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北國風云20苦鴛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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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氣溫驟降,夜露凝冰,竟下起雪來。 北國的歡迎宴會極盡奢華,宮女們絡繹不絕地把四海陸路的珍饈美饌端送到舉辦宴會的宮殿。 歌舞也講究氣勢宏大,宴會還沒正式開始,數百名樂師便試演“百鳥朝鳳”,換好衣裳的靚麗舞女們赤著雪足,露著小臂,在宮殿中央的紅地毯上布陣彩排。 她們為了今晚的宴會表演刻意打扮,肌膚雪白,纖腰半露,走動間腰臀款擺,裊裊的風情驚艷動人。 燕歌城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南汝兩國隨行的官員全部出席,每一位都穿著官服精神抖擻,眼角眉梢掛著藏不住的喜慶。 南皇由于某個人盡皆知的原因,是三皇中最早到場的,一坐下就伸長脖子四處打量搜索目標人物(無晴),同時又想保持一派帝王的斯文和矜持,反倒顯得她這個皇帝古里古怪。 齊帝君在桌下戳一記她的腰間,附耳竊竊道:“這么大的場合,這么多人,你能不能表現得像個皇帝?你不是你,你代表的是南國,能不能把兒女私情擱一擱?” 把話說得嚴重,弄得南皇怪不好意思的,挺直脊背,正兒八經端起小臉,王霸之氣四溢。 齊帝君噗嗤一樂,又附耳打趣她道:“倒也不用這么‘兇’?!?/br> 南皇無語,白他一眼:“朕沒心情跟你逗悶子?!?/br> 齊帝君酸溜溜地:“呵,跟我沒心情,跟你的小寶貝有心情,苦鴛鴦快團聚了呢?!?/br> 南皇自知口頭上的功夫不如他,干脆拉起嘴巴上的拉鏈,虛心接納他所有的挖苦。 汝皇第二個到,扶著韓書封的手臂,邊走邊底底地與他說話,不時微笑。 韓書封心不在焉地傾聽,注意到心上人比他們早到,雙眸一亮,向她投去不易察覺的幽怨一瞥。 但見燈下她的兩粒黑瞳點漆般閃閃發光,睫毛纖長,投下陰影,臉蛋瓷器般光潔,舉手投足既有帝王的威勢又有少女的浪漫。 多看她幾眼,韓書封粉雕玉琢的臉頰便蕩起紅暈,悄然低頭用看自己的腳尖兒來掩飾自己的真情流露。 入席坐下,忍不住又偷瞥她。 嚇,撞上她傳遞過來慰問自己的禮節性目光,小媳婦樣兒地朝她點頭羞澀微笑。 南汝兩國的席位相對而坐,中間隔了段相當長距離的大宴廳。 梵花用目光向韓書封和女皇一一打過招呼,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坐在女皇另一手邊的小鳳凰身上。 他隨汝皇來北國的作用就是保護她,才片刻不離其身。 南·小心眼·皇馬上用切換成鋒利的殺人目光咻咻咻地狙擊他,射他個千瘡百孔變成大噴泉,一喝水就渾身漏水。 班若則一直保持視線斜向下45°、神圣不可侵犯的冷淡模樣,而在別人看不見的袖中,慢慢攏起了拳頭:看來非得再轟她個后空翻轉兩周半屁股著地,她的狗眼才能老實?。ㄍ叟秪) 不知已經被死神盯上的南·小心眼·皇還在起勁地用目光冒犯人家鳳凰,時間一久,自然容易惹人誤會。 齊帝君:她看鳳凰的時間已經超過看狐貍的時間,難道本君判斷失誤,她其實中意的是大悲寺之夜雙姝中比較有殺傷力的一姝?本君的娘子不會是個受虐狂吧?自古帝王出變態,此話誠不欺我。 小狐貍精:她看鳳凰的時間已經超過看我的時間,她其實是喜歡人獸的吧! 韓書封眼角的余光拐了個彎兒,從心上人身上拐向隔壁的隔壁身上,看他滿身冰清玉潔的氣質心里就不舒服,打量他的余光也帶上三分敵意。 傍晚得知姑姑要用他和親,他大哭一場,之后便打扮好自己,裝成沒事人一樣去覲見她。 姑姑見到精心打扮巧點妝容的自己很是滿意,但他知道姑姑滿意其實是因為今晚能夠更好地推銷他這個侄子。 危機關頭偏又讓他發覺梵夫人比起他,似乎更在意對她大打出手的鳳凰妖獸,讓他心里帶上了蓮子的苦澀與黑醋的酸嗆,也讓他終于正視起某個問題——努力過后梵夫人如果就是不想娶他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去死唄,你前文不是將自己的后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嘖嘖嘖,東道主還沒出場,幾個主角便已經通過活躍的心理活動為接下來的主打戲熱好了身。 遠處一陣sao動,齊放在梵花耳邊輕身道:“北皇來了?!?/br> 本文正版連載地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662852 梵花忙從鳳凰處收回全部視線,別過頭伸長脖子望向殿門,剎那間,呼吸和心臟一起不會蹦跶了。 頭發,他長發及腰了! 未見之前,迫切地想要見他。 見到之后,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樣卻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拳頭重重擂打她的肋骨——他是她身上的一根肋骨。 無晴思想上的震動不亞于她,躲躲藏藏的雙眸閃著心虛慌張做錯事的光芒,不敢迎接她投過來的露骨目光。 當日在兩人最纏綿的時候悄然棄她而去,今日又哪里有勇氣面對她。(沒有勇氣找梁靜茹啊。) 本來打算好要一直推辭出席親王應該出席的場合直到她離開北國,誰知下午從她行宮逃回自己的住處沒過多久皇帝便派太監過來讓他必須參加今晚的歡迎宴會,否則就是抗旨。 齊放又說她這次來北國就是為了向皇帝討要他的,怎么辦,該答應她嗎?ρō18ē.νΙρ 圣僧能想到這個份上,南皇提親的對象也就基本穩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攻略親家北皇。 北皇踏著紅毯緩步行來,左右兩尊金童玉女,一位傾國傾城之色、沉魚落雁之貌、瞧著跟他女兒差不多歲數的應該是他的妃子,另一位便是他僅存的七皇弟。 其他親人都在地府下面排隊等著投胎,實在趕不過來。 無晴腦袋微側藏起臉,從她面前一步一步,避重就輕地走過去,心亂如麻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眾目睽睽之下,這對苦鴛鴦連一句話也說不得,至于梵花想跟他來個重逢的眉目傳情,也都傳給了有膽子逃跑沒膽子面對她的男人的后腦勺。 他這種能推就推、能繞就繞、能躲就躲的僥幸態度,可能只有皮鞭滴蠟才能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桌下,她擱在腿上的小拳頭攥得死緊。 齊放摸上去,安慰地拍一拍。 梵花才慢慢松開攥到發硬的拳頭,與丈夫溫暖干爽的大掌十指交扣,臉轉向他笑道:“朕沒事,見到熟人(重音),一時情難自禁罷了?!?/br> 齊放可以理解她對無晴深沉的怨念,但身為她的皇后,有責任提醒她:“再氣也別泄露出來,時間場合地點都不對?!?/br> 梵花低聲笑語:“朕曉得的,什么仇什么恨都等到娶回家了再慢慢折磨他!” 忍耐是邁向成熟的第一步,齊放欣慰地夸她,并向她保證:“皇上真棒,到時候為夫陪你一起折磨他?!?/br> 這根本不是成熟啊喂,你們兩個變態! 無晴聽不見這對水深千里的夫妻正在進行的齷齪對話,見她不看自己了轉頭和丈夫親密地頭碰頭,笑得好生輕描淡寫又雍容華貴,只是不是笑給他看的,心情便“無人喝彩”似的寂寞失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