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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8.誰欺負你了?) 三天后的宴會,一玉是一個人去的。一身白色的小禮服,拎著G家一個小手袋。手指上的十克拉鉆戒霍霍生輝。 宴會地點在某大廈的頂樓,她到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闊太太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了,主人Nancy很熱情的迎了上來,“陳小姐?!?/br> “你好?!币挥裎⑿χ退蛘泻?,又環顧四周,發現了幾個熟人。有人向她走了過來,互相夸贊了一番對方的發型氣色衣服還有身上的珠寶。 這是一番不動聲色的較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是一玉就覺得自己不可能會輸。 所以斗爭無處不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和平。 一玉走了兩步,和過來的太太聊了幾句天,又笑著往中間走了幾步。 然后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 一個身影好像有點眼熟,黑發,一身紅裙,身材高挑修長,正背對著自己和別人說話。 一玉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可能在這里看到她?那個女人的側面輪廓,就像是,像是—— Vicky。 阿白的太太。 一玉不知道怎么滴,心里一痛,條件反射的就想要離開。 “那個是那個太太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人,湊在她耳邊說,”香江人,天意——” 除了她還有誰? “你們認識嗎?”那個太太說,“要不要叫她過來?” “不認識?!币挥裎⑿?,“不用了。不太熟?!?/br> Vicky現在在美國。她怎么在美國?那阿白呢,他是不是也在美國?為什么都不來找她?他不知道她也在美國嗎? 是不是孩子也不要了。 一玉心潮起伏,勉強和這位太太聊了幾句,轉身欲走,剛走到外面的走廊轉角,又被另外一個太太遇見,勉強閑聊了幾句。 “Alex,”一玉聽見了Vicky的聲音,她似乎也出來了,在打電話,“你到了嗎?” “你等我啊,”她笑,“我參加完這個聚會就過去?!?/br> 一玉閉了閉眼睛,捏了捏手。 “Eva,”這個太太說,“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要不要找醫生?” “不用,”一玉低聲說,“謝謝關心?!?/br> Vicky打完電話又進了宴會廳。一個太太湊了上來你來遲了,本來還想介紹Eva給你認識的——你們都是中國人,可惜她剛剛不舒服先離開了?!?/br> 笑,“是誰?” “羅斯家族的神秘女人,”這位太太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給羅斯家生了一對繼承人——” “那真是不巧,”Vicky笑,“我本來也想著認識一下的?!?/br> 阿白在美國。 就在紐約。 和Vicky在一起。 他都不和自己聯系,也不來看季念—— 一玉坐在車里,吸了幾口鼻子,握著拳頭,捏著手指,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哭得哽咽難耐。 阿白變心了。 那天看見他,他還表現得那么愛自己的??墒乾F在他來美國都不告訴自己。 一玉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電話。 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手機屏幕上。她抽泣了幾聲,又把手機放下了。 他自己都不愿意來,自己又何必去找他? 自己也是有自尊的。 她可以不要名分——但是現在愛也沒有了。 “一玉,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客廳里坐著兩個男人正在聊天,看見她回來了,都扭頭對她笑。 “阿遠,Andy,”一玉抽泣著抹了抹眼睛,給他們打招呼。 阿白不要她了—— 他們兩個也早晚都會走的。 男人根本靠不住。 她站在客廳中間愣愣的,眼睛通紅,還在抽泣。兩個男人也都發現了她的異常,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美國(9.踢他出局) 9. 剛剛才平復的心情又被他們的問話擾動,一玉又傷傷心心的站在那里哭了起來。 “別哭了?!庇鬟h離她近些,先一步把她抱在了懷里,低聲安慰,“誰欺負你了?” Andy不是說她去參加一個lady之夜去了嗎?怎么高高興興的去,哭哭啼啼的回來——是被人欺負了? 問題是誰敢欺負她? 羅斯家也罩不住她,美國這是要翻天了? 唔,好像是做什么的大好機會——跑題了。 “一玉,誰欺負你?” Andy遲了一步,沒有抱到人,臉色更加陰郁和難看。 一玉抽泣著搖頭,推開了喻遠,自己噔噔噔的跑上了樓。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慢慢的跟著她到了臥室,看著她坐在床邊抽泣,于是一左一右的站到了她的前面,低頭看著她。 一玉被人欺負了??墒窃趺磫査?,她也不說。 Andy把司機叫來問了一通,司機也說不出來什么所以然,只說上車就臉色不好,沒多久就開始哭。 兩個男人仔仔細細的看了她的衣服和頭發,倒是沒亂,不是“那種欺負”。 也是。一群女人。想那種欺負也沒那功能。 一玉又抽泣了一會兒,漸漸不哭了,她抬起頭看看面前的兩個男人,眼睛都已經哭的有點紅腫了。 “怎么了?”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坐下在她旁邊,都伸手摟著她,溫言細語。 “阿白現在在美國,”一玉抽泣了幾聲,終于低聲說了出來,“和他太太在一起?!?/br> 說著說著又有幾滴眼淚流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 左右兩個男人又交換了個眼色,完全明白了對方的所想。 所以說嘛,一個已婚男人,拿什么和他們爭? 現在報應來了吧? 好像是做什么的大好機會—— 兩個男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通過眼神交錯,迅速決定了達成同盟。 1/4就要變回1/3了,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他們彼此之間不僅僅是同盟,更多的時候是對手。 “別難過了,一玉,”Andy先發了話,低聲安慰她,“Alex去陪他太太去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Alex真是太過分了,”喻遠說,“他來美國都不來看你和季念——” 一玉又抽泣了幾聲。 男人接著說,“以后你就別理他了。季念他不要了,我要。以后改名叫喻念好了?!?/br> 踢一個出局,簡直完美。 以后到了中國,一玉就是他——和大哥的。想想都爽。 直接去京城,再也不用去S城了。 什么時候把Andy也踢出去?喻遠抬眼看了一眼Andy,正好看見男人也在看他。這一刻兩個人似乎都想到一塊去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確定自己沒有露出彼此心里的想法。 他們現在是暫時的同盟。 “是啊,別理他了?!盇ndy低頭加入了勸解的隊伍,“不如你就和他分手了好了,以后有我和阿遠疼你就夠了。季念我們來養?!?/br> 一玉抬起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徹底不哭了。 這兩個人原來根本就不是來安慰自己的。 П(⒉)qq.C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