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莉婭(一)
妲莉婭走下游輪,看見碼頭來來往往黃皮膚黑頭發的陌生人,便知道自己被騙了。 她剛要想逃走,帶她上船的男人便將她打暈在地。 這是個私人小碼頭,走私,偷渡在這里十分常見,看到一個漂亮的外國女人倒在地上,路過的人也只是搖搖頭,嘆一聲可惜。 妲莉婭再度醒來時,她被關在一個狹小昏暗的房間里,沒有窗戶,隱約有些許光亮從正面的門縫中透過來。 妲莉婭意識到,自己被拐賣了,給她送水送食的女人是她的買主,四十來歲,自稱玲姐。 玲姐會一點簡單的英語,妲莉婭從玲姐口中打聽到,把她賣給她的男人是個慣犯,專門從偏僻的小國家里誘騙年輕女人和小孩,將他們賣到世界各地。 妲莉婭想知道玲姐買她來是想要做啥,玲姐只回以一笑,不作回答。 妲莉婭也嘗試過逃跑,但沒逃多遠就會被抓回來,本以為會遭到毒打,卻只是被餓了兩天飯而已。 離成功最近的一次,妲莉婭遠遠看著遠處通往自由的大門,卻一直沒能往前邁出一步。 高大的鐵門有十米高,足足六七個人把守,進出都得經過嚴格的盤查,稍有差池就會被這些守門人給毒打。 玲姐就在妲莉婭身后,她一點點走近站在原地發愣的妲莉婭,臉上是對這個結果了然于心的輕笑。 “一旦進了這里,就沒人隨意脫身,你在那間屋子里也待得夠久了,今天就特例讓你在外面多逛逛吧?!?/br> 玲姐帶著妲莉婭在這個由各種違章搭建構筑起來的地方參觀,這里樓挨著樓,幾乎沒有間隔,每棟樓的房間并不大,有很多都沒有窗戶,就和關著妲莉婭的那個小房間一樣。 但就是這樣擁擠狹小的空間里,玲姐指著一個個破舊的廣告燈向她介紹,那里是理發店,上面是藥鋪,遠處的是個歌廳。 這里匯集了人們日常生活需要的所有設施,自成一個小社會,在這里的人仿佛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玲姐大大方方地帶著妲莉婭四處走動,時不時有人朝她們打招呼,笑得詭異,可語言不通的妲莉婭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你就算逃出了那個房間,也逃不出這個大門,這里進來容易出來難,四個大門被不同的幫派給霸占著,若沒有足夠強硬的關系,那些人是不會給你開門的?!?/br> 玲姐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上,“你安心待在我這里,至少我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畢竟你可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那些人可不會懂得珍惜,你落到他們手上,到時候怕是怎么被玩壞的都不知道?!?/br> 玲姐目光落到角落,那里正有三五個人游手好閑地說著笑,臉上的表情猥瑣且齷齪。 妲莉婭打了個寒顫,不敢去想自己若是被這幫人擄走的話會發生什么。 “知道的話就乖乖待我身邊別亂跑?!绷峤愀嬲]完就轉身往自己的地盤走去,絲毫不怕妲莉婭會逃走的樣子。 事實上也真是那樣,妲莉婭最后乖乖跟在了她身后,一起回到了最初關著她的那間房的樓下。 爬上潮濕窄小的臺階,路過的房間里傳出男女調笑的聲音,妲莉婭這才知道,原來玲姐是做皮rou生意的。 妲莉婭并沒有放棄逃走,只是她從玲姐的話語中得知,想要從這里出去,得有權有勢才行。 她目前什么都沒有,唯一能走的捷徑,便是遇到一個貴人帶她一起出去。 自從落入這個地方之后,妲莉婭一次都沒有哭過,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眼淚在這里并不能換到同情。 玲姐并沒有讓妲莉婭接客,而是每天很有耐心地教她關于這里的規矩,教她這個國家的語言。 十九歲的妲莉婭,在這個到處充斥著犯罪與無序的地方,步入了桃李年華。 待了整整一年,妲莉婭雖偶有被路邊的小混混調戲,但沒人真的敢動她。 妲莉婭知道,這些人因為懼怕玲姐,所以才不敢把她怎樣。 但凡見過妲莉婭的男人都在垂涎她的美色,然而色字頭上一把刀,沒人敢因為這個而觸怒玲姐。 某一天,妲莉婭突然被玲姐帶去見了她所屬幫派的大當家,這還是妲莉婭第一次接觸到幫派人物,看著玲姐和那個滿臉橫rou的男人調笑,就得知兩人關系并不一般。 看來那些人給玲姐面子,最主要的還是怕這坐在高座上的大當家。 然而妲莉婭的目光在踏入這個大廳開始,就一直落在一旁客座上的青年男子身上。 青年身上穿著名貴的手工西服,從他的袖扣腕表等配飾上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地位可不低。 一股從骨子里透出的清冷與高貴籠罩在青年身上,叫妲莉婭看得入了迷。 向來被蝴蝶蜜蜂縈繞的大麗花,頭一次因為羞怯低了下頭。 玲姐與大當家互換了一個眼色,開始將話題指向坐在客座上的男人,語氣恭敬得宛如討好。 妲莉婭瞬間明白,這個男人,有遠超玲姐與大當家的權勢,是他們想要拉攏的對象。 晚餐時妲莉婭有幸能與他們三人同席,她很熱情,一直在為男人布菜斟酒,她終于明白玲姐買下她卻又不讓她接客的原因了。 在玲姐眼中,她也不過是一介商品,只不過玲姐甘愿在她身上投資,以求獲得更大的回報罷了。 而今天玲姐帶她出來,就是要她發揮自己作用的時候。 妲莉婭當然不會拒絕,她的想法自留下那刻開始就沒有變過,她要離開這里,要投靠一個強大到足以帶她離開這里的人。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不二的選擇。 酒足飯飽之后,玲姐直接叫妲莉婭繼續陪客,自己則拉著大當家越走越遠。 陪客…… 妲莉婭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內心并沒有做好準備。 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身后,妲莉婭隨著男人一起進了由幫派為他準備的客房。 跟妲莉婭居住的小房間比,這里干凈整潔,墻漆得雪白,不僅沒有因為漏水而滲出的霉味,還飄著淡淡的清香。 妲莉婭握了握拳,下了決心。 為了重獲自由,這副身軀給了他又何妨! ==== 作者有話說: 親愛的讀者們,端午節快樂呀~吃粽子了嗎?咸黨和甜黨又要一爭啦,不過蛙鴿我是辣黨~哈哈哈……咳咳。 然而拔牙的我只能吃稀飯豆花(63_63)別說粽子了,辛辣的都不能吃……哭唧唧 妲莉婭的故事有點長,不知道讀者看著會不會喜歡_(:з」∠)_有什么想法可以在留言區告訴我哦。 135妲莉婭(二)(微h) 妲莉婭做好心理建設,正要往男人身邊走去時,男人卻對她下了逐客令。 妲莉婭一時惶恐,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錯。 是她太過扭捏糾結,惹了他的嫌?還是這人并不想和大當家合作,故意來刁難她? 妲莉婭的局促不安引來了男人的好奇,他脫下西裝外套墊在床上,坐下身來,望向妲莉婭的視線里帶著玩味,“處女?” 這個男人有潔癖,在用餐時妲莉婭就發現了,此時男人問出這句話來,她才明白玲姐當初買下她的意圖。 他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預謀將她送給這個男人了。 妲莉婭抿了下唇,垂下頭頷首。 “抬起頭來看著我?!?/br> 男人語氣強勢地命令著,妲莉婭少有地表露出羞怯,緩緩抬頭對上男人那雙凌厲的鳳眸,心尖微微震顫。 那雙眼睛勾魂攝魄,可他冷毅的面龐又叫人挪不開眼,妲莉婭宛如在冰與火之間來回折磨,手心都捏了一把熱汗。 “會服侍男人嗎?” 妲莉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每天耳濡目染那些妓女與嫖客的互動,再加上玲姐時不時“言傳身教”,妲莉婭對男女之事并不陌生。 但她從來未真刀實槍地做過,并沒有什么經驗。 男人冷笑了一聲,招手將她喚到跟前,解開了腰間的皮帶,釋放出蟄伏在胯間的巨物。 “跪下,舔硬它?!?/br> 看著那散發著熱度的紫黑物什,妲莉婭身子有一些僵硬。 “怎么,不肯?” 男人冰冷的話語如催命符,妲莉婭別無選擇,跪下來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扶起那軟噠噠的男根,埋下頭伸出小舌一點一點的舔舐。 濃郁的男性麝香鋪面而來,妲莉婭閉上眼不去看,男人便抓住她的頭發,往胯下一摁,“含住?!?/br> 妲莉婭嗚咽了一聲,順從地張嘴將rou柱塞了進去。 那東西在妲莉婭嘴里迅速膨脹,一下子撐到了她喉眼,妲莉婭被嗆得想咳嗽,但男人的手死死摁住她的腦袋,她根本無法掙脫。 “別拿牙齒碰到?!?/br> 男人依舊無感情地下著命令,兩手并用扣著妲莉婭的腦袋上下taonong。 妲莉婭嘴里全是男人的味道,嗆得她淚水直流,弄花了臉上的妝。 但男人全然不顧她的狀況,把她當做了沒有生命的自慰道具,欲根每次都狠狠插到她喉嚨深處,兇猛的抽插讓妲莉婭呼吸不暢。 隨著口腔里的巨物一陣跳動,濃腥的熱漿噴射在妲莉婭的口中,腦袋被死死扣住,妲莉婭想吐都吐不了,只能悉數將之咽了下去。 男人拔出了roubang,在妲莉婭的小臉上擦拭干凈后,塞回了昂貴的西褲里,拉鏈系好,皮帶一扣,又回復到最初那不食煙火的高貴模樣。 妲莉婭一張臉卡白,雖然在步入這間房間時她就料想到自己不會有好事發生,但還是被這激烈的一幕給刺激到了。 “去把你的臉洗干凈,你這副模樣,我沒胃口吃?!蹦腥死滹h飄甩下一句話,看了眼腕表,“我只等你兩分鐘?!?/br> 兩分鐘,這對于妲莉婭來說決定了她的生死。 如果她討不到這個男人的歡心,回到玲姐那邊等待她的只會比現在更慘。 這一年里妲莉婭早已深刻了解這個地方的規則:一個失去作用的棋子,只會被榨干最后一點價值之后丟棄。 妲莉婭已經來不及心傷,她爬起來,踉蹌地跑到客房自帶的小衛生間里,打開洗面池上的水龍頭,捧著水對著自己花了的臉一陣搓洗。 水,在這個地方極其稀缺,然而在這個小房間里竟然有不被人監管任人使用的水龍頭,真是叫人諷刺。 前天玲姐手下一名妓女阿桑去打水時被看守水龍頭的幫派混混給找上茬,阿桑被那些人拖到角落里施暴,不論她怎么呼喊,都沒人過來幫她。 哪怕是后來玲姐知道此事,也只能安慰阿桑幾句,忍氣吞聲。 因為那根水管并不歸屬于她們幫派,想要接水必須征得所屬幫派的許可。 玲姐與大當家在水的問題上被其他幫派針對了多年,而此時客房里坐著的男人,正是可以幫他們解決用水大患的貴人。 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男人,卻來自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五大家族,玲姐和大當家極力拉攏他,也是希望能動用他的權勢新修一條水管,讓他們幫派不再在吃水的問題上低聲下氣。 妲莉婭從衛生間出來,洗去濃妝的小臉干凈清澈,叫男人眼前一亮。 她本就長得漂亮,那些多余的粉飾反而掩蓋了她原本的秀麗。 男人打量妲莉婭的眼神里多了一抹貪欲,沒想到垃圾堆里竟也會存在這么漂亮的一塊寶石。 那一晚,男人沒有放妲莉婭回去。 那之后的幾天,玲姐也沒有看到妲莉婭回來,大當家在床上一邊忐忑,一邊抽動著老腰,cao個屄都這么軟噠噠的,引來玲姐的一陣嘲諷。 “唉,不做了!”大當家把短粗的jiba拔了出來,拿手隨便擼了兩下射出來后,坐在床邊一臉沉重地點了根煙。 將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外國女人,大當家就覺得不靠譜。 玲姐將身上的jingye擦了干凈,將大當家嘴上的煙一把搶過來吸了一口,“你慌什么,她沒回來,說明那人正迷著她呢,好事兒?!?/br> 玲姐在這烏糟糟的地方生活了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男人們那些花花腸子,她這一年在妲莉婭身上的投資并沒有白費,說不定明天就能等到好消息了。 “真的?”大當家突然喜笑顏開,兩眼精亮,原本垂頭喪氣的短粗jiba也立了起來。 玲姐嘲笑了一聲大當家這孬樣,打開了腿兒,“現在放心了?還要cao嗎?” “cao!” 大當家一個熊撲將玲姐壓在身下,這肥佬,竟也有動作如此敏捷的時候…… ** 很快,新修水管的事給落實了下來。 別看這只是一根小小的水管,里面需要講究的東西太多了。 水源從哪里來?在這個三不管的地帶里,哪家水務公司愿意趟這渾水? 管道怎么修?新水管勢必會途徑其他幫派的領地,那些幫派的人能肯嗎? 可男人就是這么輕而易舉地打點好了一切。 困擾了大當家這么多年的用水問題,這個男人仿佛只要抬抬手指頭就能搞定。 妲莉婭看著在她身上狂野馳騁的男人,心尖微顫。 這個男人的權勢恐怕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強大。 ==== 作者有話說: 鳳爹就是個人渣,不用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136妲莉婭(三) 小時候妲莉婭曾幻想過,自己將來會遇到一個出色的男人,與他相愛,然后攜手步入幸福美滿的婚姻殿堂。 那時的她絕對想不到,自己將來會委身一個見面不到半天的男人,被他奪走貞潔,渾身烙滿他的印記。 妲莉婭成了他的禁臠。 早上醒來時,男人早已不在屋里,妲莉婭不能離開房間,她把自己前一晚歡愛的痕跡都洗去后,就是將屋內打掃得整潔如新,等待男人回來時的下一次臨幸。 這是男人定下的規矩。 明明是個看上去極其沉穩內斂的男人,在床上卻十分狂放與蠻橫,將妲莉婭纖柔的身子扭擺成各種羞恥的姿勢肆意cao弄。 有一次妲莉婭差點被玩壞了,在床上發燒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 原以為男人會收斂一些,誰知餓了三天的男人比之前更似虎狼,將她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可妲莉婭沒的選。 玲姐與大當家幾乎是變相地將她賣給了這個男人,她就算回去,也只會被他們送回到這里,到時候等待她的將是比現在更恐怖的懲罰。 妲莉婭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死死抓住這個男人,想盡辦法借用這個男人的權勢離開這里。 這天,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哪怕依舊是板著一張臉,周身卻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妲莉婭知道,他要離開這里了。 他是受這個地方所有幫派的掌權人聯名邀請而來的,有求于他的人不止大當家一人,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在這水資源極其珍貴的地方可以隨便用水的原因。 妲莉婭很少會在白天見到他,也不知他奔波了那么久,晚上何來的精力折騰。 男人抱怨最多的就是這里的臟,他的潔癖同時也帶到了床上。 妲莉婭被他弄得渾身精污,他卻反過來嫌棄地叫她自己去清洗干凈。 現在,男人應付完了這里的所有幫派掌權人,終于要離開這里了,這也是妲莉婭在等待的時候。 她鼓起勇氣向男人試探,結果卻只得到了男人的沉默。 妲莉婭原本雀躍的心,一下子如墜冰窟。 為了能活著離開這里,她甘愿像一個性愛娃娃一樣被他玩弄,可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妲莉婭一下子失去了熱情,就連在被男人狠狠抽插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少反應。 男人自然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聯想到白天妲莉婭向他問過的話語,嘴角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從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串帶吊墜的黃金項鏈,拿到妲莉婭面前故意晃悠。 “送你的?!?/br> 突然而至的禮物讓妲莉婭有些琢磨不透男人的心理,她紫色的瞳仁失焦一般盯著男人的臉,想看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要?這可是在我八歲生日時,家里為我定制的一串項鏈,全世界只有這唯一的一根?!?/br> 男人向她介紹著這串項鏈的貴重,甚至打開吊墜上的暗扣,純金吊墜外殼里包裹的是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外殼蓋的里面刻著一串數字。 是男人的出生日期。 他將項鏈戴在了妲莉婭纖細的脖頸上,根本不問她是否接受,強勢地將這個東西送給了她。 “我離開這里會往南方前進,想要我命的人比求著我辦事的人還要多,你跟著我去不安全?!?/br> 男人三兩句解釋清楚不帶她走的原因,最后只留了句,“等我回來,就帶你離開?!?/br> 妲莉婭看著胸前的項鏈入了迷,曾經在家鄉,她收到過無數追求者送的首飾禮品,但沒有哪一個能像這個一樣令她心神蕩漾。 一不留神,抬眸發現男人已近在咫尺,她一時驚慌往后躲,全然忘了背后是堅硬的墻壁。 然而腦袋并沒有磕到墻上,男人的大掌墊在她的腦后,強勢地將她的頭扣了回來,他冰涼的吻直接印在她的唇瓣上。 男人曾吻遍了她的全身,卻從來不曾吻過她的唇,妲莉婭很清楚,男人只是把她當做物品,對她沒有什么感情。 可這一吻讓妲莉婭完全失去了思考,待她意識到時,自己兩手已回抱住男人,與他唇齒糾纏。 本以為失去了離開這里的資格,誰知男人不僅給了她約定,甚至還給了她信物。 妲莉婭迷失了在了男人給的柔情陷阱中,她腦子里被那些承諾填得滿滿的,都來不及去分辨這當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這一晚,妲莉婭比以往都還要投入,她的主動讓男人越發興奮,直到天色將明才肯鳴金收兵。 直到妲莉婭再度醒來的時候,立在床邊的玲姐告訴她男人已經離開了,但她并沒有因為被丟下而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哀傷,只是緊緊握住胸前項鏈的吊墜,臉上散布著柔和的笑。 ** 男人走了,但妲莉婭還得想辦法讓自己繼續生活下去。 就在大家都悲嘆她被拋棄時,她卻并不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她有那個男人的承諾,她相信他會回來的。 由于妲莉婭跟過那個男人,也算是那個男人的所有物了,出于男人尊嚴與面子的考慮,玲姐沒敢安排妲莉婭去接別的客。 但玲姐也不會養吃白食的,便讓妲莉婭去打雜工養活自己。 妲莉婭并不怕苦怕累,只要不出賣皮相,她做什么工作都十分賣力。 可某天妲莉婭突然倒在了餐館洗碗池前,玲姐急忙找來經驗豐富的老醫生診治,常年替她們這些妓女做診治的老醫生一眼便知了結果。 妲莉婭懷孕了。 得知這個結果的妲莉婭很平淡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并沒有覺得意外。 那么多個日日夜夜,男人從未做過避孕措施,懷上是必然的結果。 然而一旁的玲姐眼中卻劃過了精光,妲莉婭只與那個男人上過床,她肚里的孩子只能是那個男人的。 此事若發生在其他妓女身上,玲姐會毫不猶豫地要求她們把孩子打掉,但是妲莉婭腹中的……卻是那個男人的種。 一想到男人背后的家族勢力,一旦這個孩子被接回去,那便是數之不盡的權勢與財富。 玲姐一改之前的態度,對妲莉婭照顧有加,初為人母的妲莉婭沉浸在喜悅之中,并沒料想到玲姐態度轉變的真實原因。 妲莉婭一直在等,等到春去秋來,等到她的肚子高高隆起,依舊沒能等到男人的消息。 但她沒有放棄過等待,直到臨盆時,手中也緊緊拽著那枚項鏈的吊墜。 他會回來的,會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離開這。 妲莉婭生了一對龍鳳胎,接生婆將孩子抱到妲莉婭面前給她看,白白嫩嫩的兩小只裹在襁褓里,正聲音洪亮地哇哇大哭著。 兩個孩子都有著紅色的胎發,長大了一定和他們的母親一樣漂亮。 ==== 作者有話說: 早上起來晚了,所以更新比前幾天遲了一下……_(:з」∠)_ 要不我定個存稿箱?以后定時發布怎么樣? 大家想定在幾點? 137妲莉婭(四) “兩個小娃娃長得真水靈啊,要是孩子父親見了他們一定歡喜?!?/br> 接生婆笑著夸贊,殊不知自己說錯了話,妲莉婭斂下眸子,心里也在想著,那個人見到兩個孩子會高興嗎? 忽地妲莉婭心里很是想念那個男人,想念他當初留給她的承諾,想念他們最后一晚那甜蜜的溫存。 大概是生產積累下了太多的疲倦,妲莉婭兩只眼皮困頓地打著架。 她不能睡,她還想再多看看孩子兩眼。 玲姐進了產房,沖接生婆遞了個眼色,正想要把兩個孩子抱走時,一群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闖了進來。 他們均穿著相同的黑色制服,動作迅速且整齊劃一,一看便知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跟那些小混混不是一個級別的。 闖入者很快控制住了房間內的一切,為首的男人從接生婆手上搶過兩個嬰兒,引來兩道激烈的哭聲。 妲莉婭從困倦中清醒,她望著這些闖入者,心下大怔。 他們是誰?為什么要搶她的孩子? 妲莉婭突然想起,那個男人說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比求他辦事的還要多,這些人莫非是那個人的仇家派來的? “把孩子還給我!”妲莉婭激動地大吼,舞著雙手想要從床上起來。 然而那些男人根本無視了她,其中一人還沖為首的男人說道:“只要男孩?!?/br> 男人打開襁褓確認,將其中一個塞回到接生婆手中,淡漠地沖其他人下令:“回?!?/br> 妲莉婭瞬間歇斯底里,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從床上爬起來,瘋了一般朝著為首的男人沖了過去。 其他男人立刻組成人墻將她攔住,任憑妲莉婭怎樣聲嘶力竭的呼喊,也阻止不了親生骨rou被人帶走的事實。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寶寶,她才看了他一眼,他們怎么可以從她身邊把他帶走?! 妲莉婭拼了命的掙扎,大聲質問這些男人是誰,為何要帶走她的孩子,大概是她的模樣太過凄慘,一旁一個男人說漏了嘴。 “老爺吩咐,不能讓他的血脈流落在這種地方?!?/br> 妲莉婭瞬間僵在了原地,她聽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一下子像個被抽掉氣的氣球,癱坐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知道她懷孕了,那個男人卻只來帶走了她的孩子。 那她呢?另一個孩子呢?都不要了嗎? 妲莉婭從那天之后就變了,她的臉上不再洋溢期望與光彩,為了養活女兒,她四處打工掙錢,由于生產后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再加上日夜勞累,很快便干不了重活。 妲莉婭找到了玲姐,希望玲姐能給她一份工作。 “你知道,我這里只有這種工作?!绷峤泓c了一根煙并沒有看她,起初以為能憑借妲莉婭肚子里的孩子撈一筆,誰知那個男人早就知悉一切,搶先把孩子帶走了。 出生于那個家族的人不愧是心狠手辣,玲姐都自嘆不如。 那人將妲莉婭以及親生女兒扔在這混亂的三不管地帶不聞不問就表明了自己態度,玲姐也不必再顧忌什么,直白的告訴妲莉婭,想要錢,就得接客。 妲莉婭別無選擇,終究還是踏出了這一步,她長得漂亮,哪怕在床上不怎么熱情,指名她的男人依舊絡繹不絕。 有不少人知道,這個女人曾是誰的所有物,他們竟然能cao到那個男人的女人,光是這虛榮心就能讓他們在床上雄風大振。 妲莉婭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但在女兒面前她總是強撐著一副積極向上的模樣,不停地向孩子灌輸著自己的信念。 我們會離開這里的。 爸爸會來接走我們。 到時候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妲莉婭終究是病倒了,她把四歲的女兒叫到床邊,告訴了一個秘密。 “在房間的墻縫里藏了一個項鏈盒,里面放有你的出生證明與生辰八字,項鏈里刻有你爸爸的生辰與姓名,如果mama哪一天不在了,你便拿著盒子讓玲阿姨帶你去找你爸爸?!?/br> 盒子里留有遺書,是她最后的祈愿,用項鏈里的寶石作為報酬,希望玲姐能幫她把女兒送回到生父身邊。 她本該是住在大宅子里的大小姐,不應該被困在這里。 小女孩雖然四歲,但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熟,她不安地看著躺在床上交代后事的mama,小手緊握住mama的手,一雙清澈的眸子怯怯地看著mama。 看見女兒還這么小,妲莉婭心中愧疚,她不恨那個男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只是她最對不起的便是女兒,給了她生命,卻給不了她美好的生活。 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一群黑衣男人涌入了這狹小陰暗的房間里,亦如四年前那個讓妲莉婭近乎崩潰的夜晚。 妲莉婭撐起羸弱的身子將女兒抱入懷中,看見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身影撥開人群從后面走了進來。 四年了,他冷峻的臉上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可四年的辛勞卻讓妲莉婭不再如往昔般光彩艷麗。 男人掃視房間的眼神里透著冰寒與嫌惡,最后落在角落的母女身上:“帶走?!?/br> 妲莉婭曾經漂亮的紫色眼眸里一下子被恐懼給吞沒,她抱緊懷里的女兒,生怕自己活下去的最后一絲希望也被這個男人擄去。 四年前生產那夜的遭遇讓她心有余悸,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再一次和這男人見面竟然會是這副情景。 黑衣男子們想要拉開母女倆,妲莉婭骨瘦如柴的雙臂卻像是鎖死了一般,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 那是她最后的留戀,她不能讓這個男人把她的一切都帶走。 男人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看見床上歇斯底里發狂嘶喊的女人,心里突然涌出一陣惡心。 他竟然跟這樣的女人上過床。 “兩個一起帶走!” 男人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便先行離開,妲莉婭見自己不會和女兒分開,總算安分了下來。 黑衣男子們小心盯著女人,真難以理解這樣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女人是怎么爆發出剛才那般恐怖的氣力。 妲莉婭終于離開了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看著那如山巒疊嶂般堆搭起來的房屋越離越遠,妲莉婭心里卻莫名的平靜。 她看了眼懷里抱著的女兒,那雙烏黑的大眼眨巴眨巴,透露著不安。 妲莉婭撫了撫她的小腦袋瓜,將她的頭扣在胸膛。 這個孩子的眼睛太像那個男人了,妲莉婭只要多看她幾眼就會控制不住奔涌的情緒。 她不怨他,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 作者有話說: 這里是存稿箱,以后會定時在每天早上8點半更新,請注意喲!(#^.^#) 138女孩(一) 故事講到這里,鳳唯忽地停頓了下來,林風雅察覺到懷里的人兒在輕微的顫抖,隨即便開口。 “妲莉婭就是你的母親?” 鳳唯抬起頭來不爽地瞪了林風雅一眼,“說了不許中途打斷我,明知故犯?” 林風雅抿了抿唇,表情有些無辜。 鳳唯沒有再繼續刁難,她知道男人開口只是為了將她從畏懼的情緒中拉回來。 哪怕時隔這么多年,每當想起那個男人,她依舊止不住戰栗。 但現在不同了,她身邊出現了這么一個人,在她畏懼時可以借靠他的胸膛,不用再一個人強撐。 ** 女孩頭一次見到原來房子可以修建的那么大,墻壁漆的雪白,家具都如嶄新一般金光燦燦,就連朝他們鞠躬敬禮的下人們都穿得干凈整齊,仿若精英。 女孩被送進這家大宅院里時,就被迫和mama分開了,前面一臉冷肅地往前走著的男人,下人們稱呼他為“老爺”。 女孩被他的氣勢嚇得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的腿很長,邁的步子也大,女孩的小短腿跟著十分吃力,她連走帶跑才勉強能跟上。 然而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等待或者回頭,直到走進一間略微陰沉的小廳里時,他才終于停下來。 小廳里沒什么家具,四周掛著白幡,中間擺放著一方透明柜子,里面似乎還躺著一個小孩。 小廳正對入口的墻上掛著一張很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小男孩有著和女孩一樣天真可愛的面孔。 女孩從來沒照過相,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只是看著那張照片,忽然覺得胸口一緊。 “他是你的弟弟?!毕ё秩缃鸬哪腥送蝗婚_口,“從今以后,你就以他的身份活下去,作為這個家族的繼承人,作為我的兒子?!?/br> 女孩聽不明白男人說的什么,只是怯懦懦地開口想要mama。 “你母親生病了需要醫治,等她治好了你自然會見到她?!蹦腥死渲?,顯然并不喜歡和小孩打交道,“我會叫管家安排你今后的生活,記住,忘記你曾經的名字,你現在只是這個宅院里的少爺?!?/br> 男人沒有給女孩消化這件事的時間,管家很快找來一位嘴巴牢靠的老嬤嬤來照顧新“少爺”,一切待遇均按培養正統繼承人的方式來執行。 搖身一變成為大家族少爺的女孩并沒有過得輕松,每天除了高強度的知識學習以外,管家還安排了一位拳師教授她打拳。 男人會定期檢查女孩的功課以及體能情況,一旦沒有達到預期,等待女孩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女孩每天都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去應對所有的狀況,她懼怕那個男人,懼怕他手中無情的鞭子。 一旦她犯錯,男人的鞭子會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背上,留下深深的一條血印子。 北方的冬天來得早,女孩每天天未亮就要早起,穿著單薄的衣裳在寒風刺骨的院子里晨練。 這么小的孩子,自然是忍受不了這樣嚴苛的訓練,但她只能忍住眼淚不能哭。 她第一次不知輕重在父親面前哭了出來,換來的是那個男人的一記巴掌以及嚴厲的苛責。 “不許哭!作為這個家族的繼承人,你將來會肩負起家族所有的重擔,所以你不能有弱點。而眼淚,則是你軟弱的證明!收住你的眼淚,那換不來任何東西!” 女孩只能在睡覺的時候躲在被窩里哭泣,她咬著唇抽噎,心里一個勁兒地念著mama。 她想見mama,可是她不敢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身邊的下人們看似各個對她恭敬,可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這些人都會給那個男人打小報告。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寒冬臘月的某一天,男人突然帶女孩去了醫院,看見躺在病床上的mama,小女孩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但她不敢,她知道身后的男人正用一雙銳利嚴肅的眼睛盯著她,她每掉的一滴淚都會化作鞭子最終揮舞到她身上。 女孩紅著眼睛來到床邊,伸出小手輕輕晃了晃mama,mama醒了,睜開那雙漂亮的紫色眸子,倒映出她小小的面龐。 “你來了啊……”妲莉婭的眼神里難能地透出晶亮,所有的病痛仿佛都消失了一般,臉上是欣喜的淺笑。 女孩眼眶里包著淚,就是遲遲不肯落下,妲莉婭看著她一身小男孩的打扮,便猜到她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妲莉婭伸出手撫摸著女兒的臉頰,氣若游絲,卻只是不停地責怪著自己。 她的手形似枯槁,面容憔悴,誰能想到這個行將就木的女人才二十六歲。 曾經俏麗鮮活的大麗花,此時已是一根枯草,被寒風一吹就會散成碎末。 男人退出了病房,不知是嫌棄女人的死氣沉沉,還是害怕沾染上女人身上的病菌,但屋里的人都知道,他絕對不是出于想給她們私人空間才離開的。 妲莉婭叫女孩靠得更近了一些,母女倆以額相抵說著悄悄話。 “孩子,這世上沒有人能成為依靠,你只能依靠你自己?!闭f著,妲莉婭的兩頰劃過清淚,“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相信男人。他們花言巧語,一切的行為背后都充斥著各種目的。你要守護好你自己,不要像我一樣……” 妲莉婭走的很安詳,沒有悔恨,沒有咒罵,她閉上了眼,就像睡著了一樣。 她的離去并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變化,卻似乎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的變了。 大宅院里的下人們突然發現,他們的小少爺又變了樣,四個月前突然變得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現在又變回了最初高傲冷淡頤指氣使的模樣。 下人們只當這是小孩子心性變化多,全然不知這個“小少爺”早已不是最初的那一個。 女孩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性別、原來的名字,以弟弟的身份活了下去,她被送去最嚴苛的集訓營進行魔鬼拉練,混入到一群男人之中。 倘若是年紀小時,還不那么容易發覺,可隨著年齡的增大,男女身體的變化越來越明顯,女孩也有擔憂秘密被揭穿的那天。 她是女人的事若被曝光的話,不僅家族受到牽連,那個男人也絕不會輕易饒了她。 ====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會以小女孩的視角繼續把這個故事講下去,大概有四章左右,然后就回歸到主線的鳳哥和八爺了7171ヽ(°▽°)ノ71 更哆內容請上:xYuSHuwu⑧.c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