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必受著什么規矩的束縛。他已成年了，于是許多曾經倍感為難的事情，就那么漸漸地，全都變成了不必在意的小事。

    陸卓年蹲下身子伸手撫了扶陸卓華的遺照，跟他說笑：“其實還是挺帥的?！?/br>
    頓了頓，又說：“祁聿長得也挺好看。哎，可惜現在跟我結了婚?！毖哉Z之間，似乎倒真的挺為兩人可惜的，其間藏著明晃晃的自嘲之意，無人可聽。

    “走了?！彼f完之后即刻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想起來車里還有半包煙，上次去恒海路時特地下車買的。

    車停在墓園外頭，他坐進車里，把煙翻出來點燃，就著夕陽，自己靜靜地待了一會兒。

    俞薇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年年，蘭嫂回來啦，帶了好多特產，今天跟小聿回家吃飯嗎？”

    “不了，”陸卓年回道，“你跟陸總二人世界吧?！币恢皇謯A著煙，挑了個酷酷的表情發出去。

    “陸總去見老陸總了，今天不在家呀?！庇徂币哺l了個委屈的表情，“他根本不想我?！?/br>
    陸卓年猜到陸展霆是在自己這里發了一通脾氣，怕俞薇知道了要跟他鬧，才躲到爺爺那里去，就慫恿他mama：“那你怎么不去？”

    “他剛回來就去見你爺爺，能有什么好事？不去不去?！庇徂笔呛芘玛懠疫@兩個工作狂碰頭的。

    陸卓年說：“那你跟蘭嫂二人世界吧?！?/br>
    俞薇連發了好幾個表情，一會兒是“養這兒子有什么用”，一會兒是“孤獨終老”，一會兒又是“麻煩幫我蓋一下棺材”。陸卓年笑了笑，挑了一張祁聿的照片，配上“mama不哭”，俞薇立刻問道：“你什么時候拍的？求原圖?！?/br>
    陸卓年把原圖發給她，囑咐道：“保密啊?！?/br>
    俞薇大方表示：“看在這么美的兒媳fu的份上，原諒你了?！?/br>
    陸卓年表示ok，便關了手機，隨手扔到副駕駛上，又續了一根煙。

    一時間，好似滿身疲憊，卻無處可歸。

    第二十三章 上

    祁聿不確定陸卓年晚上會不會回來，把玄關的燈開了一夜。第二天早起做早餐的時候，先習慣xing地打了兩個雞蛋，打完之后頓了一頓，左手還是若無其事地蓋上了鍋蓋，右手關火，過會兒從鍋里鏟出兩個溏心的荷包蛋，盛在盤子里，撒一點胡椒粉。這會兒他才走去把玄關的燈關了，然后轉回餐廳里坐下來，一個人把荷包蛋吃干凈，猶如他所習慣的每一個清晨。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風很大，氣溫好似在一夜之間陡然降下來了，看天氣預報說接下來幾天還會有降雨。

    不知不覺，已經步入寒冬了。

    辦公室里幾個下了課的老師坐著聊天，也無非是些生活瑣碎。臨近周末，只熬過這個下午就可以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