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我的國王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羅儀的臉色在一瞬間變成雪白。 她僵住四肢,忐忑不安地做著心理準備,卻仍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接下來震驚的目光和嫌惡的表情。 他應該會用力推開她的吧,甚至有可能一腳踹開她…… 想到那樣的場景,雙腿越發酥軟。 鼻腔里充盈著因近距離接觸而聞到的,他身上的香氣。 凜冽,清冷,像落滿了白雪,連樹梢上都墜著冰凌的松林。 男人不發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羅儀等得心頭打鼓,又實在沒有勇氣抬頭看他,強忍著內心的渴望,將自己的臉從他腿間移開,自慚形穢地跪在那里,默默等候他的判決。 她想,自己十有八九要被開除。 上下級之間,不應該有任何過界的肢體觸碰。 更不用提,她還存了這樣齷齪變態的心思。 等了足有一個世紀那么久,男人終于換了個姿勢。 他將疊在上方的長腿挪下,兩腿微分,像端坐在高處俯視人間的王。 男人伸出左手,修長筆直的無名指上的戒指鑲著一顆鉆石,精致又完美,發出奪目的光。 他用那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了幾分力道,強硬地逼迫她抬頭。 羅儀膽戰心驚地抬起圓圓的眼睛,撞進一雙陰沉冷漠的眼睛里。 她所有難以啟齒的秘密,被輕而易舉地捕捉、解析,拆分成絲絲縷縷,橫陳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曬。 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好像被凍了個透,一寸寸斷折碎裂。 她怕得發抖,牙關磕磕絆絆,艱難地發出聲音:“對……對不起……我……” 我什么? 她不知道。 理智明白應該像只過街老鼠一般,識趣地收拾東西,主動離職;可本能卻死死釘住她的膝蓋,令她生出無盡的不舍,只想就這么一直跪下去。 相樂生欣賞夠了女人臉上的驚懼和隱秘的仰慕,這才徐徐收網,將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捆裹打包。 他低聲問:“sub?”語氣卻已經頗為肯定。 羅儀的表情變得空白。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有什么比悄悄垂涎覬覦的對象,竟然是同道中人來得更加驚喜的呢? 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她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碎裂的骨rou一塊塊重聚,她被靈魂深處最強烈的渴望所牽引,輕輕點了點頭。 她充滿期待地看他,眼睛濕漉漉的,像條聽話的小狗。 與此同時,她又覺得自己不自量力,恬不知恥。 就算他是dom,也不可能看得上臟污不堪的她吧? 男人松了手,微微上抬,放在她唇邊。 羅儀難以置信的,又歡欣雀躍的,深深嗅了嗅他手上的冷香,然后試探性的,伸出粉嫩的軟舌,舔了舔他的指尖。 見男人沒有不悅之意,她漸漸控制不住自己,靈活地卷著舌頭,將他的五根手指都舔了個遍,又貪戀地親吻他的手心。 相樂生雖然沒養過正經八百的m,卻看過不少調教現場。 女人的表現嫻熟又自然,想來是被人系統調教過的。 他享受著她討好的服侍,開始簡短地問話:“現在有主人嗎?” 羅儀努力將嘴唇從寬大有力的手掌上移開,如實回答:“現在沒有,以前有過一個?!?/br> 聰明如她,已經嗅到了相樂生透露出來的想要收她為奴的訊息,心臟跳得飛快。 她不敢高興得太早,想了又想,還是選擇全盤托出:“我……我之前的主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便帶著三個男人……輪流使用了我……” 重提黑暗往事,對她來說非常艱難。 而且,她更清楚地知道,相樂生這樣出色優秀的男人,完全沒有必要委屈自己,遷就殘破污穢的她。 可她不愿意欺騙和隱瞞。 相樂生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得好像在談論工作瑣事:“這就是你和他中斷關系的原因嗎?”及時止損,柔中有剛,有分寸有底線,他對羅儀多了幾分欣賞。 這樣的女人,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不會給他添麻煩。 羅儀點點頭,小心地觀察他的表情,沒有發現任何嫌惡之意,不知道為什么,眼睛止不住的酸澀。 “我沒有收過奴隸,不過最近倒是有這樣的想法?!毕鄻飞瓜卵燮?,疏離又冷淡,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你呢?有興趣再找一位主人嗎?” 他在蘇妙身上試過些性虐手段,可當時自己不得其法,蘇妙也不是天生的m,玩起來并不怎么痛快。 若是專業的sub,應該會有趣很多吧? 羅儀喜不自勝,聲音透出幾分哽咽:“我……我愿意……” “難聽的話,我說在前頭?!毕鄻飞皶r潑出一盆冷水,“我不了解你的各項情況,更不清楚你能不能滿足我的需求,所以,我想先試用你一段時間,彼此磨合熟悉之后,再考慮要不要建立長期的主奴關系,這個,你可以接受嗎?” 什么長期關系,不過是個哄騙羅儀的幌子。 等白凝回來之后,他和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說不得還是持久戰,到時候,他勢必會采取緊迫盯人的戰術,再不許白凝在外面水性楊花地亂搞。 相應的,白凝也一定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派人跟蹤調查他,別說養女奴,怕是連一夜情都沒機會玩。 他不過是想短暫地約幾回,從中獲取精神層面的快感,拿她做個消遣。 他將條件約束得這樣苛刻,卻給了敏感脆弱的羅儀一種奇怪的安心之感。 因著創傷后的應激障礙,她下意識地抵觸太過美味可口的“餡餅”,相樂生挑剔一些,反而顯得真實可信。 “可以?!彼椭^,繼續舔他的手掌,模樣柔順溫婉,神態繾綣依戀,“您想試用多久,都沒關系?!?/br> 她的內心還有一層更加可恥的想法。 短期的、不穩定的關系,是不是可以令自己多多少少減輕一些愧疚和不安呢? 她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 可就像狗抗拒不了rou骨頭,她也完全沒辦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相樂生將兩根手指插入她柔軟的口腔里,立刻被她緊緊吸裹住,緩慢吞吐。 她的表情喜悅又滿足,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獎賞,恨不得感恩戴德。 這模樣很好地取悅了男人,令他臉上的陰鷙之色稍散。 他抽回濕噠噠的手指,一邊用手帕擦拭,一邊低聲為這場戲劇收尾:“好了,你出去工作吧?!?/br> 羅儀扶著桌子站起,謹慎地整理好自己的儀表,確定毫無異常,這才對他恭敬地點了點頭,抱著筆記本電腦出去。 她坐到座位上,發了一會兒呆,一時間覺得剛才經歷過的一切有些不真實。 手機上進來一條微信。 “晚上九點,東棠別墅9棟?!?/br> _нAìτAИɡSнцωц.(塰棠書箼點cロ我M) 再重復一遍,rou和rou渣會在標題里標注角色,情節不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