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女友的身份?
“月,你醒了?讓我看看……”一進門就嚷的,正是那夜見到的英朗男子,小女仆口中的上御冕,上御家族的二公子,來這里參加meimei婚禮的,也不知為什么摻和到四大家族的內部事里去! 月擺出友好的笑容,回答:“多謝上御先生關心,我好多了?!?/br> 可上御冕已經大喇喇坐到床邊,倒是潔夫人主動地站起來,帶著一群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月眼瞧著他們出去,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他們就這樣放任上御冕,這個和她關系不明的家伙,持起她的手,狂吃豆腐嗎? 月只能訕笑著,試圖慢慢抽出自己被禁摩挲的手,誰想對方的輕輕一拉,她又回到原地了。 月開始腹誹:“王八蛋,別以為你來看過我幾次,我就有義務讓你摸!哼!” 她開始反抗:“上御先生,我、我……”聲音虛軟無力。 “怎么了?”一副緊張的表情,果然上鉤了。 “我有點頭暈,藥……”月舉起沒被束縛的左手,在額頭一抹,狀似虛弱無力,其實是抹汗,被上御冕弄出的冷汗而已。 “好!我去問問她們藥放在哪里,現在拿來給你吃……”說完果然松開了那支蟹鉗,起身離去。 月還沒松口氣,卻又見他轉了回來,她趕緊將手縮到被子底下,沒想這次上御冕竟然靠近她,雙手伸到她的背部,然后…… 輕柔的力量,支撐起她的背部、腿部,再將她略微捧起,放下…… 明白過來時,他已經起身離去了。 回到臥姿的月羞得滿臉通紅,一想到剛剛他那樣小心翼翼地挪動她,幫她躺下,還細心地為她墊高枕頭,拿開托盤…… 沒有一點輕薄之意!只有…… nongnong的愛憐、疼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弄壞了她。難道她長得像瓷娃娃嗎? 月無奈地對著天花板嘆氣,美男在前,她怎么感覺有點、有點無福消受呢? 歪著腦袋,下意識盯著門口,直到那高大英挺的身影再次出現。 他拿來了幾瓶棕黃色的小藥罐,半蹲在她的床前,視線正與她平齊,放大的深邃五官,帶著不羈的笑意,道:“喏!藥來了!怎么吃?” 月盯著他,一語不發,羞紅了臉。 “自己吃?”上御冕把藥瓶湊到兩人中間。 月趕緊伸手去拿,卻被他一把握住 “這怎么行?!瞧瞧你這熱乎乎的小手,燒還沒完全退呢!還是我來吧!”上御冕忍住笑,一本正經。 月在心中罵三字經。 “我的飯還沒吃完呢!”表面上還是輕聲細語。 上御冕一瞧床頭放著的托盤,明了地點了點頭,捧過托盤,放到自己腿上,開始一勺一勺地喂給她吃。 月吃得慢條斯理,故意拖延時間。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哦!哈哈!”月在心里大笑,得意地看著上御冕屈膝半蹲的“艱苦”姿勢。 漸漸的,月笑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真的好體力!半蹲的姿勢別說挪,就連動都沒動分毫! 他很專一地喂給她,等她以蝸牛般的速度咀嚼完畢,再繼續…… 這樣的耐心,這樣的毅力,還有…… 他眼里始終含著的憐惜之情! 月簡直要瘋了! 都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會咽到自己,眼前,月就犯了這個禁忌,于是乎,一口氣上不來,在那里狂咳一陣。 上御冕趕緊放下托盤,將她扶起,用身子抵著她的背,一邊幫她順氣,一邊接用手接她吐出的食物。 月咳的猩紅燥耳的,完了,還得跟他道謝,誰知回答她的,只有那完全不在乎的一搖頭,和滿腔柔情的一笑,當場,咳嗽就又一次席卷她可憐的喉管。 這男人,存心不讓她吃飯,不是嗎?! “我、我看還是自己來吧!”趁著上御冕擦手的機會,月趕緊抱住托盤,生怕他再上演柔情折磨的戲法。 他回頭一笑,答:“好??!不過……” 月已經將托盤放到自己腿上,開始吃起來了,挑了挑眉眼,一副得逞的樣子。 “這里……”這次他爬到了床上,超大號笑臉直逼月而去。 月一手拿勺,塞在自己嘴里。一手自衛般伸出,抗拒他的靠近。身體則全面后仰,與他拉開距離。 上御冕又一笑,這次狂狷許多。 他輕易將月伸直的手臂揣到自己懷里,另一支手隔空來到月的睡衣領口前 月愣住了,時間也停住了。 上御冕的邪笑打破了僵局,伸出的手指靈巧地在她胸口那么一轉…… 月下意識看向那里…… 暈!她竟然、竟然……什么時候的事情?她竟然沒注意!自己的睡衣領口都敞成什么樣了!而且、而且最糟糕的是,里面根本沒有內衣!這是誰干的嗎?! 嘴一癟,她窘得要死。 她失神的這會,上御冕已經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鈕扣的問題。 “我什么都沒看見?!笨弁旰笏@樣壞笑著說,一臉得意。 月只能傻傻捧著個托盤坐在那里,一臉委屈。 兩人僵在那里,一個壞笑,另一個委屈、氣憤。 最后是清亮的一聲咳嗽驚醒他們的,月一轉頭,看到那夜,和氣溫柔的美男站在門口,正對著他們訕笑呢。 “哥哥,他欺負我!”月對著北宮陽叫喚,也不想自己剛剛得知人家是哥哥,就拿來當槍使,容易起誤會的! 果然,北宮陽聽到她的話,全身一震,急急上前,以燒死人的目光注視著她,質問:“月、月……你記起來了?!” 月一愣,對了!她怎么忘了這茬,這叫現學現用,可人家誤會了吧! 只能解釋:“沒!還沒有!但我保證……快了!” 北宮陽一臉高興,晶瑩的大眼睛幾乎要閃出淚花來!只推了一把上御冕,擠到她空間有限的床沿,連連答:“好!好!哥哥真怕你、怕你……” 說到后面,他臉色一沉,閉嘴了。 “你倒說說,我怎么欺負你了?”上御冕重整旗鼓,皮厚地湊近她,問。 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說的很曖昧。 后悔地盯著他,恨恨道:“我錯了!應該感謝上御少爺照顧我才對!”把“照顧”兩字,拉了個長音。 北宮陽苦笑搖頭,摸著月的頭發道:“你一直發燒,擔心死我了!過來,讓哥哥看看好些沒有……” 月眨了眨眼睛,嗯,現在這是什么情況?她不明明離他只有三厘米嗎?還要過去?去哪?難不成投懷送抱? 不過…… 這個哥哥脾氣好,性格陽光,長的比女人還要漂亮精致,她倒也不排斥,反正是哥哥嗎! 于是主動挪了挪身體,縮到北宮陽懷里。 小身體一下就被寬廣的懷包裹住了,他的身體有種甜蜜的果香,讓人聯想起和煦陽光照耀下的水果園,生機而平靜。 “月,月……”他扣起她的下巴,俯視著她。 月看到他的明顏中藏著暗暗流動的陰影,那雙晶亮的眸子此刻看起來有些氤氳,仍是光華耀眼的,但深處,是冰冰冷冷的神秘東西。 于是她略微掙扎了一下,陽也順勢放開她,只是指尖仍然逗留在她的臉頰上,疼惜地說:“又瘦了不少,最近好好補一補,我已經叫人準備了,等會一定要都吃下去!你??!就是犟脾氣,這次不許犟了,乖乖吃完!知道嗎?” 月一笑,點頭。 身側傳來上御冕的冷哼,月一扭頭,回瞪了他一眼。 “吃藥!” 捧著藥的手伸到她面前。 一抬頭,她看到上御冕嚴肅認真的表情。 月的第一反應是好想笑。不過還是配合地把藥吃了下去。 他倆盯著她,眼里流露出的關切疼惜如出一轍,月心忖,原來的自己,真是幸福??! 如果是幸福的,她還有什么可害怕的? 也許那夜,只是一個意外吧?但她醒來時見到的滿地尸體怎樣解釋? 再三猶豫,月問出這個問題。 誰想兩男子心有靈犀般同時蹙眉,抿嘴,對視片刻后,陽出口解釋:“月,那些人沒死,他們只是、只是……被某種力量震暈了?!?/br> 月睜大了眼睛,好奇。 “陰錯陽差吧!”陽淡淡說畢,自嘲地笑了笑,又道:“有些事,等會詳細解釋給你聽。這段時間,你就安安心心地住在尊者這里,這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月不再追問,而他們在對視片刻后,同時起身離去。 透過身旁的窗,月看到窗外走廊上隱約的兩抹身影,似乎正商議著什么。 接著,去而復返的上御冕又回到了床邊,柔柔對她說:“我知道你忘了,但我要第一時間,親自告訴你……” 月盯著他一絲不茍的嚴肅神情,模模糊糊感到了什么…… 果然,上御冕一氣呵成說完:“月,我們是情侶?!?/br> 她還是一驚,心里有聲尖叫,但很快被上御冕柔和的傾訴壓了下去 他說:“月,我很愛你,你……也很喜歡我。我們已經決定在一起,我是說……訂婚??墒?,出了點事情,有人劫走了你,把你關在地下室里,為了救你,才有那晚你看到的景象。原諒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大的驚嚇。但是,很快你就會想起來的,想起我們有多么相愛,我們費了多大力氣才走到一起……要知道,你已經、已經……” 月愣在那里,一臉茫然,好像消化不了這么多的信息。 為什么?為什么消化不了? 因為心中越來越深的疑慮嗎? 她不該懷疑的,畢竟上御冕的表現,還有他們之間的那種熟悉…… 應該是這樣……的嗎? 她怎么就是不能確定呢?! 一定要快點想起來!這不是開玩笑的! “月,你在聽嗎?” “嗯!”總算回過神。 “你已經結過一次婚了……”他如是說。 月吃驚地望著他,聽他繼續 “但是對方去世了,心臟病。手續上還有些問題,我是指遺產繼承方面。但這不是什么大問題,argent var的東西可以一分不要,我們上御家族不比他們差!你以前擁有的,我也會照單給你!你會是最幸福的新娘,相信我!”他說的很急,也很有誠意。 月卻不發一語。不是不被他的話感動,可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真的和他是情侶嗎?可她怎么完全領會不到呢? 只有朋友般的熟悉,沒有心動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絕不輕信! “我需要你一起去向尊者挑明,當然不是現在,從現在起,我會陪在你身邊,時時刻刻,直到你痊愈為止。而這段時間,我會讓你回想起我們過去的甜蜜,就算你記不起……”上御冕苦笑一下,接著說:“我也一定會讓你……再次,愛上我!” 月被這話一震,愣愣地盯著他,良久,才擠出一個答案:“我想,你太著急了?!?/br> 上御冕一副遭打擊的模樣,臉也黑了下來。 月卻調皮一笑:“可是,我允許你陪在身邊,看看能不能幫我找回記憶!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