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都回dàng在腦海里，讓她決堤般地哭起來。

    黎秦越的胸口濕了一大片，懷里的人在一抽抽地顫抖，但聲音并不大。

    沒人在黎秦越跟前這樣哭過，或者說，在黎秦越的關系網里，沒有人會在黎秦越跟前這樣哭。

    肆意的難過，是黎秦越沒辦法安慰的悲傷，她感覺到無措，能做的，也就是不斷地摸著卓稚的背，將她抱得緊了又緊。

    “jiejie……”卓稚聲音抽著說，“你……勒……疼我了……”

    黎秦越松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說的話：“這樣斜著不好抱?！?/br>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過來?！?/br>
    卓稚抬頭，一臉的眼淚，眼睛紅，嘴巴也紅：“不會壓疼你嗎？”

    “不會?！崩枨卦街苯訐屏怂纫话?，把她扯過來，“你jiejie我雖然沒你能打，也是爬過山越過嶺的人?！?/br>
    卓稚跨坐在她腿上，兩人近距離的平視，所有的情緒都逃不開。

    卓稚誠實道：“我就是想哭一會，今天一直憋著?！?/br>
    “嗯，沒事，你哭?！崩枨卦綋е谋?，防止她沒坐穩滑下去。

    她語氣太溫柔，卓稚嘴巴一癟，眼淚唰唰往下掉：“我憋好久了，我長大以后就不哭了，師父不喜歡我哭?！?/br>
    “我喜歡你哭?！崩枨卦接X得自己的邏輯叫狗吃了，“你哭起來好看，隨便哭?！?/br>
    卓稚哭著就笑了，黎秦越也沒嫌棄她，抬手把自己的毛衣袖子一拉，幫她擦了擦臉。

    卓稚吸了吸鼻子，問她：“你知道我最慘的是什么嗎？”

    “什么？”

    “六歲的時候，警察說我父母找到了，我跟那家人生活了半年，然后他們發現找錯了?！弊恐尚χ粞蹨I，“那個mama，眼睛都快哭瞎了?！?/br>
    “艸?！崩枨卦經]忍住。

    “不許說臟話?！弊恐傻?。

    黎秦越沒說話，看著她。

    一絲微妙的不合時宜的氛圍，像觸在脊椎骨上的羽毛。

    卓稚湊過去，親在了黎秦越唇上，涼絲絲，濕乎乎的，擊得黎秦越的心臟連續空拍。

    這次，卓稚停留了足有兩三秒才離開，完事了繼續說：“多虧有我師父，我被那家父母接走的時候，我師父躲隔壁庵里喝了一晚上的酒，我被送回來的時候，她帶我去吃烤全羊?！?/br>
    “好師父?！崩枨卦降?。

    “我想她了?！弊恐梢话T嘴。

    “明天我們就去看她?！崩枨卦节s緊道。

    卓稚繼續癟嘴：“她說不準回去，得一年后才行，還說，不讓我嘗嘗思念的苦，就不知道她的好?！?/br>
    黎秦越沒忍住笑了：“壞師父?！?/br>
    卓稚也笑了，抬手抹了抹眼睛：“不難過了?！?/br>
    “真不難過了？”黎秦越問。

    “嗯?！弊恐捎昧c頭，“哭完了?！?/br>
    “好，”黎秦越順一順她的頭發，“以后想哭了就繼續哭，隨時隨地，哪里都行，就一個要求?！?/br>
    “什么？”卓稚問。

    “我在你跟前?！崩枨卦降?。

    “那你要沒在跟前呢？”

    “你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去?！?/br>
    “那要離得遠，我又憋不住了呢？”

    “離不遠?！崩枨卦綋е难约焊昂莺堇死?，“綁定了，鎖死了，范圍不超過十米?！?/br>
    “你好粘人?！弊恐尚λ?。

    “還不是為你好?！崩枨卦降?。

    卓稚沒有接話，房間里安靜，只有角落的大笨鐘在靜默地讀秒。

    黎秦越的手慢慢上移，把住了卓稚的后頸，微微拉進兩人的距離。

    卓稚突然開了口：“jiejie，你說我沒說全?！?/br>
    “什么？”黎秦越心思恍惚。

    “喝酒的目的?！弊恐芍貜蛦栴}，“你說我沒說全?！?/br>
    “怎么？你要全部滿足我嗎？”黎秦越問。

    “jiejie對我這么好，你說說看?！?/br>
    “酒后亂xing?！崩枨卦叫χ?。

    第40章

    黎秦越說完后, 卓稚盯著她看了好久，突然笑起來。

    她抬手拍了黎秦越胳膊一下：“jiejie你怎么老想這種事情？”

    “我哪里有老想?！崩枨卦娇粗? “我也就在你跟前想一想?！?/br>
    卓稚非常鄭重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