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4 章
    的狀態。    白鷹療養院里的那幫孩子大多都是軍部人員的遺孤,還有一些據說有特殊的背景或問題。    因為人員復雜,白鷹療養院里頭依然像一個縮小的社會,但并不是西西城城立孤兒院的那種。    這里的人依然沒有誰把他們當成正常孩子,倒像是在提前培養特殊的軍部后備兵。    楚斯最初是無法接受這里的管理方式的。剛進療養院的第二天,他被帶去醫療室里做了一次全身麻醉,睡了一整天,醒來后并沒有發現身上有什么異常。    他在孤兒院里的那些經歷使他對周圍所有人都懷有極高的警惕心。于是他偷偷注意了一個禮拜,終于得知他的身體里被植入了一個生理狀況監測儀,據說是為了隨時上報他們的健康狀況。    不管好意還是惡意,這種具有隱瞞xing質的行為剛好戳中了楚斯的bào點。就連被人碰一下,他都會覺得有些厭惡,更別說在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在他身體里埋個東西。    因為創口被修復過,看不出絲毫痕跡。楚斯花費了幾天的功夫,才終于找到那個所謂的生理狀況監測儀究竟埋在哪里。    他挑了一天下午,在冷兵器貯藏室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悄悄去了貯藏室后頭的植物園,那里的圍墻角落有一處監控死角。    楚斯背倚著墻壁,借著墻上大片大片鋪散下來的藤本月季遮擋,他把匕首的刃尖抵在了左手手臂上。    雖然看不出痕跡,但是刃尖游走過那片皮rou時能感到一點微微的硌。    少年時候的楚斯對疼痛的忍耐力超出常人許多。他一邊用余光注意著植物園里的動靜,一邊將匕首壓進了皮rou里,鮮血滲出來的時候,他甚至連眉尖都沒有蹙一下。    他的手非常穩,只要那么一撥一挑,就能把那個薄薄的金屬片挑出來。    就在匕首的刃尖已經觸到金屬片時,他頭頂上突然冒出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下午好,新來的?!?/br>    那聲音出現得毫無預兆,驚得楚斯手指一抖,匕首薄刃隨之一滑,在小臂上拉了更大的一條口子。    汩汩的血一下涌了出來。    楚斯滿臉不耐煩地一轉頭,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半蹲在圍墻頂上。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顏色淺得幾乎透明,垂著眼皮居高臨下看過來的時候,會顯出一股濃重的傲慢來。    總之,欠打極了。    楚斯理都沒有理他,掃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又動了動匕首把那個金屬片挑了出來。    他面無表情地把金屬片捏進了手心里,又在那個少年從墻上跳下來時,握著匕首隨手一甩,甩了那少年一臉血。    原本張了口正要說什么的少年頓時挑起了眉。他tiǎn了一下嘴角沾的血珠,沖楚斯彎了眼睛,用一種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說道:“謝謝款待,再來一點兒?”    神經病。    楚斯從眼角掃了他一眼,拎著匕首轉頭便走了。    沒多久,他便聽說了那個少年的名字……    他叫薩厄·楊。    第26章 巨幕星圖    “回魂了長官?!?/br>    “啪”的一聲響指在楚斯鼻尖前響起,楚斯眉心一蹙,抬手把某人的手指頭排到一邊,睜眼說著瞎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走神了?”    薩厄·楊彎起了眼睛,“兩只都看見了?!?/br>    總有人說判斷一個人真笑還是假笑,就看他的笑意是只停留在嘴角,還是到了眼睛。這方法在薩厄·楊的身上卻根本行不通,因為他笑的時候,總是彎著眼睛,眼角的笑意也很明顯,卻就是讓人判斷不出那笑里究竟含著什么。    就像當年初見時候tiǎn著血的那個笑一樣。    當初在療養院也好,訓練營也好,所有跟薩厄·楊有過接觸的人都覺得他很危險。    因為所有人身上都牽著繩子,或長或短或多或少,行事思考總會受這根或是那根的影響,唯獨他的身上仿佛空無一物,自我割裂在群體之外。    他做什么,不做什么,全憑他自己想或是不想,因為沒有牽連,所以難以預料,也不可控制。    療養院加上訓練營耗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想把薩厄·楊拉進人群里,但是顯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