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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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的挑?”顏徵北以為她混入了三哥的衣帽間,“三哥平日多穿長袍馬褂,你真挑了件他不常穿的,三嫂自然也不會現?!?/br> “可那件在武場的更衣室里,明顯是穿過的,”顧嫣然挑了挑腳,面上帶了不屑,“一件襯衫都未能及時送洗,可見她也不是什么持家的女人?!?/br> 顏徵北撇撇嘴,沒有說什么,只去抖了抖煙灰,省的落得地毯上,再燒出個洞。顧嫣然又同他抱怨了隔日三少奶奶便還同三少爺一起看戲,逛園子,絲毫未受影響,也未聽說兩個人爭吵,照舊的恩恩愛愛,膩歪死旁人。 這種大家族出來的女子,又是新婚燕爾,不鬧一鬧,是說不過去的,如此顧嫣然下了結論,“她都不爭風吃醋,足看出愛的也不是三少這個人?!?/br> 這句論斷倒激起了四少不少的傷心事,讓他忍不住為三嫂說話,“你這樣便給人家夫妻判了定,可不定你印的襯衫,就不是我三哥的?!?/br> 顧嫣然哈哈一笑,她斜倚在沙扶手,腿也快翹到沙上去,就差躺在上面?!澳侨盏哪芯斐四闳缇褪悄?,你又從來都是個心細的,若真的穿了它同我去吉士林三樓會軍火商,也不該沒有現?!?/br> 四少倒怔住了,也驀然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哦,是那天么?!?/br> 他同三哥比試摔跤忘了時辰,沐浴后便有些晚了,只急著去吉士林做正事。那之后的事情便更清晰了,靳筱多半撞見了他倆,晚上原本好好的,卻突然同他鬧著不去韶關,之后便是場重病,昏睡了兩日才醒。 他從來都善推斷謀劃,到了這一步,當晚為何他太太突然同他翻臉,似乎已十分明了了。若只是氣他和顧嫣然一同出現在吉士林,也該在他剛進家門時,便同他生氣,怎會歡好到一半才哭了起來。如今細想,只會是教她看到了什么。 可笑四少一度以為是自己不該白日宣yin,讓她白天受了刺激后,傍晚又覺得天還未黑,光天化日的歡好是輕賤她。四少那件事后禁欲了半個多月,連親個臉都恨不得報備一下,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是正人君子”,想到這里,顏徵北的臉已經黑了一半。 他的聲音一下回到了一開始的冷淡,只問她,“你在北地,可拿到什么消息了?!?/br> 顧嫣然不在乎地整理頭,“也沒有什么,大抵和從前一樣罷了?!?/br> 四少將手里的煙頭扔進垃圾桶,拍了拍身上的褲子,神色卻十分冷峻,“下回你想來韶關,記得寫了通行申請,讓我簽字批準了,”他拿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帽子,往頭上戴正了,帽檐的陰影落在他臉上,顯得十分可怖,教顧嫣然也怔了,“不然我就把你綁到炮架上,轟到省界外去?!?/br> 他聲音是低沉的威脅,除了處置一些棘手的人物,必要心狠手辣些,顧嫣然并未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四少話音落了,便提腿大步往外走,開了門喊了聲“邵子文,送客!”便已不見人。 顧嫣然起初還愣在那里,不知道他為何變臉這么快,可約莫幾秒,便想明白了。 她若不心思通透,也混不到這個位置。大約那天她去錯了更衣室,又在那一排三少的長袍馬褂里,獨尋了件白襯衫,看四少的反應,那件穿過的襯衫,并不是三少的。 四少不定為這個黑鍋遭了什么罪,想到這,顧嫣然一個人又坐在那里笑彎了腰,邵秘過來請她出去,還以為她是被四少拋棄后,了失心瘋,一時間也尷尬地很,摸了摸鼻子,躊躇地開口,“顧小姐……” 顧嫣然一面捂著肚子笑,一面起身,說著“知道了,知道了?!彼劢沁€有淚意,眸子卻還是帶笑的,“勞駕邵秘幫我叫個人力車?!?/br> 顏徵北一個人開了車回去,他車有些過快,也不在乎這些,只頭痛地去抓額前的頭。風從車窗里吹進來,稍稍讓他舒服了些,才降了度往家中開。 事情興許真相大白了,可顏徵北并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它。貿貿然去提那件讓兩個人都不痛快的事,還是干脆說清和梨苑的關系。后者是萬萬不可的,梨苑的事情透一分,對靳筱便是多一分的危險,可要說清楚前者,總得先經過后者。 他為這些心煩,到了家仍倚靠著汽車抽了支煙,人生的煩心事大多可以用煙酒來計數,一支煙的思慮,或者一瓶酒的惆悵。 可惆悵思慮后總還得往前走,四少將煙頭用腳踩熄了,才松了松領口往大門去。 靳筱剛好在客廳里,對著一堆衣服飾比劃,似乎在為選哪一件犯難。見他來了,也彎了眉眼,“你來的正好,裁縫送來了幾件旗袍,可我不知道北地的風俗,你來看看穿哪件去舒家比較好?!?/br> 四少看她苦惱思索的樣子,心里只過了句,“她經歷這些,卻還這樣待我?!?/br> 可他不覺得這是顧嫣然說的心里沒他,反而感懷靳筱吃了那些委屈,還樂意給他好臉色。 他內心已過了千萬的情緒,面上卻強撐著平靜無波,也隨手摸了摸料子,又拿起那件青色印了素木槿花的,同她看,“你穿青色好看,便這件吧?!?/br> 說著他拿起旗袍同靳筱比了比,仿佛真是個走了心的裁縫,“夜里涼,記得搭了披肩再出門?!?/br> 靳筱也對著穿衣鏡看了看,便喊了吳媽,“去把它掛起來,明日要穿的?!?/br> 如此她像了卻一樁事,松了口氣,又看顏徵北一身軍裝,抱怨道:“為何你們男子沒有這些事?總歸一身軍裝去什么場合都適合的?!?/br> 四少看了看自己,也覺得她又憊懶又撒嬌,趁靳筱轉身去看鞋子時,從她身后鎖到自己懷里去,握緊了她的腰肢,溫聲哄她,“我自然也要挑的,”說話間四少從一旁的飾盒挑了個藍寶石戒指,要給她戴,“我便挑青色的領帶,配你的裙子,怎么樣?” 靳筱卻躲著不讓他去套那枚戒指,“又蠢又笨的,我才不要戴?!?/br> 四少在她身后笑話她,一面去追她躲閃的手?!澳闵匣乇阋驗椴粣鄞黠?,才會被柴氏欺負,”他握著靳筱那支白凈細膩的手,將那只鑲了鉆的藍寶石戒指戴到她的指頭上去,“外人都俗的很,你要乖乖戴好飾,他們才知道我喜歡你?!?/br> 四少的氣息撒在她的脖頸,聲音也像緩緩過了指尖的沙,煽情的不成道理。靳筱卻哼了哼,不屑的樣子,抬手去看那枚戒指,語氣也帶了嘲諷,“那你自個兒可要戴什么飾?還是外人只打量我一個?”她看那藍寶石在陽光下的光澤,也覺得可笑的很,“左右旁人都覺得我是跑不掉的了?!?/br> 四少方才知道那些事,聽她這樣說,更加心疼,握了她的手哄她,“你怎么會跑不掉?我這樣壞,該謝天謝地你還沒有跑掉?!?/br> 靳筱聽他這樣講,也哧地笑出來,偏了頭嘟起唇,“你也知道你十分壞?!?/br> 四少的頭埋進她的肩窩,聲音雖然悵然,也是帶了點委屈的悵然,費了心地要靳筱去心疼他,“你從前說過,我十分好,也十分不好?!?/br> 靳筱笑意更深,回了頭只看到他黑色的短,便也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倒記得這些?!?/br> 四少抬了頭,可憐巴巴地靠在她的肩膀,眼睛倒比靳筱平日裝傻時還要無辜,“你也不知道,其實我沒有這么不好?!薄緋 0 18備用站】:Po18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