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1 章
著去了玉溪宮。 豈料玉溪宮的門都還沒進去,就被兩個宮女攔住了。 安夏頓時沉了臉喝道:“放肆,太子妃娘娘身子有恙,特意來尋殿下,你們不僅不進去通報還敢攔著?” 那兩個宮女面面相覷,良久,還是為首的那個才笑著回道:“安夏jiejie,非是我們不回稟,只是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攪了?!?/br> “咱們還是再等等吧?!?/br> 安夏頓時氣得咬了牙,轉念又一想到唐灼灼面色蒼白躺在床上的模樣,又憂心得不行,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玉溪宮里頭,霍裘一身勾蟒紋的太子朝服,襯得男人越發矜貴清肅,單是站在那就是一道讓人挪不開半分視線的畫卷,臉色卻是漠然的冰冷。 鐘玉溪跪在冰涼的地面上,眼淚水從精致的臉蛋上劃下,無聲地掉落在衣物上,瞬間就染出一朵小水花出來。 她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霍裘面色已有不耐,這殿里的香太過濃重,吸進鼻腔里都覺得嗆人,他劍眉一皺,聲音更冷幾分:“你對孤的決議有意見?” 雖是問詢的話語,卻偏偏不容人說出一個不字來。 鐘玉溪死死地咬住下唇,望著眼前高高在上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艱難出聲:“殿下明知妾的兄長不會做出這般事來……” 為何還要貶他去邊疆? 那等苦寒之地,去了還能被人念起嗎?只怕是這輩子,都再回不了京都了。 霍裘冷眼望著女人哭花了臉,就連眼皮也沒動一下,他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神色一時之間如同行走地獄的閻王。 “鐘氏,別在孤跟前耍小心思?!?/br> “你兄長緣何與王毅混在一起去,你鐘家心里沒數嗎?” 他嘴角彎出一個嘲弄的弧度,又極輕蔑地道:“孤生平最看不慣的便是墻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br> 鐘玉溪面色盡數化為蒼白之色,從手指開始,身體的每一處溫度都被抽走,就連牙關都在上下打顫,她垂了眸子艱難道:“殿下,妾的父親兄長皆是全力扶持殿下,何來墻頭草之說?” 這么大的罪名,他們鐘家擔不起。 霍裘深邃的眸子里yin霾一閃而過,玄色的廣袖拂過鐘玉溪早早命人擺好的棋盤,又想起鐘老頭子的所作所為,沉沉閉了眸子。 鐘玉溪以為他聽進去了,眼淚才稍稍止住了一點,她望著男人冷硬緊繃的下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問:“殿下會這樣以為,是不是因為太子妃娘娘……”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霍裘驀的轉過身來,一雙毫無溫度的眸子凝在她的臉上,鐘玉溪的面皮抖了抖,再也說不下去了。 可越是不敢說,她心里的不甘就越強烈。 明明自己滿腔的心思都放在殿下身上,怎么他眼里只有那個唐灼灼? 家世相貌xing格,自己明明樣樣不差,可依舊得不到哪怕一點點憐惜。 最叫人覺得無力的莫過于連自己輸在哪都不知曉。 鐘玉溪尖長的指甲深入rou里,因為他才染上的花汁也失了原來的顏色。 “太子妃和善好說話,并不是你可以亂了規矩的理由?!?/br> 霍裘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撩了簾子就想走,身后鐘玉溪低低地嗚咽,好看的秋水眸子里滿滿當當的都是嫉妒和猙獰。 她甚至很想不顧一切地喊出來,唐灼灼她根本就是個水xing楊花的女人,明明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兩頭都不放過。 這樣的人,霍裘還能看得上眼嗎? 可她不敢,沖出喉嚨的聲音被她死死壓住,忍得她眼眶直泛紅。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爭執的響動,霍裘掀了簾子,瞧著外頭一臉為難的張德勝和急得滿頭大汗的安夏,皺了眉。 “怎么回事?” 張德勝急忙走到他身邊道:“殿下,奴才才見著安夏被玉溪宮的兩名宮女攔下了,才一問,是太子妃娘娘那出了事?!?/br> 霍裘腳下的步子一頓,一旁的安夏急忙跪到了他的腳邊,臉上都是錯雜的淚痕。 他心底驀的有些不安。 “殿下,娘娘用早膳的時候突然暈倒了,燒得迷糊,奴婢斗膽來請殿下過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