊中充滿了消du水的味道。重癥監護室大門緊閉，只能透過門上那一道細細的玻璃窗，看到里面裹成木乃伊昏迷不醒的人。

    腦袋上纏著紗布的小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默默掉眼淚。

    “馬哥，你這也剛醒，去病房休息吧，這兒我守著?！标愓蛰x低聲勸他。

    小馬搖頭：“我等隊長醒了再走，他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嗚嗚嗚……”人高馬大的漢子，捂著臉低聲哭起來。

    方初陽抽完一根煙回來，看到小馬這副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哭什么哭，昨天出去逞能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哭?！?/br>
    “副隊，”小陳趕緊站起來，拉他一下，“那是隊長的命令，不是馬哥的主意?！?/br>
    小馬紅著眼睛抬頭：“隊長那還不是為了……”說到一半，突然又咽了回去，繼續低頭默不作聲了。

    翟辰推著高雨笙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氣氛壓抑的場景。三個警察都不說話，奇怪的是并沒有看到范隊長的家人。

    方初陽看到他倆，頓時豎起了眉毛：“你倆來干什么，趕緊回去！”

    恰在此時，重癥監護室的醫生過來：“病人還沒有蘇醒，為防感染，今天的探視取消?！?/br>
    重癥監護室，是不允許家屬進去的，每天只有二十分鐘探視時間。方初陽守在這兒，就是想跟范隊見一面，得知人還沒醒，三人的頭頂頓時布滿了愁云慘霧。

    “副隊，你去忙吧，馬哥去休息，我在這兒看著，有事叫你們?！毙￡悇袼麄冸x開，探視取消了，都守在這里也沒意義。

    方初陽拎起小馬，jiāo給小陳押送去病房，自己則拎著翟辰和高雨笙，快步離開了醫院。

    “你一晚上沒睡了？”翟辰開車，先把方初陽送回警局。

    方初陽摸出根煙叼在嘴里，閉上眼睛養神：“嗯?！?/br>
    “方便說說嗎？”翟辰看到范隊長那個樣子，心里也很難受。

    嚴格來說，范隊長是他倆的叔叔輩，畢竟是翟建國以前的副手。翟建國去世之后，范隊幫了不少忙。除了最近莫名其妙不讓方初陽參與殺手案子之外，對他一直頗為照顧。

    “他昨天晚上去一家洗浴中心查案，那地方煤氣泄漏，突然bàozhà了?！狈匠蹶枂÷暤?。

    “是這個？”高雨笙翻出今天早上手機推送的本地消息。

    【昨晚十一時許，南橋休閑洗浴會所發生火災，共計十三人受傷?！?/br>
    方初陽深吸了一口氣：“嗯?！?/br>
    范隊長要查的，是跟殺手有關的消息。這事他不讓方初陽參與，具體是怎么查到那個洗浴中心的不得而知。

    范隊和小馬倆人是秘密行動，沒有告知其他人，跟上回方初陽帶著小陳去孤兒院“偷”孩子一個xing質。

    那個八回嶺上的殺手，從看守所逃跑之后就杳無音信，沒想到在休閑會所里，跟范隊長碰了個正著。雙方都驚住了，那人拔腿就要逃，范隊長和小馬立時開始追，整個會所雞飛狗跳。

    那殺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qiāng，而范隊長也隨身帶著?；鸸怆娛g，殺手就被qiāng法奇準的范隊給擊斃了。就在這時，會所突然bàozhà起火。

    半夜里，方初陽從睡夢中驚醒，就接到了范隊長和小馬被zhà傷的消息。

    “目前看來，是煤氣泄漏?！狈匠蹶柲抗鈟in沉。

    “這場景，有點眼熟啊?！钡猿桨櫰鹈碱^。

    當時在周寨那個小賭館，也是剛查出眉目，就突然bàozhà了。

    “嗯，”方初陽并不如何驚訝，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高雨笙的后腦勺，重新閉上眼睛，“還有一件事，你記得不記得，當年咱們睡在隔壁，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