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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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徐燕時:“如果真犧牲了,遺憾嗎?會不會后悔跟我來?” 徐燕時手上動作一頓,仍是低著頭。 “會?!?/br> 梁秦不說話了,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可又覺得這個答案也無可厚非。 下一秒,手上繩索一空,還真給抽出來了,兩人解體,梁秦怔愣,心想這小子怎么解出來的,卻見他低頭去咬手上的繩結,額上沁著密密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倒頗有男人味,沉穩得不像話:“會遺憾沒有陪她到最后,但不會后悔跟您來?!?/br> 梁秦挑眉,又問了句:“不覺得委屈嗎?” “委屈?”徐燕時抬頭看他,那雙眼真是一如既往的干凈,明亮深邃,笑著說,“您不是說,男人受的兩種委屈都不算委屈嗎?” 這話梁秦是私底下的跟他們幾個吃飯的時候,喝到慷慨激昂的時候說的,那時候老鬼哭訴自己寫論文太委屈了,梁秦聽后笑了笑,點了根煙,一本正經地教育:“男人什么委屈都能說,找人扛,唯獨兩種委屈,你不能說,還得自己扛?!彼D了頓,喝得面目緋紅靠在椅子上,夾著煙的手指輕點,告訴他們:“一種是為國家受的委屈,還有一種是為自己愛人受的委屈?!?/br> 為國家受的委屈不算委屈,那是榮耀;為愛人受的委屈也不算委屈,那是生活。 “這話你倒是記得清楚,”梁秦哼笑,“不說了,有命活著回去,我死也要把你搞進研究院?!?/br> 話音剛落,天地再次巨晃,墻上、頭頂上的泥灰開始撲簌簌地往下落,兩人眼神jiāo換,心下涌過一陣不好的預感,卻聽窗外再次sāo動起來,人群慌亂,鎮民們再次開始不要命地四處逃竄,這次連武裝分子都坐不住,腳步聲開始急促,耳邊是嘈雜的外文。 然后梁秦聽見頭頂殘舊的房梁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緊跟著,那半米寬的房梁搖搖yu墜,徑直朝著他砍了下來! 梁秦瞳孔緊縮,心頭慌亂,來不及躲,下一秒,一個高大身影罩過來,拿手擋了下,那粗壯的梁木,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在徐燕時的肩背位置,男人悶吭一聲后,伏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梁秦嚇得渾身直哆嗦,驚恐地推他,連喘氣都不敢,小聲地叫他名字。 “徐燕時,燕時……” 下一秒,“砰”一聲巨響,有人踹開門。 徐燕時睜眼,噓了聲,示意他閉上眼。 梁秦心定了,顫顫巍巍地閉上眼,隨后聽見兩個武裝分子在身后用圖斯蘭語jiāo談,談到一半,天地一晃,余震再次來襲,比剛才那次更烈,兩武裝分子一對視,扛著qiāng轉頭就跑出去。 天地如被一條巨蟒絞著,地動山搖,天昏地暗間,黃沙飛揚;飛沙走石間,瞬夷平地。 泥石坍塌,屋頂被掀翻,不知過了多久,劇烈震dàng過后的世界顯得格外靜謐,那是死一般的寂靜。梁秦先是聽見耳邊響過兩次qiāng響,他緩緩睜開眼,視線模模糊糊,外面世界仿佛是遭到了洗劫,滿目瘡痍。天灰朦朦,像是攏著一層紗霧,他一度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外籟無聲,眼睛上全是塵土。 直到他聽見身后傳來對講機的電流聲,在空寂的廢墟里,滋滋啦啦地響著,緊跟著,對講機里傳出熟悉又久違的中文,是陳瑞的聲音,他在指揮:“飛鷹報告,所有人全部到3號屋集中!這邊有生命體征!這邊有生命體征!” 時值此,梁秦才知道,他們剛才經歷了一場圖斯蘭五十年來最大的地震。 他扯了扯緊繃的嘴角,嗓音干澀的疼,像個埋在地底下的老古董剛被人剖出來,冒著灰撲撲的土。 然而這位從沒哭過、擅于掩藏情緒的老教授,似乎在那瞬間沒忍住,眼眶里全是熱淚,和著灰,滾落下來。 不為什么。 為這個一直拿自己后背替他擋住沉重房梁、一直失意從未得意的得意門生。 他曾經不甘,間接表達自己對他的失望,怒而拐彎抹角地嚴厲質問他,你還是曾經那個徐燕時嗎? 他始終不為自己的爭辯,他只是輕聲而又無奈地說,老師我沒變。 雖他后來也后悔不該說那些話,盡管真心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