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秦戈說，“他原本住在廣東人那邊，因為上火長痘的事情跟人吵起來，被趕出門了?！?/br>
    秦戈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那個滿臉痘的英俊吸血鬼。

    “那你住哪兒？”

    “你家?！?/br>
    秦戈頓覺不妙：“等等……”

    白小園和唐錯拎包起身，各自給兩人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在秦戈色變之前一溜煙地跑了。

    秦戈很尷尬，正要跟謝子京重申他的原則時，謝子京湊近親了他臉頰：“我要摸兔子?！?/br>
    秦戈：“……摸兔子就等于讓我巡弋你的‘海域’?！?/br>
    謝子京：“嗯?！?/br>
    秦戈吃了一驚：“真的?！?/br>
    他這時才發現謝子京的神情異常認真。

    “你可以進入我的‘海域’?！敝x子京看著秦戈，“秦戈，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br>
    秦戈：“什么？”

    謝子京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無法對著秦戈的眼睛，不得不看向空空的辦公室。白小園和唐錯剛剛在這兒攛掇各自的精神體打架，但熱鬧氣氛就如同精神體的消失，已經全然不見。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得厲害。

    前幾日晚上，弗朗西斯科到謝子京家里做客，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談了許多往事。謝子京聊到了秦戈，說他和秦戈復合了。弗朗西斯科卻滿臉訝異：“你什么時候和秦談過戀愛?！?/br>
    謝子京從未認真想——或者是不讓自己認真想的事實，不得不攤開了，擺在面前。

    弗朗西斯科是他的室友，連他都不知道謝子京曾經與誰談過戀愛。謝子京讀大學的時候秦戈還在上高中，秦戈進入人才規劃局的時候，謝子京去了西部辦事處。他和秦戈的生活是完全割裂的。他們在過去只有一次相識，但沒有任何延續。

    謝子京告訴弗朗西斯科：“肯定有的，只是我記不起來了?！?/br>
    他現在還記得弗朗西斯科的神情。金發的吸血鬼帶著年長者的憐憫，溫柔地拍了拍謝子京的手：“謝，你得清醒?！?/br>
    秦戈的聲音拉回了謝子京的注意力：“你要跟我說什么秘密？”

    “我的過去?！敝x子京牽著秦戈的手，隨后發覺，自己的手指正在微微顫抖，“但它和你，和白小園、唐錯都有關系?！?/br>
    秦戈攥緊了他的手：“什么？”

    陌生的情緒像蛇一樣在謝子京心里滾動。它占據了他此刻所有的意識，讓他滿腦子都是凄涼的悲哀。

    “我們以前真的見過，秦戈?！敝x子京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一字字地說，“你給了我一束花?！?/br>
    第40章 親愛的仇人04（捉bug）

    “樓下怎么搭棚子了？”謝子京在陽臺上張望, “我上次來還沒看到?！?/br>
    秦戈在廚房里切水果, 伸出個腦袋應他：“兒童節快到了，小區里孩子多, 要搞個義賣集市?！?/br>
    謝子京心里只想一件事：看來自己是很久沒到秦戈這兒來了。他掐指一算, 足足有五天。五天！他想, 五天吶，要是種小蔥, 苗都該長出來了。

    “你要說的秘密是什么？”秦戈拿了一碗剝了皮的白玉枇杷走到陽臺上, 微微皺眉，“問你一路都不愿講?！?/br>
    謝子京笑了笑, 拿起一顆枇杷放進嘴里。

    秦戈：“吐核?！?/br>
    謝子京一口吃下一半, 雙肘撐在欄桿上, 舌頭卷著口中的兩顆枇杷核，在想事情。

    既然是秘密，必定難以開口。秦戈也不催他。他對謝子京說的往事感興趣，也知道謝子京說的那束花是什么東西——在謝子京海域里, 在最后一個縮著的抽屜中, 那束至今仍然鮮活的花, 向日葵與黃玫瑰綠康乃馨。

    一口氣吃了半碗枇杷，謝子京露出滿足表情揉揉肚子，把碗接過去走進了屋子里。

    入夏了，晝漸長夜漸短，楊絮消失，滿城都是喜人的綠。兩只互相追逐的雀兒鉆進了樹梢里, 葉片不住抖動，夕陽余暉從樓和樓之間、從每一片新生的葉子間隙里透出來，遙遙地照亮了秦戈的臉。

    “我見你的第一面是在特殊人類技能大賽上?！敝x子京靠在玻璃推門上，撓了撓頭，“我高三，是高中組的參賽哨兵。你初二吧？我不清楚，只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