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過往的過往(二)
我做了一個決定,然后對他們說了。 彼時,彬坐在溫泉邊的原木上他對那個位置有種我不能理解的著迷。 厲倚著陽臺門框,似笑非笑。 藺烈和我站在一起,他很緊張地盯著我的臉,生怕錯過一個表情。 “所以,你在對我們宣布,你要和那變態印度女人學什么苦行瑜伽??”厲的語氣向來就是這樣,夾槍帶棒,明明是犀利的諷刺,聽起來卻像搞怪的訕笑。 我原諒他,因為中國有句諺語形容:“狗改不了吃屎”,我更愿意說:“西陵厲改不了譏諷”,無論揍他多少遍,所以我妥協,也基本適應了。 彬沒有說話,藺烈早就知道這一切了,事實上,印度女人是他利用不被過于監視的優勢幫我聯絡上的。 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因為彬的意見很重要,我一向重視他。 “第一,我的老師嚴格意義上是她的父親,一名苦行僧,長期在島上服役,精于此道.而她,只是道具。第二,他們和我們一樣急于擺脫毓的控制?!?/br> “天!Michael!不管你等會怎樣揍我,我都要說……你根本做不到!”還是厲,他向來就是麻煩的懷疑論者,無論什么。當然,如果彬不說話,這方面的傾向就更不受拘束了。 “不用你擔心?!蔽依淅浠亟^,要不是知道他的臭毛病,早就…… “等等,你是在說……你可以克服潔癖和女人那個?我沒聽錯吧?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慘嗎?你還要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做成超級誘人水果盤的模樣,送到那些狼女的身邊去?哦!對了!還要加上和印度女人一起特訓出的無敵瑜伽床技……我猜她們一定會對你的慷慨感激涕零的?!眳柕耐诳喔铀翢o忌憚,很招搖地表明他的態度。 我對他的挖苦置之不理,厲很少這樣,至少我只見過寥寥數次,這是第一次他針對我,這樣不計后果地諷刺,之前的幾次,全是針對彬。我猜到一點規律,越在乎,他越失常。 雖然不想說,但我也算領情了,畢竟沒有當場扭斷他的脖子。 “Michael,你有其它選擇的,可以繞過去,還可以直接殺了那群女人?!北蛘f話了,但他的語氣也是猶豫的。 我答:“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要她們把靈魂都賣給我!” “可是這樣會傷到你自己,為什么不讓自己好過些?忘了那些吧!終有一天的,女人而已。你可以當做了一個惡夢?!北蛟谠噲D用他的暗示能力,影響我。 可是我對此免疫,不然當年早死在他手里了。 “如你說的,終有一天,我不想逃避。如果以后有這方面的需要,難道我還要對對方說:‘對不起,做不到’?這會毀了任務的!而我不想這樣!”我回答的非常堅決,一點余地都沒留。 “是的,可是你會很痛苦,特別是你的心里已經留下陰影,學再多的控制技巧,也無濟于事?!北蝓久?,公開他的看法。 “哼!說實話,我一直覺得那種事不就兩個動作,單調的很!也能稱作一種技巧?只是想要擺脫她們的挑逗,然后……我會讓她們知道誰是這種游戲的獵人,誰又是獵物,最后好好享用我的美餐……”我笑著說,這是我的一個習慣,和般若島的禮儀教育沒有一點關系,我生來如此,擁有獵食者的保護色,越是憤怒,反而越顯得和氣,這樣我的獵物才會放心地靠近。即便我才十二歲,卻已屢試不爽。年齡小有年齡小的優勢,而我向來善于利用任何優勢。 彬果然嘆了口氣,語氣松動了:“如果這是你的選擇,你知道的,不必在乎我們的建議,只是……什么叫苦行瑜伽?會有效果嗎?” 厲在旁抹嘴一笑,轉頭對彬解釋,聲調變成了戲謔:“一種對身體的控制技巧,包涵克制和給予,一種極其玄幻的能力,據說很多苦行僧都可以做到生理欲望的收發自如,不過我懷疑,就像我說的,太玄幻了?!?/br> 彬聽懂了,臉有些不自然的紅。 我也不再解釋,只是說明一點:“我不會躲,這是我的游戲,終究要按照我的規則來!” 他們聽懂了,這是我慣用的,結束對話的語氣,對他們來說,意見已經提出,剩下的,就只有順從了。 果然,厲聳了聳肩,斜眼挑唇,陰陽怪氣地附和了一句:“你是老板,whatever?!?/br> 彬露出擔憂的表情,默不作聲。 藺烈,如果我沒猜測,他已經準備行動了。 而我呢?我只要小心翼翼地收起心中最深處的那張白紙,很小心,非常小心,因為……沒有另外一張白紙了,它們都已經被短短的歲月染的漆黑,而這一張很重要,因為,因為我要留給她,我不要對著她時,身體骯臟心靈也漆黑一片,我要把最好的留給她,讓她快樂,這就夠了。 如果我能活著回去的話…… 如果能活著回去。 ** 將臣這輩子最恨的:殺了他媽的那群人,北宮寧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