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 章
錯了吧?!?/br> 千算萬算,漏了算一個喝了酒愛說直話的爹。 第九章 西江 霍裘劍眉斜斜入鬢,雖皺起眉來時十分yin鷙,叫人喘不過氣來,但若是笑起來又極為好看,陽剛之氣盡顯。 唐灼灼凈了手走到他身旁研墨的時候,他是微微笑了一下的,只是那笑容太過短暫,她還未回過神來,就已沒了蹤影。 她一時懷疑自己看左了眼,也不說話,就靜靜研著墨,書房里擺了冰盆,倒也不熱,溫度適宜,滿屋子幽淡的竹香,意境十足。 無人說話,卻并不顯得死寂,霍裘提筆而作,唐灼灼凝神細望,一個寫得入神,一個瞧得仔細,倒是莫名的和諧。 唐灼灼玉白的手指頭印在黑色的墨條上,越發散著一種瑩白的光澤。 霍裘偶一回頭,瞧見的就是這一幕,心頓時就亂了幾分。 他心里暗嘆一聲,將狼毫擱在硯臺上,挑眉問:“瞧什么?” 唐灼灼回過神來,腦袋湊近還未干的宣紙,瞧著上頭幾個黑色的字符傻眼:“殿下寫的是何字?” 怎么她一個也識不得? “這是西江地域的字,你自然認不得?!被趑醚燮ひ参刺б幌?,說完頓了一下,好似想起什么突然道:“過段時日,孤要去一趟西江,你……殿里的事,就jiāo給你了?!?/br> 唐灼灼頓時也不糾結那幾個斗大的字符了,她皺了眉,白瓷般無暇的小臉上滿是詫異:“殿下要去多久?” 霍裘骨節分明的食指揉了揉鬢角位置,玄色的眼瞳驀地深幽下來,就連聲音也帶了冷意:“十幾日的光景,不定什么時候回來?!?/br> 西江歷朝歷代都是個亂地,官匪勾結蛇鼠一窩,受苦的只有當地的百姓,偏偏上面派去的官員都只走個場面,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近些日子那邊兒鬧得越發厲害了。 就是大病一場瞧起來時日無多的瓊元帝都上了心,他還是親自去一趟較為安心。 唐灼灼用帕子沾點溫水擦拭手上的墨跡,可那幾個黑點頑固得很,她稍稍用力,白嫩的手背就泛出一大片的紅。 霍裘瞧了,薄唇輕抿,拿過她手中的帕子一點點細細地擦,周身的寒凜氣勢盡數柔和下來,唐灼灼微微一愣,手像是被燙到一樣下意識往回縮,卻被他扣得死死的。 “殿下……” 霍裘將她手中的墨跡擦拭干凈,才將帕子還給她,與此同時松了手,面色都變未變一下。 只有他自己聽得到血yè里跳動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堅定而急促。 唐灼灼站在殿里,面上仍是有些紅,方才他執著的手腕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生疼生疼的,她將手掩在寬大的衣袖底下,良久潤了潤唇問:“那殿下外出的時日,妾能出宮去一趟寺里嗎?” 她問得有些忐忑,水潤的眸子里又含著顯而易見的希冀,唐灼灼顏色極好,再稍稍柔和了眉眼光是站在那就是一副媚骨天成的畫像,沒有男人能抵得住這般的請求。 霍裘也不例外。 他心弦驀地一顫,眼神卻陡然寒氣肆意,他前腳說要去西江,后腳她就耐不住想著法子去見王毅? 原來這些天的曲意討好,柔著xing子同他說話,不過是為了在這茬上等著他。去寺里?她唐灼灼何時信過這些? 想都不要想! 霍裘瞧著離著不遠處的女人,嬌嬌小小的一團,原本就明亮的眼神里流動著別樣的情緒,更是叫人挪不開眼,他臉色沉得不能再沉,又突然覺著有些寒心。 唐灼灼不明白先前還好好兒的男人為何突然冷了一張臉,只以為是現在這個時段不方便放她出去。 東宮不比外頭,出宮也并非易事,她出府便是想提前派人給娘親遞個信兒,約著那日一同去寺里,有些事她好告誡給唐府眾人。 但瞧霍裘這樣兒,怕是不會許了。 也對,如今正是諸皇子野心勃發的時候,她一出去若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到底對霍裘不好。 唐灼灼暗自沉思,心道若是出不去便寫封信叫人好生帶回去,才想說話呢,便聽霍裘避而不答道:“鐘宇連累孤損失極重,今日兩人來致歉,孤準備奏請父皇將兩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