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w.v 第一六四章北國風云9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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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寒冬的天黑得早,亮得晚。 梵花出訪北國隔天,天空還是深沉的墨色,她就被恪守一國之后職責的丈夫從溫柔鄉中挖起來。 齊小郎擁她在臂彎里,薄唇貼著她的額頭,軟語輕喚:“皇上該起了,今兒個忙,可不許賴床?!?/br> 音色溫柔,并有裊裊余音,發出這種美妙嗓音是不想老婆清醒了吧。 昨晚太銷魂,他哪兒兇得起來呀。 狠了狠心,連念帶搖地:“皇上,皇上,皇上……” 梵花腦袋拱進他的咯吱窩下,哼哼著不依的困頓后鼻音。 齊小郎拿這個“特困生”沒法子,暗暗檢討自己昨夜是否太神勇無敵以至于讓她累成這樣,只好傳宮女進來先“收拾”她的外在美,讓她爭分奪秒再睡睡。 梵花四肢提線木偶般任她們擺布,只有腦袋自由。 點一下,猛抬起頭,睜眼茫然四顧,閉起眼;又點一下,猛抬起頭……反正打下床腳沾地開始她就是這幅沒有靈魂的死魚狀態。 宮女干完活散去。 謹慎的齊帝君又沒事找事地整理她的冠帶。 梵花被厚重的龍袍壓清醒了幾分,在丈夫一聲聲細心的叮嚀中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欠,擠眼淚,揉眼睛。 萎靡的模樣終于點燃齊帝君的心頭火,板起臉:“皇上,你確定要這樣裝模作樣犯困下去?” 原來這廝早就清醒,純粹是不想履行一個皇帝出訪鄰國無可避免的責任,才故意裝出廢柴的垂死掙扎德性。 被丈夫一語拆穿,她馬上腳根不虛浮了,表情也不迷瞪了,訕笑著躲閃丈夫刀子似的逼人目光。 “你呀!”齊小郎點一記她的額頭,端起一旁熱騰騰的補湯遞給她,“用膳前先把這個喝了,給你補氣提神暖和身子的?!?/br> “朕戴著鐲子,不怕寒?!泵蛞豢?,從喉嚨一路暖進肺腑,“小郎,你夏天喂朕喝‘涼茶’,冬天喂朕喝‘參茶’,你把朕的肚子當茶缸了?!?/br> 齊小郎手下整著她的冠帶,飛她一眼:“快喝,哪兒來這么多碎話?!崩^而綻開輕快的笑,“皇上,你邊喝邊聽為夫說?!?/br> “說!”仰脖邊咕咚咕咚,邊聽他的下文。 齊帝君開始了他的和尚念經:“國與國之間君主會晤這種場合,皇上的一言一行將備受矚目,特別是三個國家的史官。 你呀,剛登基半年,沒經歷過這么正式隆重的場合,為夫一來擔心你會緊張不安;二來北國汝國的君主又都是不惑的年紀,擔心皇上跟他們除了客套的官方話題外沒什么可聊得來的。 但人家畢竟是可以當皇上長輩的年紀,所以皇上在他們面前一定要謙遜謙遜再謙遜,要戒驕戒躁,哪怕是裝的,也要裝瓷實了。 從前在咱們自己皇宮里的那些個小毛病也要藏好了,尤其是頂撞潘太師這種行為更是萬萬不可用在北汝兩國君主身上。 交談過程中切記要‘多思、多想、多聽、多看、謹言、慎行’,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就保持微笑,多聽聽人家說。 咱們年紀小,咱們中規中矩、保持低調總不會出錯的。 話說為夫最擔心皇上時不時的人來瘋?!?/br> 梵花邊灌補湯邊聽邊點頭,齊帝君都念完經了她還在條件反射地點頭,齊帝君便沒好氣地推一下她的腦門:“點什么頭,為夫的話聽進去了沒!” “聽進去了,聽進去了?!睂⑹R粚訙椎耐胙胤旁谡煞虼较?,滿臉堆笑地,“說這么多,小郎渴了吧?!?/br> 齊帝君輕睨碗底僅剩一層的湯水,滿眼嫌棄,依然就著她的手喝下。 梵花掏出帕子輕擦他沾上湯水的唇瓣,柳眉低顰,明眸流波,笑吟吟看著他說道:“帝君對朕的會前指導,朕保證刻在腦子里,只是朕越聽帝君的話怎么越覺得帝君是在教朕扮豬吃老虎?!?/br> 齊帝君遞個特瞧她不起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為夫是教你扮豬保平安才對。吃老虎?口氣挺大,皇上有那個牙口啃得動人家兩只大老虎嗎?!?/br> 梵花自討沒趣地咂咂嘴。 齊帝君深諳就算再望子成龍心切,也不能一味打壓孩子自信心的道理,輕聲軟語道:“皇上也別太有心理負擔,為夫不也待在皇上身邊呢,再不濟也不會讓皇上出丑跌份?!?/br> “帝君,不是朕愛說你,你怎么老覺得朕會出丑,還能不能盼朕點兒好了?!?/br> “盼你點兒好?” “嗯吶?!?/br> “那為夫就盼你點兒好,等下興許就能見到無晴?!?/br> 梵花頓時變身成狗,吐著舌頭兩眼發光,翹首以待。 帝君輕啐:“德性?!?/br> 更晚些時候,二圣從五層的船艙移駕到二層的環形大廳,同此次隨行來北國的臣子們待在一起。 他們一個個倒豎眉宇,下撇嘴角,不動如山,嚴肅如上陣打仗。 場上靜悄悄的,除了呼吸聲。 本來不緊張的南皇受此等嚴肅氣氛的感染,也肅容端止,小心翼翼地呼吸。 反倒是跟她說了一堆這個不許那個不準的帝君,余光瞥著她,忍俊不禁地揚起淡笑。 她呀,素顏時臉蛋太稚嫩嬌美,方才特地命上妝的宮女將她畫得莊嚴正氣些,此刻想象一下她艷麗濃妝面具下忍著不敢輕舉妄動的憨態表情就令人心弦蕩漾,想幸災樂禍地弄一弄她。 帝君,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司禮太監李平來報吉時已到,艙門被打開,隆冬濃重的寒氣涌進船艙,南皇和她的皇后牽著手并肩跨出去,頭頂是冬季灰蒙蒙的天光,被南國官兵將士們隆重地簇擁,正式公開亮相。 船下人頭聳動,黑壓壓一片,她大婚尚無此盛況,堪稱密集恐懼癥患者禁地。 別看她穿著里三層外三層的組合裝龍袍、一副牛逼閃閃的皇帝模樣,其實內心已經臥槽開了:臥槽,下餃子嗎這么多人! 北國接駕的大隊人馬和奢華儀仗早已候在港口上,綿延了老遠一段距離,聲勢洶洶。 梵花斜眼瞥向隔壁汝國的船隊,見甲板上也是密密麻麻堆著人頭,將汝皇圍了個滴水不漏。ρō18ē.νΙρ 汝國船隊這邊陪在汝皇身邊的韓書封也是冒著眼抽筋的風險死命瞥南國船隊甲板上烏泱泱的人頭,他就算心中再篤定心上人是南國皇帝,不眼見為實一次,心中的篤定便始終是個推測。 他也跟南皇一樣,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梳妝打扮。 前所未有的花心思,前所未有的正式,效果也是前所未有的美麗,連從小看他到大的汝皇見到來請安的人兒時也不禁晃了神,摟著他直說自己的心肝寶貝侄子怕是要遭北國的名門閨秀競相爭奪,帶不回家嘍。 韓書封前文不是疑惑汝皇來北國為什么要帶上他嗎,“帶不回家”這句話真相了。 汝皇帶自己的漂亮親侄子來北國就是想看有沒有機會將他嫁給北皇的某位女兒,即北國的某位公主,促成兩國政策聯姻,讓汝國和北國從此成為藕斷絲連的姻親關系。 再不濟,也要將他嫁給北國哪個重臣之女。 韓書封此時并不知道自己的姑姑打著將他當成禮物送人的主意,只道她在開自己玩笑,垂下眼簾,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別樣嬌美的陰柔媚態看得汝國一眾女官大咽口水,卻也知道他是要被送出去和親的,輪不上自己品嘗。 班若雌雄莫辨的美麗五官冷漠孤傲,保持著一貫冷眼旁觀的高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