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人造天堂
縱然燕闌將白凝撇得干干凈凈,但她若是個圣母性格,只怕會自責愧疚,難以原諒自己。 幸好她不是。 這一層溫柔善良的表皮披了許多年,可白凝的內心,一直是偏于冷血自私的。 事實上,聽見他說這件事與她無關,又姿態卑微地乞求她的垂憐,白凝甚至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她卑劣可鄙,就算偽做惋惜模樣,也只是自欺欺人,好令自己良心上好過,其實心間是沒有多少觸動的。 但這樣又有什么不好呢? 生存于世最大的智慧,就是永遠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對方已經放下,她又何必鉆牛角尖,自尋煩惱? 白凝關掉花灑,浴室里陡然變得寂靜,只有奶白色的霧氣在半空中茍延殘喘。 她摸了摸他被熱水打得透濕的發,人形大犬依戀至極地歪頭磨蹭她的手心,聽到天籟一樣的嗓音說了句話。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br> 一夜的主人。 可對于他而言,這一夜,就是他的下半生。 狂喜的淚水奔涌而下,模糊視線,燕闌喉中發出一聲激動的嗚咽,跟隨著女人的腳步爬行,孱弱至極的身軀好像突然恢復了蓬勃的生命力,四肢枯瘦卻穩健,牢牢支撐住自己的重量。 他跟著主人爬過客廳,通往院落的門被風吹開,一叢高高的綠竹搖搖曳曳,頂端幾片竹葉恰好印在月亮的輪廓里,像極了那一年被綁匪們蹂躪欺辱到不能動彈時,旁邊用來墊桌子的廢舊畫冊上驚鴻一瞥的寫意翠竹。 他總在最骯臟的泥坑里,遇見最美麗的驚喜。 白凝并不催促,等男人發完了呆這才牽著繩子繼續往前。 空無一人的調教房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墻壁上每一件調教用具都安安分分躺在它的位置,在靡艷燈光的照射下,發著冷冷的光。 燕闌癡癡看著,呼吸逐漸急促,小腹下方稀疏彎曲的毛發里,萎靡的性器逐漸挺立,激動地發起顫來。 他有很嚴重的M傾向,若非如此,那夢魘一樣的一年,他和燕山闌,根本活不下來。 在被蒲扇般的大掌抽打得口吐鮮血,又被惡心的生殖器插入身體的時候,他曾經產生過疑惑。 他出現的意義是什么呢?他真的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格,擁有自己的喜好、性格與人生嗎? 抑或……他只不過是燕山闌非常時期的一個替罪羊,受氣包,替對方扛過所有非人折磨與致命危機,等這一切過去,又會變成對方羞于啟齒的秘密與疾病,恨不能誅之而后快呢? 他病態地享受著暴徒們狂歡式的凌辱,在他們胯下呻吟、高潮。 只有射精的那一刻,在身體的疼痛和精神的快樂里,他才可以獲得純粹的平靜,不去想明天和未來。 燕山闌被救出的那一天,他說不出是悲是喜,只覺內心一片空蕩蕩。 他沉睡了很久,自己也沒想到,還會有再蘇醒過來的那一天。 心高氣傲的少年啰啰嗦嗦地寫了大半本日記,分析自己記憶缺失的原因,推斷出他的存在,卻沒有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也沒有動過消滅他的念頭,而是選擇了和他隔空對話。 他猶豫著,甚至陰暗地猜測這會不會是一個引出他的陷阱,到最后卻還是回復了燕山闌。 大概只是因為……他太寂寞了。 他不知道自己短暫地出現在這個世間能夠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何方。 如今,大限終于到來,他竟然不再害怕,而是感覺到久違的興奮。 他看向前方正在挑選工具的美麗女人,眼底有火光跳動。 有人見證過他的存在,也即將見證他的死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白凝取了只通體漆黑的小型電棒,粗不過三指,長不過五寸,掂在手里格外輕盈。 她抬起腳,細細的黑色小高跟踩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微微用力,將他踏在腳下。 燕闌溫馴地躺在柔軟皮質包裹的地面上,仰頭崇敬地望著她精致的下巴,不敢放肆與她對視,卻將身體的所有掌控權盡數交給了她。 鞋尖碾過扁平的粉色乳粒,皮rou與胸骨之下,紅色心臟跳動得紊亂急促,他蒼白的臉也泛起一抹潮紅。 將奶頭玩弄得充血挺立,白凝收回腳,電棒圓柱形的頂端抵上去,推開電源開關,不足以造成實質性傷害卻足夠刺激的細小電流立刻鉆進他身體。 燕闌嗚嗚叫了兩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栗,guitou的小孔里也流出一團清液。 白凝踩上亢奮的性器,足底用力,感覺到堅硬的roubang在腳下滾來滾去,再用力一些,那根東西便乖乖地停住不動,只余可憐寵物喉中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與狂亂的呻吟。 他叫得像發了情的貓,全憑本能,毫無矯飾出來的美感,卻分外撩人,激發出白凝更濃重的狠狠欺負他的念頭。 “喜不喜歡?”她彎下腰,湊近他問。 “喜……唔嗯!”不停放電的電棒毫無征兆地順著胸口快速下移,抵住削瘦的小腹狠狠壓進皮rou,又將檔位調高,燕闌無助地哼出聲音,七分疼,三分爽。 可這常人有些難以忍受的疼痛,在他身上流轉不過幾秒,便轉化成了滅頂的快感。 “狗可不會說話?!迸说难凵窭镩W過指責與輕視,“上一回,我體諒你是初次,沒有過多苛責,但這一次,沒有那么好糊弄?!?/br> 清亮的眼睛凝固了兩秒,燕闌很快反應過來,輕輕“汪”了一聲,表示知錯。 “乖狗狗?!卑啄涣哔澷p,將凌虐的力道松了兩分,專心玩他百般折磨都不肯消停下去的性器。 生殖器很粉很嫩,長度與粗度都屬正常水平,蘑菇頭有點兒大,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狗jiba長得還不錯?!彼粠魏胃星榈卦u判著,腳下的男人卻羞恥得耳朵通紅,就連鎖骨處的肌膚都變成粉紅色,老老實實地一動也不敢動。 “去,把那邊桌子上放著的剃毛刀拿過來,我給你清理一下毛發?!卑啄坊啬_,轉而踢了踢他白皙的大腿。 燕闌乖巧地將深藍色的剃毛刀用嘴叼過來,送到她手里,雙腿大張著,打算坐下去,卻被女人叫停。 她遞給他一根大尺寸的深紅色按摩棒,命令道:“自己把這個插進去?!?/br> 沒有潤滑液,這么大的玩意兒塞進去實在費力,燕闌紅著臉,手指有些生澀地做著擴張,看見女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心下發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蠻力頂了進去。 xue口微微撕裂,傳來銳利的疼痛,他急喘幾聲,咬著牙繼續往里弄,雙腿卻有些發軟。 完成指令后,他站在她面前等候檢視,白凝隨意看了一眼,抬手打開開關,“嗡嗡嗡”的震動聲隔著腸道響起,燕闌叫了一聲,跪坐在地,陰差陽錯把按摩棒送得更深。 帶顆粒的硅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照顧到脆弱的腸道,其中當然包括了男人最敏感的前列腺,他高亢地呻吟著,腰身前挺,性器更是直直翹到小腹,guitou膨大,眼看就要射精。 白凝眼疾手快地拿出細軟的皮繩,繞著roubang根部纏了幾圈,用力收緊,人為制止他釋放。 “呃啊……”燕闌難耐地蜷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紅色大蝦,渾身劇烈地哆嗦著,喉中發出帶著哭音的含糊求饒,又嗚嗚叫了幾聲,十足可憐。 白凝渾若未聞,等男人在這痛苦的折磨里掙扎了十分鐘之久,等充血的性器進一步膨脹,細細的繩子深陷在rou里,四周的海綿體發紅發腫,這才打開他蜷曲的身體,手執鋒利的剃毛刀貼近他恥骨。 又一波迅猛的快感襲來,燕闌顫抖了一下,皮膚立刻擦出一道血痕,在白凝的手指上染了一抹殷紅。 “聽話,不要動?!彼崧暫逯?,好像始作俑者不是她自己一樣無辜無害,理直氣壯。 燕闌緊咬嘴唇,感受著刀鋒刮過有些粗壯的毛發所產生的蟄刺感,害怕被她狠割一刀的恐懼、roubang亟需釋放又不得其法的痛苦與激越、后xue里持續不斷的強烈刺激一股腦兒揉在一起,痛極也爽極。 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一切。 被人輕賤虐待,也被人溫柔疼惜,如此矛盾對立卻又迷幻綺麗,完全可以稱之為奇跡。 男人雙手后撐,腰身高高拱起,猶如隨時會折斷的脆弱弓弦。 白凝將生殖器附近的毛發一一清理干凈,打量了兩眼更貼近根部的那些細小陰毛,突然將繩子首尾系著的蝴蝶結扯開。 驟然得到恩賜,燕闌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性器便一翹一翹地噴射出大量濃稠的jingye。 腥膻白濁濺得到處都是,白凝糊了把淋到大腿上的黏液,一股腦兒涂在剩余的毛發上,又揉了幾下,將之當做減少摩擦的泡沫,繼續剩下的清理工作。 這苦盡甘來酣暢淋漓的一發射得燕闌的身體和心都空了,就那么癱倒在地上,任由她折騰,眼眸閃閃發亮,身體卻漸漸散發出死氣,呈現出生命即將逝去之時,美麗與衰敗的最極致反差與最驚心動魄的哀傷。 白凝一言不發,將他的下體打理得干干凈凈。 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兩個人坐在院落一角的長椅上,看月亮一點點變淺變淡。 燕闌已經虛弱到說不出話,呼吸的間隔也越來越長。 “你……有什么要轉告燕山闌的嗎?”白凝輕聲問道。 男人嘴角微動,說了幾個字。 他無力支撐自己,緩緩趴在白凝的膝蓋上,像是經過了許多年的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感覺渾身輕松。 “謝謝?!边@是他留在世間的最后一句話。 白凝低眉看他,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他閉上了眼睛。 他的一生如走馬燈在眼前閃過,開始于污穢、陰謀、不堪,經歷過欺騙、歹毒、惡意,最終,總算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聽著男人的呼吸停頓了幾秒,接著又漸漸恢復平穩,白凝低低嘆氣。 她也只能給出這一點善意,稀薄的、路人的,不觸及根本,不動搖內心。 但這絲善意,是真誠不摻假的。 男人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換了個人。 他環顧四周,又觀察過白凝的神色,似有所覺,臉色白了白,竟然不敢發問。 白凝如實相告,又道:“他讓我告訴你,好好活著,帶著他的那一份兒?!?/br> 燕山闌失魂落魄地離開,走路踉蹌,猶如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天之后,他沉默許多,除了連軸轉的工作之外,偶爾約白凝見面,也是以緬懷逝者為主。 或許是感念她在最后時刻的陪伴,也或許是為了踐行燕闌的遺愿,他終于不再胡鬧,安安分分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將自己那一點剛剛萌芽的朦朧好感徹底掐滅。 燕闌番外:一條狗的使命 一日清晨,白凝在路邊撿了一只小狗崽。 毛茸茸的小rou球趴臥在被雨水打得半濕的紙箱里,頭頂的毛發也被打濕幾綹,腦袋埋在兩只爪子里,只留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白凝從沒動過養寵物的念頭,也沒有那么多濫好心,本打算視而不見,不知道為什么,心頭卻動了一動。 不為別的,這天真無辜的眼神,太像一個已經離開很久的人了。 她走到紙箱前面,遲疑著蹲下身子,抬手試探性地摸它。 距離它還有五厘米的距離,小狗崽便熱情主動地抬起頭,拼命磨蹭她的手掌心,尾巴快樂地搖出殘影,舌頭也耷拉下來,發出興奮的喘氣聲。 眼緣這東西,真的很玄妙。 她臨時改了行程,將小狗抱上副駕駛,有些擔憂地和它說話:“不可以隨地大小便,知道么?” 小東西最多也就一個月大,能聽懂人話,無異于天方夜譚。 她暗笑自己,卻見它仰頭“汪嗚”叫了一聲,乖巧地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去往寵物醫院的大半個小時路程,它真的沒有弄臟她的車子。 醫院的醫生告訴白凝,小家伙身體很健康,是條金毛,血統很純正,按市面價格值不少錢。 白凝想不明白,什么樣的主人會這樣隨意地拋棄它。 她付了錢,請醫生給它打疫苗,狗崽子看見針筒有些害怕,抖著毛縮進她懷里,被她捏住后頸皮,喪失了抵抗能力。 等疫苗打完,它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無限依戀地舔舐她的手指,熱乎乎又帶著點兒磨砂質感的舌頭逗得白凝有些想笑。 晚上,看見白凝懷里呼呼大睡的淡金色毛球,相樂生愣了愣。 白凝知道他也不喜歡養寵物,輕聲道:“路邊撿的,先養兩天,等我找到合適的人家就送出去?!?/br> 體溫比人類溫度高出幾度的小狗睡得很不安穩,沒有安全感地又往她香軟的嬌軀貼了貼。 對于她的決定,相樂生向來不會提反對意見,卻在就寢前,毫不客氣地將企圖爬上床的新晉寵物拎到門外,反鎖房門。 它伸出爪子撓了撓門,委屈巴拉地“嗚嗚”兩聲,沒有等到女主人的溫柔安慰,卻聽見里面傳來曖昧的聲響與低吟,只好耷拉著耳朵,在還算柔軟的地墊上進入夢鄉。 不巧,白凝問遍了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近期有養狗打算。 她看著趴在飄窗上,對著窗外雨幕發呆的小金毛,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襲了上來。 “蘭蘭~”她叫出給它取的名字,對它招了招手,“過來?!?/br> 金毛表現出超出同齡犬類的靈性,聽話地躍下飄窗,顛顛跑到她面前,親昵熱情地猛舔她的拖鞋。 “等雨停了,我帶你去見一個哥哥好不好?”那個男人已經升級為徹頭徹尾的工作狂,身體本來就不好,上周見面的時候,又清瘦了許多,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看得人膽戰心驚。 蘭蘭“嗷嗚”一聲,趁她不注意,悄悄舔了口細膩的腳背。 接到白凝的電話,燕山闌推開手頭所有工作,急匆匆地趕赴她指定的餐廳。 脫去西裝外套,內里單薄的襯衣襯得他越發像個骨頭架子,嗓子有些干澀:“白凝,找我有什么事?”兩個人到底算相識已久,他很清楚,如無要事,白凝是不會主動約他出來的。 “我撿了條小狗,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收養?”白凝開門見山問道。 燕山闌皺了皺眉。 按說,她的要求他不該拒絕,可是以他目前的狀況,能勉強保持自己不死已是不易,哪里還有精力照顧另外一個小生命? “我……”他剛剛開口,便被白凝打斷。 “不管愿不愿意,你先見見它?!彼f著,將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小籃子提到桌上,掀開淺藍色的小毛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里面拱出來,和燕山闌打了個照面。 燕山闌面色大變,嘴唇劇烈哆嗦著,一時說不出話。 細心觀察他的臉色,白凝輕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原來你也有相同感覺?!?/br> 男人抖著細長消瘦的手摸上柔滑的金色毛發,本來頗為怕生的小狗崽這會兒卻對他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親昵,尾巴在毯子里動來動去,還主動打了個滾兒,露出圓滾滾的小肚子請他代為撓癢。 “白凝,你說……真的有前世今生嗎?”燕山闌知道自己在說瘋話,可他也知道,對面的女人洞悉他所有的秘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白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和它挺有緣分的,把它帶回家吧,好好照顧它?!?/br> 不管這條金毛的體內有沒有那個干凈純善的靈魂,用它來牽絆住了無生趣的燕山闌,讓他在照顧寵物的過程中,獲得治愈,也慢慢學習如何善待自己,總不會是一件壞事。 燕山闌摟緊了小家伙,力道有些大,它明明吃痛卻還是乖順地偎在他懷里,黑漆漆的眼睛里倒映著白凝的影子。 “謝謝……”男人的眼圈微微發紅,頗感丟臉地重重吸了吸鼻子,維持住自己的霸總人設不崩,“我會給它一條狗所能夢想的一切?!?/br> 臨走的時候,白凝想起什么,道:“對了,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蘭蘭,蘭花的蘭,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改一個?!?/br> 燕山闌喃喃了兩遍,臉上終于出現個久違了的笑容:“很好,就叫蘭蘭?!?/br> 消散風露里,猶留滿室香。 往后的日子里,白凝有些惦記蘭蘭,又去燕山闌家里看過幾次。 一天六頓精品狗糧喂著,小金毛很快便長得膘肥體壯,爪子又寬又大,毛發被打理得油光水滑,跑起來虎虎生風。 燕山闌專門騰出個高爾夫球場供蘭蘭撒歡,又雇了一個球童全天候陪著,別人的球童工作是撿球,它的球童工作是扔球。蘭蘭在外面玩夠了,回到家還有專職保姆給它洗澡,洗完了還可以從堆積如山的玩具中挑選幾個來玩,夜里便睡在燕山闌臥室內那足可媲美人類大床的豪華狗窩里。 說來也怪,它最喜歡的物件是白凝的一條圍巾和燕山闌的一只手套,每晚必要銜到窩里,枕著入眠,一直長到三四歲的成犬,這習慣也沒變過。 也不知是陪蘭蘭玩的時候無形中鍛煉了身體,還是抑郁難消的心境有了轉變,燕山闌的情況終于一點點好了起來。 他不交女朋友,沒有興趣愛好,除了工作之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蘭蘭一起待著,一年中難得的幾次休假,也要帶著蘭蘭一起游覽名山大川,一人一狗稱得上是片刻不離。 他還保留了寫日記的習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多話,書房里的日記本積了厚厚一沓,在天氣晴好的日子里,便會隨意取出一本,翻開某一頁,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慢悠悠地念出來。 每到這時,蘭蘭便會臥在他腳邊,暖洋洋的日光烘得它昏昏欲睡,蓬松的大尾巴翹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搖。 “老公,你覺得,真的有前世今生嗎?”偶然瞥見那一幕的白凝若有所思,晚上和相樂生歡愛過后,面對他的方向側躺,輕聲問道。 相樂生挑了挑眉:“或許有吧?!彼菬o神論者,但他也承認,這世界上有許多怪異事件,暫時無法用人類已經掌握的科學知識來解釋。 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秀致的眉毛,他含笑吻上她眉心,清潤嗓音誘人沉迷:“但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你在我身邊,我也在你身邊,這就是最好的機緣?!?/br> ————VρΘ18.cΘм 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 ————VρΘ18.cΘм 留言滿100加更正文章,不滿就不加了,畢竟我的存稿也不多TAT…… 第三百零三章紅裙下(主角H) 風平浪靜之中,高考的日子到來。 殷又菱發揮得似乎十分不錯,第一天考試下來,不但不見疲憊,反而神采奕奕,眉眼帶笑。 第二天清晨,她攔住打算出門的白凝,靦腆地發出邀約:“阿凝jiejie,我晚上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可以嗎?” 白凝婉拒道:“你姐夫今天出差回來,我們已經約好了要一起出去,要不改天吧?” 少女臉上的笑容淡下來,卻不氣餒,打起精神道:“jiejie和姐夫和好了嗎?那可真好。要不然我們三個人一起吧?姐夫對我也很好,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謝謝你們?!?/br> 見白凝面露猶豫,殷又菱有些失落:“jiejie,我mama跟我在電話里交待過,讓我高考后就盡快搬回我家,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往后聚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恐怕不多了,你就給我一次表達謝意的機會吧?” 見她說得情真意切,再加上公開場合想來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白凝便答應下來,卻謹慎地將地點定在她常去的餐廳。 所謂小別勝新婚,相樂生特地回了趟家,洗去一身風塵,又換了板挺的襯衣西褲,噴了白凝給他買的香水,順路買了一大捧淡雅芳馥的紫丁香,奔赴目的地。 看見白凝身后的跟屁蟲,本來柔和的表情在一瞬間陰沉下來。 直到在白凝對面坐下,女人抬起右腳,高跟鞋蹭了蹭他的褲腿,又投來眉眼含情的一笑,他的臉色才略略好看了些。 白凝也精心打扮過,朱紅色的短裙不加任何多余設計,簡單利落地勾勒出姣美身形,白凈的臉上丹唇微翹,一舉一動盡是風流。 她嗅了嗅鮮花,又撥弄兩下白色的緞帶,將花束放在一旁的空位上,關心道:“累不累?” “還好?!毕鄻飞戳搜垡笥至?,強忍著不崩人設,客氣寒暄,“菱菱考得怎么樣?” “還可以,謝謝姐夫關心?!睂Ψ教鹛鸬貨_著他笑了笑,招侍者過來點菜。 少女說著漂亮的場面話,表達著對夫妻倆的感激之情,白凝與相樂生則端出寬和方正的兄姐面孔,說了些寬泛空洞的大道理,叮囑她以后好好學習,畢業后找份好工作,回報父母。 飯局過半,白凝起身去衛生間。 男人很快跟上。 她從隔間出來,對著洗手臺上方的鏡子整理妝容的時候,相樂生踱至門口,確定里面沒有閑雜人等,便將“正在清潔,暫停使用”的提示牌掛在門把手,閃身進來,拖著白凝的手往里走。 白凝早有預料,也不推拒,被他壓在最靠里那個隔間的墻上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么?”男人板著臉瞪她,不等她回答,便掰著她的臉狠狠吻上去。 口紅在有些粗暴的舔舐中暈開,沾了點兒在他雪白的牙齒上,劍眉朗目,薄唇利齒,男色迷人眼。 不知不覺間,白凝濕得一塌糊涂。 相樂生提著她的腰把她翻了個身,大手順著裙子爬進去,隔著黑色的絲襪曖昧揉捏飽滿的臀瓣,在上面重重擰了兩下。 “想不想老公,嗯?”另一只手解開她胸前的紐扣,探進胸衣里,抓了只白兔搓弄,掐著yingying的乳尖用力轉了轉。 刺痛夾雜著快感向她席卷而來,白凝嬌喘吁吁,隔著西褲撫摸他胯下隆起,仰頭靠進他懷里,媚眼如絲:“想,每天都想,老公,你想不想我?” 當然想她。 不然的話,怎么會一反往日里的沉穩克制,連回家都等不了,急慌慌地把她拖進衛生間里干她? 相樂生身體力行,抱她跪在馬桶蓋上,掀高了裙擺,大手在腿心里停頓片刻,用蠻力將單薄的絲襪撕開一條口子。 “哧啦”一聲,白凝下體一涼,雙手扶著墻壁,臉頰酡紅,害羞地呻吟出聲。 暈黃的燈光里,黑絲破成開襠褲的式樣,里面竟然是真空狀態,修剪整齊的毛發包圍著粉嫩漂亮的小屄,xue口處正咕嚕嚕吐露清液。 相樂生喉結滾動,手指毫不客氣地插進緊致的甬道,攪動春情,嗓音低啞了好幾個度:“這么sao?連內褲都不穿?” 白凝搖了搖屁股,往后迎合著taonong他修長的指節,聲音軟媚至極:“穿內褲的話,老公cao起來多麻煩?” 相樂生再也忍不住,連前戲都沒耐心做,扯開皮帶,放出欲龍,對準饑渴的小roudong長驅直入。 緊密結合的那一秒,兩個人同時重重喘息一聲。 一個大開大闔,一個賣力迎湊,彼此又對對方的身體熟稔至極,無限快意之下,很快便瀕臨巔峰。 “老公……唔……我……我要到了……”長發早被男人撞散,白凝衣襟大開,胸衣被推高,一團雪乳陷在男人掌中,被他揉捏成各種形狀,另一團卻備受冷落,隨著劇烈的動作晃動跳躍。 腰肢被他松松摟著,他撞擊的力道太大,她每每受不住,往前偷偷挪上一寸,便被他的大手箍住,重新拖回去,承受更兇猛的cao干。 相樂生也被她夾得精關松動,咬牙忍了又忍,朝著最深處的宮頸口不留情面地頂弄幾下,甬道立刻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徹底被他cao開。 巨大的roubang直入直出,搗出綿延不絕的淋漓春水,也搗出她越來越柔軟的呻吟與求饒。 “老公……你快點……”衛生間里的歡愉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白凝從銷魂蝕骨的高潮中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想起被落在包間的少女,“菱菱……菱菱還在等我們……” “讓她等著?!毕鄻飞浜咭宦?,從身后將白凝抱起,端在懷里,抬腳踢開了門。 “你干什么……”白凝美目渙散,毫無反抗能力地被他抱到了靠近大門的洗手區。 “老婆……”相樂生將她的雙腿掰得更開,挺腰抽送不停,同時哄她欣賞鏡子倒映出來的yin亂景象,“你快看,鏡子里面的你多漂亮……” 白凝呼吸微亂,睫毛亂抖著,往前看去。 雪白的大腿上裹著的黑色絲襪在秘處裂開不規則的口子,層層疊疊的花瓣中間,一個小小的roudong被青筋虬結的生殖器強勢占據,撐開到極致。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給她看xiaoxue饑渴地吞吃roubang的全過程,給她看guitou抽離的那一瞬,從體內泄洪一樣流淌出的yin靡蜜液。 指甲掐進男人緊實的胳膊里,白凝不敢多看,眼神往上,看到自己任人擺布的yin蕩模樣后,又被男人俊美邪氣的容顏攝去神智。 那張臉,平日里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要多清冷就有多清冷,也只有在和她獨處的時候,才會撕去人類表皮,露出這樣肆無忌憚的表情。 相樂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子里的女人看,和她的目光交匯,勾起唇角,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側過臉來吻她。 白凝反手摟住他的脖頸,被他掠奪所有新鮮氧氣的同時,也貪婪地吮吸吞咽著他口中津液。 這頭幾乎無人可以駕馭的野獸,完完全全是她的了。 這件事本身便足以令她幸福感爆棚,別無他求。 男人吃飽喝足,幫女人清理身體,穿好衣服。 絲襪是不能穿的了,他扯了扯她有些短的裙擺,又捏了捏光滑細膩的大腿,神情有些不豫:“待會兒吃完飯直接回家?!彼荒苋淌芩@副模樣在外面閑逛。 深處的jingye似乎沒有完全排出,底下黏黏膩膩的,散發出一種似有似無的腥膻氣味,白凝臉上紅暈未褪,點頭應下,又從包里拿出濕巾幫男人擦去臉上的口紅印。 這一趟下來,花了大半個小時。 他們坐回去的時候,殷又菱臉上的笑都僵了,往桌下看了看,抿了抿唇,瞳孔變得幽深。 她拿起一旁醒好的紅酒,往白凝面前的杯子里倒,笑道:“jiejie,姐夫,我敬你們一杯吧?” 相樂生的眼睛在她手上停頓一秒,看向白凝:“小凝,我想喝Whiskey,你要不要來點兒?” 白凝知道他是防著殷又菱,點了點頭:“好?!?/br> 看著侍者當他的面開了酒瓶,相樂生只給白凝倒了半杯,和殷又菱碰了碰杯子,淺啜兩口,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客套話,這頓感謝宴便臨近終場。 三個人都喝了酒,不便開車,相樂生叫了代駕。 回到家之后,殷又菱有些醉意,纏著白凝不放,央求和她同睡,說是想和她聊一些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 相樂生不免嫌她沒有眼力見,又心生戒備,怕她要借機搞事,便出言拒絕。 然而,這晚的殷又菱格外難纏,和相樂生你來我往說了幾句,竟然小聲抽噎起來,那模樣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白凝皺了皺眉,對相樂生擺擺手:“算了,樂生,你去次臥睡吧?!?/br> 深更半夜,不好將動靜鬧得太大,她和相樂生又打算將這位姑奶奶盡快送走,沒必要在最后關頭撕破臉面。 更關鍵的是,殷又菱雖然存了些不光彩的小心思,在她面前還是頗為收斂安分的,相樂生又睡在隔壁,她晾對方不敢做什么不軌舉動。 果不其然,殷又菱換了睡衣,躺在她身邊,低低軟軟地說了些和父母之間的溝通障礙、和同學之間的小過節,不多時便睡意上涌,喃喃了句“jiejie晚安”,歪頭睡了過去。 白凝安下心來,很快也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聲凄厲至極的哭叫聲驚醒。 看更多小sんυΘ憱とΗǎīㄒǎйɡSんυωυ(塰棠書箼)點℃Θ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