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72 章
靜靜地望著他。 邊斜道:“我不是一個好勾引的人?!?/br> 程白于是湊近了,貼在他耳邊,那尖尖的舌一卷,灼燙的氣息便全噴吐在他耳廓之內,是刻意壓低的氣聲:“可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上我了嗎?” 他第一次假借著取材為名進天志當了她助理的時候,被她誆出去跟詹培恒喝酒,醉里那一句“xing沖動”,實在是坦誠得驚世駭俗,讓她記了很久。 邊斜終于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攥了她的手腕,壓著她,抵著她,迫得她不得不背貼了窗邊那面墻,然后看見他眸底的那一層薄冰碎開,攪進幾分深得讓她也看不懂的情緒,將她吞沒。 忘情地吻,甚至兇狠地噬咬。 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氣息,也分不清到底是情愛的繾綣多一點,還是壓抑的沉怒一點…… 喝醉的人最感xing,最脆弱,有什么事情都很容易放大,也很容易對人傾訴衷腸。 他們會做平時不敢做的事。 放縱且放肆。 因為那不是他們的過錯,而是酒精的錯過。 不管酒醉的時候做了什么,待到明日晨起天明,懦夫們便會戴上那令人憎惡的虛偽面具,將昨夜的一切都推給他們如泥的爛醉。 一如此刻的程白。 但邊斜從未如此期許過—— 他的程白,不是一個懦夫。 而但凡成功的男人,不管外表有多乖順溫馴,扒開皮來都是一匹徹頭徹尾的狼。 程白領教了。 他掌握著她,壓制著她,讓她熾熱,讓她顫抖。 她試圖與他較量。 直到臉埋進那柔軟的枕頭,徹徹底底地被占有,才知道自己不是國王,只是向國王匍匐的臣民。 那一刻程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眼底熱熱的。 枕頭下濡濕了幾許。 她忽然就用手把自己的臉蓋上了,窗外的光透過她稀疏的手指縫灑落她臉龐,墜入她瞳孔,在一場放肆與釋放之后,回到最初的安靜。 程白睡著了。 在他的床上。 屋里一片狼藉。 他側身躺在她身旁,就這么靜靜地凝望她很久,然后才起身來,披了睡袍,赤腳踩在地毯上,從屋里走了出去。 外面客廳的桌上,菜都已經冷透了,紅酒開了放在一旁醒著。 旁邊擱著一本才打印出來不久的樣書。 再旁邊是一只小小的天鵝絨盒子。 里面嵌著一枚鑲了一圈鉆的戒指。 他走過去倒了一杯酒,仰頭喝掉,又把桌上的飯菜都倒了個干凈,然后面無表情地將那一只盒子扔進角落的柜子里。 “咚”地一聲響。 程白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么荒唐過了。 睜開眼時,邊斜就躺在她身邊,似乎還沒醒。 空氣里似乎有淡淡的酒味。 但屋里似乎被人收拾過了,并不十分凌亂,大床床尾的腳踏上放了件睡袍,她走過去穿在了身上。 畢竟是邊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很寬大。 只好用腰帶系上。 但依舊顯得松松垮垮。 腦袋還有些沉沉的,顯然是昨夜宿醉留下的后遺癥。 程白坐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外面便是一整片落地窗,天早已經大亮了,泛著冷白色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讓地上的茶幾,茶幾上的水杯,和水杯里的水,都顯出一種通透的感覺。 可她卻覺得一片荒蕪。 甚至陷入一種巨大的迷茫。 邊斜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她坐在沙發里抽煙,細長的手指松松地夾著細長的煙,獨自安靜地朝外面望著,精致的側臉被鍍上一層發亮的天光,可很久也沒抽上一口。 細細的煙線浮上來,像是河里飄dàng的水草。 于是他忽然覺得程白像是一只魚。 他從床上起身,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臂,從沙發后面地環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將腦袋親昵地湊到她臉頰邊,溫聲道:“醒多久了?” 程白轉眸看他。 他的吻便落在她眼角。 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程白恍了一下神,無端有些沉默,卻問:“你好像從來只說喜歡我,卻從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br> 邊斜便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