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傾訴而單純地想說一說。

    喬言便單純地聽一聽，之后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

    深夜。

    喬言從噩夢中驚醒。

    清醒和混沌的jiāo錯，讓她有些恍惚，雙眸睜開后，入眼的唯有黑暗，這是沒有絲毫光亮的房間，但漸漸的，她聽到外面馬路上傳來的聲音，那是車輛在行駛的動靜。

    一身的冷汗，薄薄的睡衣被汗水浸濕。

    喬言打算起身，可身邊熟睡的男人卻動了，他在未清醒的狀態第一時間抓住她的手腕，觸及到她冰涼皮膚的細汗，瞬間就清醒了。

    “做噩夢了？”付涼低聲問著，伸手便去開床頭燈。

    “沒事，夢到個故人?！?/br>
    喬言清涼的聲音制止了付涼的動作。

    付涼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一緊，鬼使神差的，腦海里晃過某道身影。

    “他嗎？”

    “嗯?！?/br>
    付涼抓著她，卻沒有動靜。

    喬言掙脫開他的手，拿著外套起身，在付涼黑暗中的注視下，她走出了臥室。

    ……

    外套搭在肩上，喬言站在陽臺上，點燃了一根煙。

    空氣很冷，但沒什么風，煙霧裊裊，煙味彌漫。

    好像深處夢中，真真假假，虛幻朦朧。

    眼前是夜色寂靜的街道，燈光點綴的道路和城市，沒有硝煙戰火和荒涼建筑，這本該是一座幸福而安寧的城市。

    她想到個已故的故人。

    已故的英雄，沒有被兇殘的敵人殺死，卻慘死在他保護的人手里。

    殺他的人是個瘋子，被現實給折磨瘋的，而他直至臨死前，都想要保護她。

    他心中的夢幻國度，大抵如此。

    可，這樣的城市，也不過表面祥和，總有一些大事小事藏在黑暗里，總有一些人無法得到安寧，他們掙扎著、抗爭著，有的走了出來，有的依舊煎熬，有的就此淪陷。

    人啊，只要是活著，就不得安寧。

    在陽臺門被拉開的那一瞬，喬言的思緒被猛然拉回現實。

    “給我一根煙?！?/br>
    付涼從客廳里走出來，聲音涼涼的，聲線略微低沉沙啞。

    喬言勾唇輕笑，笑得那么漫不經心，甚至有幾許嘲弄，“你不抽女士煙?！?/br>
    去死吧 第093章 兇手（8）新快遞。

    “你不抽女士煙?！?/br>
    付涼走到她身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現在開始抽?！?/br>
    喬言將手中的煙盒丟給他。

    他伸手接過。

    見他拿出一根煙，喬言預備將打火機丟給他，可他剛將煙蒂送入口中，就抓住她的肩膀往他方向一拉，他低下頭來，叼著的煙碰到她點燃的煙上，碰撞間有煙灰掉落，火光明亮了幾分。

    喬言抬起眼瞼，在朦朧煙霧中見到他的臉，輪廓在光影中顯得柔和，眼瞼微微垂著，看起來莫名的溫柔。

    短短幾秒，付涼便松開她。

    他抽了一口煙，似是不適應這味道，微微蹙起眉。

    喬言笑著，有些愉悅。

    付涼問：“如果他還在，是不是沒我什么事了?！?/br>
    打火機握在手心里，只手抱臂，喬言抬眼看向外面的街道，道：“差不多?！?/br>
    付涼卻看著她，聲音淡淡道，“那你為什么招惹我？”

    “沒有人規定我，一輩子只有一個男人?！眴萄晕⑽⒁黄^，優雅而從容，她笑得很媚，那種哪怕一個眼神就能勾人心魂的媚，她說，“付先生，你不是替代品。我招惹你，是因為我看上你了，就這樣?！?/br>
    我看上你了，僅此而已。

    付涼說：“我跟他不一樣?！?/br>
    喬言道：“我看得出來?！?/br>
    你跟他，截然相反。

    但，她看上一個人，并非他們是一個類型的，只因她看上了而已。

    付涼沒有說話。

    一直等他抽完手中的煙。

    他沒穿外套，渾身冰涼。

    他想，喬言大抵也如此，只是她不一樣的是，早已習慣了。

    將煙蒂丟到垃圾桶里，喬言側過身，抬眼看著付涼，說：“不過有一點，你們都是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