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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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嗎?”她小心翼翼喚著,生怕這只是一場虛無的夢境。 那人身形一滯,并無說話,卻一步步走近。 沈妮兒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咚、咚咚! 如同擂鼓。 她拉著被子坐起來,看著那人愈發靠近,忍不住下地撲過去,在黑暗中死死抱住他,顫聲喚著:“君盼,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我就知道他們都是騙我的!” 那人依舊不語,只是呼吸愈見急促,擱在沈妮兒身畔的手也亟不可待的攀上沈妮兒柔軟溫暖的腰肢,急切揉捏著。 沈妮兒頭昏腦中哼了一聲,軟在那人胸口,迷亂地說:“君盼……君盼……”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那人猛然將沈妮兒攔腰抱起,就要往床上撲,卻倏然聽到一聲痛苦地咳嗽。 沈妮兒渾身一凜,神智稍微有些清醒,繼而聞到那人身上散著縷縷陌生的氣息,根本不是君盼身上的味道。心中不由得大駭,登時毛骨悚然,一把推開他,低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見行跡敗露,也不多加耽擱,就著被沈妮兒推開的當口,幾步沖到門口,逃竄出去。 沈夫人從床上坐起來,恍惚地說:“妮兒?是你嗎?” 沈妮兒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惡心,顫聲呼吸了好半天,才澀澀道:“娘,是我?!?/br> 她從未受過這種屈辱,此時眼淚汩汩而出,卻怕被沈夫人發現異常,只能竭力控制呼吸,止住哽咽。 想到自己竟對一個采花賊投懷送抱,更是猶如在心口堵了一塊臟抹布,嘔的要命。 沈夫人卻再也睡不著了,歪歪斜斜挨著枕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唉聲嘆氣。 沈妮兒趴在床內,手腳哆嗦了好半天,才勉強止住,心中恐懼卻猶如黑夜般,無邊無際。她無法與任何人傾訴這委屈恐懼,只得小聲對沈夫人道:“娘,快些睡吧?!?/br> 她自己斷斷是不敢再睡了,稍微冷靜下來的腦子,不斷胡思亂想著。 那個人,是誰? 然而她全然理不出頭緒。 只能安慰自己,明日定會重新打造一副結實的鎖。 翌日,她對著舅舅yu言又止。 然而,她是說不出口的。 只是再也容不得男人稍微的接近,哪怕別人是無心觸碰,也能驚得她三魂不見七魄。 娘的病愈發嚴重。 大夫說,若是熬過這個年關,還能多活些時日。 沈妮兒不顧舅母心疼的神色,將最好的yào材全部用在娘的身上。 只要娘活著一天,她沈妮兒就不是孤兒。 自從那晚以后,沈妮兒常常無端從夢里驚醒。 此時激靈一聲醒過來,卻見娘親直愣愣坐在床上看她??菔莸哪樕鲜且浑p無神的大眼,此時那眼里shè出兩道怨恨的光。 沈妮兒嚇得身子都軟了,只得問她發生了何事? 沈夫人還是那樣看著她,驀地惡狠狠道:“我思慮多日,終于明白那沈君盼是個白眼狼,老爺就是給他害死的!” 言語之間,怨恨極度。 沈妮兒就緩了口氣,下地為娘掖被子。 這并不是第一次了。沈夫人常年纏綿病榻,xing子早不似往年寬憫,變得疑神疑鬼、神經而刻薄。 所謂三人言而成虎,這些日子以來,越來越多的謠言流入她們的耳朵。 近日來,竟有人說在外地風月場見過沈君盼,說他今日不同往昔,眉眼顧盼風流、衣著華貴耀眼,倚在一雍容貴fu身旁,濃情蜜意、把酒言歡。 舉手投足間皆愜意風流,可不是曾經小小縣城的童養夫。 由不得沈夫人不信,那人說得難聽,卻是言之鑿鑿、繪聲繪色。最后還竭力強調,他親眼所見,那美貌少年左手少了尾指。 不是沈君盼,又是何人? 況且沈夫人寧愿相信,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喪夫之痛需要發泄的途徑,她不能埋怨女兒任xing造成大錯,只能將這罪過強加在君盼身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