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02 章
一般人在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時候, 會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善于偽裝的人也許能讓這種不同變得不那么明顯,但在觀察力敏銳的人眼中,依舊有蛛絲馬跡可尋。 程白就覺得邊斜心情不好。 雖然回天志的一路上他都一臉笑意、光明正大地問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還一副要搶肖月飯碗的架勢,逗得小姑娘敵意nongnong,但她就是能感覺到那種微妙的不同。 整個下午邊斜都坐在外面,拿著手機,一直發著消息,好像是在跟誰聊什么。 程白則約了詹培恒。 才到下午四點半,她就跟肖月、邊斜打了招呼,先離開了律所。 因為明后天就是周末,所以下班也早,邊斜叫了工作室那邊的助理徐杰開車來接自己。 高峰期的地鐵擠起來太要命,就算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接地氣的人,也真擠不動。與其跟個罐頭一樣在人堆里,不如堵在半天動不了一下的車流里。 路上他問了很多。 徐杰就是昨晚跟陸武一起接他回去的瘦高個兒。 邊斜早上的時候有看到他們兩個給自己留下的字條,坐在車后座的時候就跟審犯人似的,細細盤問昨晚的細節。 但徐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邊斜下車的時候沒忍住翻了他一對白眼:“你說說,養你們有什么用!浪費糧食!關鍵時刻觀察力全都下線,能氣死我!” 徐杰只好憨厚地傻笑。 邊斜無奈地嘆氣,很想仰天長號一聲:吾命休矣! 他喝斷片了,陸武和徐杰來接他的時候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明顯知道點什么的程白就兩個字—— 你猜。 猜得著個屁! 這女人有du! 想起昨晚的事,想起今早的事,又想起中午的事,邊斜一邊在心里腹誹,一邊拎著鑰匙去開門。 洋房別墅兩道門。 外門是電子鎖,輸密碼就行。 然而他才伸出手來,就看見了卡在密碼鎖上面的那張紙條。 什么玩意兒? 房產中介的傳單? 邊斜愣了一下,皺緊了眉頭,有些不耐地把紙條取了下來,打開一讀,頓時氣笑了。 靠西過道上的三盞墻燈24小時不關,晚上睡覺晃眼。為兼顧鄰里和睦與夜間安全,建議土豪換成感應燈。 落款:您的窮鄰居。 字跡清晰,十分漂亮。 但也許是倉促之間寫就,筆劃里透出幾分潦草的飛揚來。 而且這用詞莫名地嘲諷??! 他搞這個墻燈為的就是夜里好走路,也防止街坊鄰里有誰晚上回來經過看不見路,發生什么意外。 原本倒也不是24小時都亮著。 只是因為有一回回來晚了,經過的時候黑漆漆一片,想自己未必什么時候都在家,按來按去的麻煩,才干脆一天到晚開著。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邊斜翻了翻這張紙條,看著就是半張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紙質不錯,感覺像是md的筆記本。除了這句話和落款外,什么都沒有。 哪兒來的事兒bi鄰居??! “燈晃你裝個厚窗簾不行嗎?要求還真高!” 等等—— 不對,他哪兒來的鄰居??? 他忽然就反應了過來:三盞墻燈挨著的那條過道平時走的人很少,因為那條過道兩邊就兩戶人。一邊是他這棟洋房別墅,一邊是老弄堂里沒人住的一所舊宅。以前開著燈也沒人投訴啊,現在忽然有了? 邊斜捏著這張字條,往后退了幾步,向左邊一望,果然看見那棟兩層的老房子有了變化。 臨著外面過道的似乎是陽臺花房。 以前是什么都沒有,現在隱約能看到放了個不大的水族箱一樣的盒子,里頭好像養了個什么東西,大約是烏龜? 得。 真有鄰居了。 他頓時頭疼起來,盯了這位“窮鄰居”的窗戶半天,硬生生把這口氣咽了回去:“算你狠!” 收了字條,輸密碼開門,換過鞋給自己倒了杯水,邊斜就給徐杰打了個電話,讓他回頭聯系人來把那三盞墻燈換掉。 徐杰還堵在路上呢,愣了:“換掉?” 邊斜喝了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