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6 章
文字,不再是文字;道理,也不再是道理。 所有的爭執與對峙,都成了黨同伐異的尖刀,刺向的不再是邪惡,而是和自己利益相悖的敵人! 而就在兩方爭斗即將進入白熱化之時,冷眼旁觀的命運之神,見舞臺上的戲劇還不夠熱鬧,又引燃了一顆熊熊燃燒的火種,丟向人間。 4月,中央軍區在對外征戰一個中型基地時,遭遇了對方開出的,進化人軍隊的襲擊! 雖然,這支進化人軍隊并無想象中那般可怕,又被盡數殲滅,只是曇花一現。但這樣新式軍隊的出現,足以叫被勝利蒙蔽雙眼的甘淵眾人為之震動! ……已經有人走在了異化的前面,我們要不要跟上? 轉眼沒過幾天,一個更加勁bào的驚天消息流出——甘淵的研究院其實早已有了控制生命的能力,幾年前的實驗也成功過普通人類的基因進化。但是在第一起成功之例出現后,沒有公開,而是被傅云之一力壓了下去,廢棄在泉水之淵第三層,要求他的學生不得再進行這樣可怕的研究。 實驗的成果,甘淵沒有享受到,可是,其他基地卻享受到了,這是什么意思呢? 一時間,所有媒體瘋傳消息,社會輿論逐漸偏向一邊倒,認為傅云之公開反對草案其實并非出于仁愛與正義,而是出于他在其他基地包藏的禍心! 同時,所謂的內部知情人拿出了多年前研究資料備份,和進化人軍隊的化驗一對比,內容極為相似。 白紙黑字,板上釘釘,百口莫辯。 這時候傅云之想自證清白,想說是有人在栽贓陷害他,就必須拿出證據。再次開啟泉水之淵第三層那個封閉的實驗室,拿出當年的研究資料公之于眾。但他拒絕了。 他寧可背負萬千罵名,也不愿意點燃即將bàozhà的未來的引擎,讓cāo控生命的技術再次現世。 而他的拒絕,無疑是坐實了對方的證詞——如果資料沒問題,你為什么不敢拿出來質證? 你又憑什么擅自替大家選擇了未來? 兩難境地中,墻倒眾人推,被扣上了“通敵”和“獨裁者”高帽的傅云之被徹底拉下神壇。 再不是人們心中光潔無暇的神話。 但他也曾為人類創下無數奇跡,“落日”的第一代抗體便是在他的手中誕生。他曾挽救世人于水火,誰有資格單獨斷罪他? 想來想去,總長大人靈機一動,提出了全民公投的奇妙想法。 人總是這樣,叫你一個人去殺只羊,受過文明教育的人當然扭扭捏捏不愿提刀;可如果告訴你,殺羊是大家一起參加的慶典,你就能高舉手中的刀刃了。哪怕不敢正面動手,混在人群里小小劃一刀,也算過癮。 何況,現在的局勢是順風一邊倒,聰明的人們自然愿意賣個人情給總長,相互遞刀。 傅云之獨裁、通敵是否有罪需要被制裁的公投結果定在7月10日。 那一天整個國會大廳人滿為患,男人們談笑宴宴,女人們妝容精致,不像是一場投票審判,更像是一場政治作秀。 這當然,就是作秀。 與會的人都清楚,傅云之是不是真的有罪,其實根本不重要,他只是總長改革路上必須剔除的絆腳石! 不是他,還會有別的人。 有的人遺憾在于命太短,而有的人遺憾在于命太長。 傅云之這座高山不崩塌,屬于他那一派系的歷史就永遠不會翻篇,人們記著他,聽著他,別人的話就不會太好使。就像之前那場一呼百應的反對草案運動,阻力如此之大,怎么能不成某些人的眼中釘rou中刺? 所以,他必須盡快凄慘的死去,成為人們心中模糊的灰影。 公投宣布結果的那一天,瞿臨也在場。并且他還正是坐在傅云之的旁邊。 因為秉持基本體現不出的民主和人權精神,沒有確定為有罪之前,傅云之是不用像個犯人一樣被拉上臺隔離示眾的,他依然可以維持一個學者最后的體面。 好笑的是與他相比,瞿臨才像是那個即將被定罪的人——為了防止他擾亂現場秩序,他被打了局部麻醉yào劑不說,整個人都被束縛在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