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猜硬幣
哎呀對不起,昨天回程途中不方便更新,今天補上吧! 十五點,二十點,多多支持! *** 漫無目晃了許久,月突然在一間婚紗櫥窗邊停了下來。 好漂亮的婚紗,是雪色,不是血色。 她笑了笑,記起了不堪的過去。 如果心里只記得他的好,是不是就可以假裝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在那里停了很久,想了很久,直到店鋪打烊,直到突如其來的大雨,打斷了她的思緒。 “喂!”她喊了一聲藏在暗處的跟班。 “改變主意,我們回去?!彼а勒f了這樣一句。 進了主屋,一切都很平靜,落地鐘敲了二十三下,Samantha夫人這才帶了一幫人過來迎接,她的神情有些驚訝,又似乎有些隱藏的驚喜。 “我回房了?!痹聫念^到尾都在看地板,一想到這所大屋里有他的身影,他的呼吸……她還是覺得喘不過氣。 開門的時候她又愣住了,當然,對方也愣住了,窗外是清冷的雨,她看到他穿著那件十分熟悉的天藍色睡衣,滿屋都是煙味,而此時,他甚至來不及掐滅手中的那支。 “你可以抽,我不介意?!痹滦π?,曾經自己是那樣介意他吸煙,可如今,她也深陷其中。 他愣在那里,水湖藍的眸子是那樣的空洞,似乎在看她,又似乎穿透了她,表情是一片冷漠。 不過月卻舒了一口氣,她怕他笑,或者溫柔,或者深情……總之冷漠,更順她的心意。 月挑了件換洗的衣物,準備換間房睡覺,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她被什么力量絆住了,衣物飄落,她則顫顫發抖。 沒有人說話,可他卻無聲無息地困住了她,就那樣圈著她的身體,似乎很拘謹,不敢靠近,只是形成包圍的態勢,卻連她的手臂都沒有接觸。 良久。 他放開她,無聲無息打開門,走了出去。 月在他離開的一剎那徹底崩潰,她蹲下來,只覺得淚水沸騰,而心,卻如同燒了個大洞,冒著廢墟般的狼煙,在那里無力掙扎。 **** 幾天下來,她再也沒見到他,公司里也恢復了平靜,如果不是每天回莊園時看到的,停在門口的加長賓利,她會認為自己又是一個人。 平靜的一個星期過去,她有理由相信他也是在刻意回避,畢竟有千萬種方法,讓兩個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人如同身處南北極,互不干涉。 她該滿意,可事實上,心卻像失落了什么,有些魂不守舍。 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終于有一天,消失許久的Sofia出現,二話不說拉著正在處理事務的她來到樓下,偌大的餐廳里坐著三名姿容各異的男子,正是上次在餐廳里見過的。 “彬,你認識吧?藺烈,我師父。西陵厲,花花公子一個?!盨ofia一個個介紹過來。 月點頭致意,三人均站了起來,欠身問好。 “一起喝酒?我跟他們說你酒量很好的?!盨ofia眨眨眼,慫恿說。 “不介意?”月貪婪地望著桌上的上等紅酒,她現在煙酒不離身,自然禁不住誘惑。 “樂意之極?!泵袇柕哪凶哟蛄藗€哈哈,笑著說。 幾杯酒下肚,月托著腮,有一搭沒一搭地和Sofia拌嘴逗趣。 彬似乎從頭到尾都在神游狀況之外,雙眼永遠沒有聚焦地盯著對面,厲的方向。 而厲卻仔細聽月和Sofia的對話,有時還幽默地插幾句,逗得大家都笑。 不過從始至終臉色最臭的就是藺烈了,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藺烈似乎時不時瞄一眼Sofia,眼光……極其復雜,有點恨其不爭的味道。 月輕輕用手臂推了推Sofia,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喂!你那老師不喜歡你喝酒吧?” 誰知道耳語完畢,只聽到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彬則是意味深長地望著Sofia,而藺烈,二話不說直接起身走人,Sofia一看烈走了,似乎大難臨頭般從椅子上跳起來,追了出去,彬也接著離開,只剩月和厲兩人。 “太好了!美酒歸我們了!”月長嘆一聲,心里卻覺得自己沒說大聲???他們怎么全聽到了? “月小姐還挺有幽默感的,和我想象中的不太像!”厲瞇著桃花眼,笑著說。 月卻從他的笑里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不過那人的笑總是邪氣而又真誠,說起來矛盾卻又統一,而眼前這名男子的笑,笑得清淺,深不及眼底,眼底,模模糊糊藏著一種復雜,奇怪地另月覺得他其實憂郁。 “你們怎么聽到的?”月又干喝幾杯,這才大起膽子問。 “我們都會唇語,你說的再快一點就好了?!眳栃泵橹?,得意地笑著。 “干喝多沒意思??!我們玩猜硬幣,誰輸誰喝?!眳柲贸鲆幻队矌?,在月的跟前晃了一晃。 可能本身就有點喝多了,月竟然鬼使神差答應下來。 幾輪下來,輪到月藏硬幣時,厲只是那樣輕描淡寫看一眼就知道藏在哪只手,而月卻成敗各一半,幾輪下來,一瓶美酒已經見底。 “你耍賴!不然怎么每次猜中?”月眼神渙散,有些結巴地質問。 “技不如人,著急了?不敢喝了?”厲垂著眸子望著手里的酒杯,笑得曖昧。 “上御冕……”月已經醉了,醉醺醺的眼中,這個男子的壞笑,多么熟悉,多么溫暖。 厲卻沒有回答,不慌不忙轉過身,望著僵硬在陰影中的男子,又一笑,道:“她是你的了,不過,似乎念著別人?!?/br> 男子只是輕輕搖頭,聲音卻幾乎能凍死人:“不要讓我知道,還有下次?!?/br> 厲還是笑得沒心沒肺,起身與他擦肩而過。 而陰影中的男子還是安靜地站著,看著燈光充盈處的女子一杯接著一杯豪飲,最終泣不成聲,伏在桌子上,嘴里還嘟嘟囔囔說著什么。 他這才緩慢而又遲疑地接近她,在抱起她的一剎那,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把持不住,感情,又是那種可怕的感情,占有欲,愛欲,連同深深的疼惜,一年半未曾出軌的情緒,正猛獸般進攻他自以為很牢固的堡壘。 堡壘的里面,是對她無法遏制的愛,而堡壘的外面,是一片荒涼,滿目瘡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