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到他手背上有個牙印。

    他伸手，覆蓋上去遮住了，掌心正好貼在上面。

    嚴保沒眼看地別了下頭，走過去把門反鎖，又從角落的保險柜里取出一個公文包，抽出一疊文件，還有一個手機。

    很破舊，像是十多年前的老款，現在都不會生產了，二手市場都不一定能淘到。

    “我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眹辣Ｖ钢缸郎系臇|西，“我媽生前留下的所有東西，你們看看有沒有用吧?！?/br>
    傅清疏微微頷首：“謝謝嚴哥?！?/br>
    嚴保擺了下手，沈雋意聽他這個夫唱夫隨的稱呼，心里甜甜的，湊在他旁邊看他拿起來的文件，低聲說：“我當時查到的消息是沈開云完成了前期的研發，后面的卻不是他，應該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yào是反人類的，所以那時候就安排好了替罪羊？”

    傅清疏眼神落在文件上，一行行仔細地看過去，目光沒離開，輕輕點頭道：“有可能，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人就賭上自己一生的人?！?/br>
    沈雋意攥緊手，看他翻到后面，手指忽然一頓，老舊的紙張被攥出一點折痕。

    這是個類似日記的記錄，署名，尤靜云。

    “七月二十日，研究到第二階段，傅正青開始產生yào物反應，原本能一靠抑制劑平復的信息素開始有些微失控，但仍舊在控制范圍內，alpha暫時沒有yào物反應?！?/br>
    “八月九日，研究到第二階段接近尾聲，體檢時身體開始發生細微反應，alpha信息素有波動，但不明顯，詢問導師，他也不清楚，并趕來與我們一起查看試劑的yào物反應?！?/br>
    “九月十三日，第二階段研究結束，沈開云詢問進度和實驗數據以及yào物反應，并提出試yào，被我和導師拒絕，試yào是反人權的，即便用錢收買也不可以如此草率，但傅正青表示支持，提議暫時擱置?！?/br>
    “九月三十日，沈開云來實驗室取走了一批試劑，未作jiāo代。我與導師詢問，他表示要做下一階段的調試，并答應將實驗結果遞jiāo實驗室?！?/br>
    “十月二十七日，我與導師第一次催促沈開云上jiāo實驗數據，遭到拒絕，同時傅正青提出從實驗室推出，并不再參與研發工作，實驗并未擱置，由我與導師接手?！?/br>
    “十一月九日，第三階段實驗開始，沈開云修改此前的個人資助，以資助實驗室為名撥入一批資金，理由未名?！?/br>
    “次年二月一日，新年假期，但導師并未回家，而是留在實驗室進行第三階段的研發，后病倒，沈開云及時送醫無大礙?！?/br>
    “三月三日，沈開云遞jiāo實驗數據，過程并無異樣，成功將一名alpha的基因改造成omega，導師很高興，不眠不休地在實驗室研究了整整三天，確認數據無異樣，并在沈開云的邀請下發表論文《關于基因改寫的可行xing以及對人類基因的影響》署名為a，之后冠屬我的姓名，作為學生共同發表?！?/br>
    “論文發表后，整個基因學界震動，評論兩邊對立，不得已，我們將論文撤回?！?/br>
    “同年九月，新yào開始大量生產售賣，并在次年八月開始，大量使用者產生排異反應并就醫，然而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就像是被從地基打倒了基因防御，坍塌的狀態各不相同，我與導師找到沈開云商量對策，要求及時收回所有yào物?！?/br>
    “生產廠商太多，售賣分散全球，無法一下子回收，導師再次病倒?！?/br>
    “我忙于yào物收回工作，并找沈開云商討關于病人排異反應的后續治療狀況以及賠償，遭到拒絕。我去醫院探望導師，被他喝令離開，出病房時收到導師的信，字很難看，完全不似平時的風骨蒼勁，他寫得時候手在抖?！?/br>
    “導師讓我即刻離開燕城，去的越遠越好，隱姓埋名永遠別回來?！?/br>
    “我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依照他的意思，出了國，下飛機后便聽說導師被抓，以研究反人類yào物的罪名，并通緝逃離的我，我一下子懵了，下意識打電話給沈開云，但在撥通的一瞬間反應過來，他不在通緝名單里，此時發覺被騙了?！?/br>
    “我托人打聽，導師最后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