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3 章
頭債有主,不自量力的“蛇膽”老巢傾覆,其頭目死到臨頭,才明白自己色迷心竅,為努蘭得罪了“孤鷹”。 光明中的錢權,黑暗中的屠戮,維持著脆弱而微妙的平衡。 秦軒文和秦卻暫時住在別墅里,“孤鷹”部分隊員亦在。 單於蜚偶爾來見柏云孤,反倒成了客人。 腹上的傷痕令秦軒文終日不安,總覺得柏先生已經知道了,但不管他如何觀察,都無法在柏先生臉上看出分毫異樣。 這只有兩種可能——柏先生不知道;柏先生早在這次之前,就一清二楚。 他越來越焦慮,深藏的秘密一旦有了被識破的可能,就像沙袋被捅出一個洞,不安如流沙,源源不斷地從破洞里涌出。 好幾次,他覺得自己承受不住了,不如干脆向柏先生坦白。 但不久理智歸攏,堪堪堵住了他的嘴。 幾日后,皎城名門上流們的品酒會開始了。他身為明氏的第一助理,當然得隨單於蜚到場。 香煙與美酒,美人與豪車,這些被人競相追逐的東西難以吸引他的視線。宴飲正酣,他心神不寧,面上維持著體面與風度,心里卻早想離開。 撐得久了,心力漸漸難以為繼,不嗜酒也飲了不少,嘗到幾許“借酒消愁”的滋味。 按理說,當是他護送單於蜚回家,但夜深時他甩了甩頭,身子一斜,歪靠在廳外露臺的欄桿上。 醉酒的感覺很不妙,他半個身子懸在外面,想起了吉普被卡在減速圍欄時的情形。 繼而想起沖下懸崖沉入水中,想起躺在冰涼的湖邊,想起被柏先生摟在懷里。 “唔……” 閃過的畫面像鋒利的刀片,在他身體上割下一刀又一刀。 他往下滑去,不顧形象地坐在欄桿邊,渾身酒氣,自言自語,嘟嘟囔囔。 好似過了很久,面前出現一道人影,那么高大,足以遮住從大廳shè丨出來的所有光芒。 他就坐在這道身影投下的yin影里。 視野半是清晰半是模糊,意識亦然。 他好像知道來人是柏先生,又不那么確定。 酒精讓他昏了頭,暈了智,他沖著來人笑,輕輕說:“柏先生?!?/br> 膝彎被托起,背也被扶住,緊接著,整個人被抱起來。他雙眼將閉未閉,本能似的在來人頸部嗅聞,確定是熟悉的味道,心理防線一潰,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回到別墅,但醒了,卻未必清醒。 他待坐一會兒,沖了個澡,醉意半退,平時壓抑著的沖動再也壓抑不住。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甚至知道后果,卻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夜很深,也很靜,他只著一件真絲睡袍,里面什么都沒穿,兩腿戰戰地站在柏先生門外,心想自己肯定是瘋了。 門從里面打開,光泄丨出,被柏先生擋住大半。 柏先生也穿著睡袍,腰帶松松垮垮系著,露出大片胸膛。 “柏先生?!彼萍t,酒壯癡人膽,喚了一聲就想往里擠,忘了柏先生的房間里隨時可能躺著美人。 柏先生一言不發睨著他,片刻,為他讓出一條道。 門在身后關閉,沉悶的一聲像是警鐘。 卻未將他敲醒。 住進這棟別墅以來,這還是他頭一回來柏先生的臥室。他頻繁地轉著眼珠,心氣翻涌,雙眼越發潮濕。 柏先生在近處看著他,好似一眼就已將他看穿。 他牽開自己的腰帶,真絲睡袍從肩頭滑落,堆在腳下。他身上的酒紅、腹上的傷疤再也掩藏不住。 不是沒有在柏先生面前脫過衣物,卻沒有哪一次像今次這般亢奮。 他踩著浴袍,往前數步,感到赤腳仿佛走在碳火上,腳踝與小腿被火苗環繞,又痛,又想要靠得更近。 柏先生黑沉的眼中像浮起了什么,他卻無力再辨別、思考。 走到柏先生面前時,他發現自己真是醉得脫韁,比在品酒會時還要神志不清,否則怎么會做出如此僭越的動作—— 他竟然雙手壓在柏先生胸口,用力一推。 有什么在阻止、拉扯他,但他拼命掙脫開,一雙水霧彌漫的眸子牢牢盯著柏先生,目睹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