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北國風云4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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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寺廟,首先想到的是建在山林間,大悲寺則不走尋常路,建在燕歌西城門外1.5公里之處,一個燕歌百姓可以聽見晨鐘暮鼓余韻的黃金距離。 大悲寺距今已有兩千多年歷史,是大陸資歷最深的古寺,在北國素有“先有大悲寺,后有燕歌城”的民諺。 正如一個天師門可以帶動一方區域內的天師經濟,以大悲寺為中心的區域也盛行著佛具用品經濟。 劉燈駕車趕到燕歌西城門最大的佛具用品店,跳下車板子,恭聲稟告車內二圣他要進店去買香油,得到許可,方才入店。 佛具店的中年掌柜每天迎來送往,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眼睛毒著哩,一瞧劉燈身上的氣度便知他是大戶人家的奴仆,消費起來絕逼大刀闊斧。 好生招待之后果然聽他說要買一千斤上等香油,虎軀一震,振臂一呼,呼啦啦大半間店伙計全向他這邊集中,圍著劉燈向他提供全方位的優質服務。 二圣還在車內等候,劉燈不敢多耽擱,揮退這幫大獻殷勤的猢猻,全價付完香油錢后交代掌柜拉去大悲寺,一撩衣擺,三步兩腳出店向車中二圣交代東西都買好了,坐回到車板子上駕車出城。 大悲寺作為一個景區,是燕歌城的經濟增長點之一,所以從燕歌西城門到大悲寺的這條1.5公里官道,北國朝廷顯然花了大力氣去規劃鋪設成園林型官道。 路兩旁的綠化布置優美風雅,沿途還布置些亭臺、回廊、座椅等供游人休憩使用,實乃燕歌城中才子佳人相親約會的熱門場地。 北國的冬天冷得像個笑話,屬于撒泡尿還沒涼透就先凍成冰柱的那種冷。 在此前提下,車中的南皇不管怎么死說活說,愣是沒撼動管家公一分,不讓她下馬車就是不讓。 直到馬車行至距離大悲寺約莫五千米之處,管家公才裝出被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抱她下車時眼中還有滿滿的為難與遲疑。 讓劉燈先去大悲寺處理捐贈香油的事,自己則牽著妻子的小手來場浪漫的冬夜二人游。 梵花還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 他吧,哪里都好,就是有個愛在妻子身上耍點小霸道的臭毛病,也是普天下丈夫的臭毛病。 道上行人很多,兩旁光禿禿的梧桐樹枝干上掛著應節的吉祥物什,冬夜的燈影中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霧。 夫妻倆牽手漫步,地上的積雪被踩得簌簌響。 這樣簡單的冬夜,盡管冷,心里卻透著暖,尤其等下就能見到她的無晴。 齊放垂眸看她被冷空氣凍得發白的臉蛋:“夫人,冷嗎?”聲音出奇溫柔。 梵花揚起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冷,我心里美得很!”踮腳啵他一口,“小郎,你真好?!?/br> 齊小郎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別別別,夫人快別這么說。想當初在塵城夫人第一次對我說’你真好‘,說完我們就大吵一架,夫人還說要廢了為夫,扶正無晴,搞得為夫現在一聽見’你真好‘三個字就條件反射性恐慌?!?/br> 梵花自討沒趣,哼一聲甩開他的手,大步向前走。 齊小郎追上去,從后面抱住她,兩人當眾練起當今武林無人能及之絕學——眉來眼去劍。 一輛馬車慢悠悠從他們身旁駛過,掛在廂頂四角的金玲隨著馬車的行進叮咚作響。 車簾微微晃蕩,依稀可見車內錦墊上端坐著兩位標致人物。 大悲寺的布局坐北朝南,從山門(寺院正門)起沿一條南北中軸線,由南向北每隔一定距離布置一座殿堂,周圍用廊屋或樓閣把它圍繞起來。 作為北國一個著名的旅游景點,大悲寺的香火特別鼎盛,平時下午五點關閉山門謝絕游客,年關當頭才特許將放開時間推遲到晚上八點,稱之為“放夜”。 劉燈先二圣一步趕到寺廟,很快佛具店的伙計也將一千斤上等香油運到寺廟寬敞的廣場上,在劉燈的指揮下卸貨,碼放整齊。 十個大缸惹得游客頻頻側目,光聞香油揮發到空氣中的味兒就知絕非凡品,加之卸貨伙計身上穿的、燕歌城內無人不知的、貴死個人的佛具店統一工作服,紛紛心道:太有排面了。大晚上拉這么多香油來做功德,又是城中哪個有錢人缺德事做多了吧。 說曹cao,曹cao到,“缺德CP”手牽手打山門外走來,隨他們蜂擁而至的還有一股無比濃稠惡臭的戀愛氣息。 早在他們大張旗鼓卸香油的時候就有小和尚跑去支會管事和尚今夜有“大善人”上門,管事和尚想不到都這么晚了居然有“肥羊”上門,非佛祖顯靈不能解釋,在佛像前拜三拜,急急奔出禪房。 跑起來,趕緊的,佛祖等著用上等香油泡澡。 劉燈代二圣向管事和尚傳達了來意,二圣被請去天王殿后面的客堂,奉上香茗。 梵花打坐下來屁股就沒安生過,也是,就快見到朝思暮想的無晴小寶貝了嘛。 齊帝君反正是由她去了。 人帶都帶來了,再廢那個唇舌去摳她的坐姿有必要嗎? “敢問大師,”某人到底沒忍住,“寺中可有一個法號’無晴‘的和尚?” 管事和尚雙掌合十,點頭道:“無晴師弟已于數月前還俗,如今不在寺中?!?/br> 齊放挑眉。 梵花大喜:“啊,無晴果真還俗了!” 齊放瞧她嘴咧到耳根子的傻樣,提醒道:“你沒聽見人已經不在寺中了嗎?” “對對對,”梵花已經樂得有點找不著北了,“敢問無晴大師今在何處?” 管事和尚露出為難的表情。 齊放知他為何難言,出聲為他解圍道:“人既然已經不在寺中,我們這便告辭了?!睜科鹌拮?。 梵花跺腳抗議:“不嘛,我還不知道無晴的去向。(回頭)大師,無晴去哪里了?大師!” 出得客堂,見她還在鬧,齊放便不客氣地彈她個腦崩兒:“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無晴既已還俗,便恢復成北國皇族的身份,行蹤豈能隨意透露,你硬要問出他的去向豈不是在為難人家和尚?!?/br> 梵花不鬧了,改歪著嘴事兒事兒地逼逼:“可我就是想知道無晴現在在哪里嘛?!?/br> 齊放回以白眼:“他既然恢復皇族身份,多半會參加明晚北皇舉辦的歡迎宴會,到時候不就可以見到人了?!?/br> 梵花猛地一捶手心:“有道理!放放,你這都想到了?!?/br> 齊放回以白眼:“是你色令智昏而已?!?/br> 梵花居然大方默認,搖兩下他的手臂,好聲好氣地央求:“小郎,時辰尚早,我們逛一圈大悲寺再回去吧?!?/br> 因無晴的離寺徹底成全了齊小郎和妻子今夜的二人世界,不珍惜這份難得的忙里偷閑時光,再過幾天妖貓和易無極就該跑來跟他搶人搶時間了,齊小郎又豈會拂了妻子的提議。 他低下頭溫柔地微笑:“好,都依你?!?/br> 梵花心中甜蜜,一路閑聊著與他夜游起大悲寺:“小郎,無晴一定早就得到我來北國的消息,你說他怎么不著急來見我呀?” 齊小郎特壞心眼地:“也許不是不來見你,也許是早忘了你這號人物?!?/br> 梵花嘴巴朝地上:“呸呸呸,童言無忌?!?/br> 齊小郎板起臉:“佛門凈地,你注意點素質?!?/br> 誰知沒走幾步,他便神色尷尬道:“你且在這里等等我,我去下茅房?!毕雭硎莿偛旁诳吞煤鹊哪菐卓诓杼蛄?。 梵花因心系某位圣僧,茶一口沒喝,眼下才能用他的原話反過來報一箭之仇:“佛門凈地,豈容你揮灑污濁之物?!背芽谏嘀斓暮蠊褪怯直粡椓艘挥浤X崩兒。 齊小郎指著池子邊的梧桐樹cao著管家公的語氣:“站那樹下等為夫,不許瞎跑?!遍啚^絟呅請椡:nρō①⑧.cōм 梧桐樹秋天開始掉葉子,冬天便僅剩下一樹光禿禿的丫杈,還披著一層白天下的單薄積雪。 梵花來之前樹下已經站著個人,揚首似乎在欣賞光禿禿的梧桐樹,穿一件深紅色連帽斗篷,從頭罩到腳,帽檐壓得極低,壓根看不到臉,斗篷在肩頭、袖口、袍角、腰側以及背心等五處用金線繡有詭異的圖騰樣花紋,不似大陸所有。 冬風乍起,斗篷上的圖騰在風中翻飛搖曳,煞是好看,一下子抓住梵花的眼球。 于是就變成人家看樹,她看人家的斗篷,存在感強烈的視線很難不引起人家的注意。 不消片刻,人家就緩緩向她轉動兜帽,帽檐陰影下的眼眸淡淡地望向她,瞳色竟是赤紅的。 梵花第一反應是她莫非得了紅眼病,第二反應居然是色鬼上身地抬手撫摸人家的小臉蛋。 大冬夜耍流氓,其結果就是茅廁里打燈籠——找屎(死)。 等會兒,她? 艷遇變艷鬼? 與此同時,那廂上茅廁的帝君也狀況不斷。 話說齊帝君出完恭,推開茅廁門。 就是這么巧,隔壁茅廁里的人也正好推開門,與他來了個四目相對,“啊”一聲,想也不想就一把擒住齊帝君的手腕。 夫妻倆一個耍流氓,一個被耍流氓,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