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悉心接待過，我想你也一定記得她們揮別過去達成心愿后喜悅鮮活的樣子，但如今，她們全都死了……”她看著老陳的嘴角輕顫了下，“如果你堅持杜先生是無辜的，那更應該配合我們，想辦法洗去杜先生身上的污名?！?/br>
    老陳沉默了良久，終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先生他，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去祭奠那一位?！?/br>
    “是那張相片的主人嗎？”

    “是的?！?/br>
    “那他現在在哪里？”

    老陳停了下來，警覺地看著兩人，“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br>
    江道義另起一個話題，“我曾經聽杜先生提過，同一位客人，他最多只接待三次？”

    “確實如此，那些女客在三次之后又上門的話，先生就會讓我代為回絕她們?！?/br>
    江道義聽到一個關鍵信息，敏銳地喊停，“等一下，杜先生只在館內接待上門的客人？”

    “是這樣?！?/br>
    “那，有沒有例外呢？”

    “如果是相熟的客人，在難以抽身的情況下，先生也會破例出診?！?/br>
    “那么要是杜先生在外出時前往的是之前已經超過三次期限的客人呢？”

    老陳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喃喃道，“不會的，先生是個很講原則的人?！?/br>
    “可以告訴我們，杜先生的出診時間嗎？”

    老陳躊躇著，道：“差不多每月都有一次?！?/br>
    江道義的心狂跳起來，“那么，大概都是什么日子？如果久遠的記不清楚的話，最近這幾個月的也可以?！?/br>
    老陳在兩人的輪流攻勢下，斷斷續續地將杜先生幾次出診的日期道來，鑒真心下暗暗將這幾個時間一比對，赫然發現皆是在那些猝死女孩的死亡前三天內。

    她與江道義jiāo換了下眼神，不動聲色地跟隨老陳一邊談話一邊繼續將六御養神館找了個遍，經過老陳的房間時，鑒真看見了柜臺上一盒半開的yào，“陳伯最近生病了嗎？”

    老陳搖了搖頭，感慨，“人老了，身上的毛病就多……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兩個小時過去了，和此前曾經來過的特別行動組成員一般，鑒真一行也沒有找到其他線索，然而他們并不是一無所獲，與老陳告別之際，他突然開口叫住他們。

    “蘇小姐，不論如何……先生都曾真心對你好過，他，也有難言之隱，所以還請你，請你務必……”

    “我知道的?！彪m然老陳沒有說下去，但鑒真明白他的意思，她鄭重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夜已深，然而特別行動組依然燈火通明。

    電腦顯示器的畫面停留在江道義此前拍下的民國女子照片上，無歡的目光來來回回地在照片與鑒真臉上游移，“我的天，要是把下半張臉遮住，就是一個人啊?！?/br>
    江道義一掌地將照片叉掉，睨了他一眼，“看夠了沒？不是說技術組實力強大，還要多久才能分析出她背后的公館位置?！?/br>
    “好歹也是近百年前的建筑，八成早拆光了，哪有這么快?！睙o歡道，“不過，要是杜先生不在那里怎么辦？”

    “死馬當活馬醫了，”江道義道，“這張照片對杜先生來說應該有特殊的意義，老陳提到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祭奠照片上的女子，我們也就賭一賭這個可能xing?！?/br>
    “希望可以?！痹俜既滩蛔〈蛄藗€呵欠，雖然模樣秀美，但他到底還是個武人，相較于蹲在辦公室拼湊線索追查案子，他還是更喜歡出手捉拿逃犯快意恩仇，這個案子折磨了他們這群比起動腦更愛動手的特別行動組好些日子，終于要看見曙光了。

    “你們看，像這種長得好看，事業有成，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復古著裝，脾氣看上去很溫和，實際心機深沉的男人……”無歡感慨到一半，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他背后發毛地回過頭，只見穿著改良漢服的原仲芳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無歡亡羊補牢地生硬道，“像這樣的男人都很聰明！就算是罪犯，都特別難抓呢?！?/br>
    原仲芳：“……”

    鑒真：點蠟，默哀。

    江道義：感覺明天可以來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