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想夸自己還是損自己了。說來也怪，她跟柳晴玉明明是同校校友，但不知為何，對方一出道，就好像對她懷有極大的怨氣。

    想了想，舒顏選擇問:“我們以前是有什么過節嗎？”

    想來想去，若說唯一的接觸，那大概就是大一報名跳舞那回，她見過柳晴玉，那時候的藝術團副團長。

    柳晴玉冷冷看著她，嗤笑道:“一個靠關系拿第一，人品還這么差的人，我才不會想跟你有什么接觸，哪來的過節?！?/br>
    舒顏立刻抓住重點:“我靠關系？什么時候的事？”

    “你就別跟我裝了，明明是你那時候攀上秦學長的關系，才能直接超過我，拿到第一?！?/br>
    舒顏看對方滿臉篤定地說，腦海不自覺回想起那天的事，她記得她比賽完后，就偷偷摸摸披上外套去了觀眾席，嘮嘮叨叨拖著秦蘇說了一堆的廢話……

    原來這件事竟還是他幫的忙嗎？

    舒顏一時有些迷茫起來。

    等舒顏一走，經紀人小聲問:“小姐，你干嘛把第一名讓給她??？明明小姐你也跳得很好?！?/br>
    柳晴玉搖搖頭:“不是我讓她的，是那些評委按真實意愿給的?！?/br>
    話剛說完，想起舒顏全然不知當年的事，柳晴玉又有些煩躁道:“她好像除了人品不太好，其他方面也是還過得去的?！?/br>
    經紀人震驚地望著柳晴玉，沒敢回話。

    慢慢冷靜下來，想起閨蜜嚴淑英的事，柳晴玉又問道:“對了，小英剛剛有跟我打電話嗎？”

    “有有有，剛剛您還在錄節目，我就沒打擾你了?！苯浖o人立馬遞過手機。

    柳晴玉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對方接聽:“喂，小英?！?/br>
    嚴淑英:“你節目錄完了嗎？”

    “錄完了?！毕氲絼倓偟氖?，柳晴玉莫名其妙道:“跟舒顏一起錄的?！?/br>
    電話那邊停頓數秒，嚴淑英道:“小晴，證人那邊，我全找到了，現在正在跟她們討論?！?/br>
    聽完，柳晴玉問:“小英，我們就是公布她的惡行，應該不會出人命吧？”而且，通過剛剛的接觸，她發現自己，對舒顏好像也沒那么討厭。

    跳舞跳得……還過過得去。

    嚴淑英寬慰好友:“放心吧，我們又不謀財害命，會出什么事呢，你放心吧，一切有我來看著?！?/br>
    柳晴玉下意識應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別出什么事?！毕褚晕野参繙p輕罪惡感一般，她不斷催眠道:“像她那樣的人，又不尊重學姐，還囂張跋扈，確實是沒什么好的……”

    ***

    看舒顏拿了第一，還是悶悶不樂皺著眉頭，溫靜問道:“小顏，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一點都不高興?！?/br>
    舒顏靠在后座，疲倦地揉了揉額頭:“沒事，就是無意間，我又多發現了一件事?！?/br>
    讓她又能亂七八糟想到很多的事。

    “什么事啊，說來聽聽?！?/br>
    “沒什么，就是一件，快要被我忘記的事?！?/br>
    看她不愿多說，溫靜也不再勉強，等到達楚恬小區后，她溫聲囑咐道:“這下電影也殺青了，你回去后先好好睡一覺，多休息一下?！?/br>
    舒顏點點頭，下了車，就去坐電梯，等她摁完電梯，她才發覺，原來自己的第一反應竟是他的樓層。

    隨電梯門打開，她慢慢走到他家門前，平時熟門熟路的，此時此刻居然猶豫了起來。

    糾結再三，她還是決定摁門鈴，剛摁完一下，她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錄完綜藝了？”

    舒顏背脊一僵，緩緩回過頭，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秦蘇走近，笑了笑說:“怎么這么看著我？”

    舒顏搖了搖頭，還是一直盯著他，沒說話。

    其實她想問問，他那次為什么要幫她，更甚者，在她不知道的其他地方，又有多少是他的幫助，他是不是……

    秦蘇越過她，直接開了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