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萬家燈火
事畢,相樂生將白凝放下,從口袋里掏出手帕,蹲下身幫她清理。 黏稠的jingye從還未完全合攏的花xue里流出,不一會兒便將白色的帕子浸透。 由于攢得太久,他射了很多。 相樂生無法,索性褪下她的內褲,把殘余的液體擦干凈,然后站起身,抱住還在顫抖的她。 白凝伏在他胸口,聽著仍有些急促的強健心跳聲,紅著臉抱怨:“樂生,你今天怎么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就跟著小佑胡鬧……” 恢復理智之后,相樂生早就后悔,表情有些訕訕的,連忙道歉:“小凝,對不起,我一時沖動,沒有忍住,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br> 白凝“哼”了一聲,撐著酸軟的腿勉強站直,理了理凌亂的裙擺,嗓音微?。骸拔覀兓厝グ??!?/br> 內里真空,腿間又殘存了黏膩的觸感,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適合再回場館。 相樂生答應了,扶著她往外走。 借著疏淡的月光,白凝側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忽然拉住了他。 “怎么?”相樂生眉眼溫和,耐心問道。 他的嘴角,沾了一道緋艷的紅,給偏清冷的面容增加了一絲冶艷之氣,誘得人口干舌燥。 白凝心中微動,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臉,把不小心蹭上去的口紅擦干凈。 相樂生這才察覺,也探出手幫她整理面容。 ****** 相熙佑吊兒郎當地摟著女人回到會場入口,看見杵在那里的相天成,臉黑體壯,像尊門神。 他掐了把女人的屁股,往她手里塞了厚厚一沓泰銖,打發對方離開。 接著,他也不急著過去,就站在原地,雙手枕在腦后,沖著面無表情的相天成笑了一會兒,忽的身形靈動地往后倒行。 相天成下意識追出幾步,握住他的手腕。 他甕聲甕氣地開口:“你去哪了?” 相熙佑不答他的話,繞到他身后,伸出雙臂,猴子一樣攀上寬厚的肩膀,嬉皮笑臉撒嬌:“三哥,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回去吧?!?/br> 相天成拿他一向沒有辦法,手掌托穩他的腿彎,又快又穩地往外走。 少年對著他的耳朵調皮地吹了一口氣,又探出身子去夠一旁的芭蕉葉。 相天成怕他摔下去,頓住腳步,等他左挑右選,折了片最大的,這才繼續向前。 相熙佑將葉子頂在男人的腦袋上,笑問:“三哥,這帽子你喜不喜歡?” 男人的臉立刻黑了,無奈膚色太暗,夜色也深,竟有些看不出來。 他冷聲道:“別鬧?!?/br> “不喜歡嗎?我送的你也不喜歡嗎?”相熙佑無辜地挑挑眉,拿著葉子在手里當扇子搖,意有所指,“不知道五哥會不會喜歡?!?/br> 他想起樹影里那雙晃動著的白腿,咽了咽口水,發泄過的物事又開始興奮。 對他了解甚深,相天成出于關心他的本能,出言警告:“你別找不自在?!?/br> 他們心知肚明,相樂生和相家的其他人都不一樣,看著正經自持,實際最是心狠手辣。 白凝于他而言,不啻于逆鱗,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是找死是什么? 相熙佑撇撇嘴,敷衍道:“我知道啦,我也就是隨口說說?!?/br> 他轉移話題,對方才的一場風月進行評判:“三哥,我跟你講,人妖cao起來也就那么回事,沒女人軟,也沒男人帶勁兒,除了新鮮點兒,真沒什么意思。對了,剛才那人還給我留了聯系方式,你要不要也體驗一回???” 相天成繃緊了寬厚的嘴唇,沒有回應。 ****** 除夕晚上,白凝給白禮懷打電話,送上新年祝福。 “爸爸,祝您新年快樂?!彼驹诜块g的落地窗前,看相樂生只著一條泳褲的矯健身軀,以極為簡潔利落的動作,躍入無邊泳池里。 再往外看,是萬家燈火和漫天繁星。 “阿凝新年快樂?!痹谖ㄒ坏呐畠好媲?,白禮懷一改平日里的嚴厲語氣,溫和中透著徹骨的乏累。 白凝依稀聽見,電話的那一頭,似乎有摔杯砸碗的聲響和隱約的咒罵。 她輕輕嘆一口氣。 從記事起,一直到出嫁,沒有一次新年是平平靜靜度過的。 從這個角度看,她要感謝這段婚姻,救她于水火之中。 “這次又是為了什么吵架?”白凝語氣平靜,像是在問晚飯吃的什么一樣。 “一點小事而已?!卑锥Y懷粉飾太平,“拌兩句嘴,沒什么,你在外面好好玩,不用擔心家里?!?/br> 男人的責任心,和年齡、閱歷等等,都不掛鉤。 白凝被父親忽略無視多年,飽受夾板氣之苦,直到這兩年,他年過半百,或許是歷盡千帆,大徹大悟,也或許是回過頭來,發現膝下空空,全無慰藉,這才想起修補與她之間的父女關系。 可是,年幼時盼之若渴的關愛,到如今,已經可有可無。 “您把電話給我媽,我跟她說兩句?!卑啄拘淖匀徊幌牒透祶苟嗾f半個字,但這樣的年關,不說兩句祝福,無異于給她話柄,事后必定會被她緊咬著罵個狗血淋頭。 “不用?!卑锥Y懷捂住話筒,對傅嵐低喝一句,“你有完沒完?” “我有完沒完?我還想問你有完沒完呢!你有本事過年也別回來呀……”尖利的嗓音穿過阻隔,漂洋過海傳到白凝耳朵里,她條件反射地皺緊了眉,心情跌到谷底。 兩個人吵得不亦樂乎,沒時間再理會她,白凝強忍著聽了會兒,也覺得沒意思,便掛斷了電話。 相樂生從遠處游過來,緊實的上半身探出水面,叩了叩玻璃,笑著做了個口型:“老婆,下來?!?/br> 白凝不愿掃他的興致,擠出個笑臉,回屋換了泳衣,跟著跳下去。 相樂生擁著她,游到泳池邊緣,看一朵又一朵煙花騰上半空。 他吻著她濕漉漉的發,大手撫過臉頰、rufang、玲瓏的腰線,最后停在裙底,一下又一下地揉。 煙火爆裂成巨大的網,無數火星在空氣中二次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熱烈地閃耀出奪目的光芒,向死而生。 白凝趴伏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由著相樂生放肆,身體隨著他的挑逗,逐漸軟化下來。 恍惚中,她好像變成了水的一部分,隨著微風蕩漾,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炙熱的身軀熨得暖意融融。 他從背后入進來的時候,她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美目渙散,倒映出天空中開至盛時的華彩艷光。 相樂生擁緊了她,頭皮被這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沖擊得隱隱發麻,呼吸也急促起來。 “小凝,新年快樂?!彼A粼谒淖钌钐?,只覺自己被極致的軟與熱層層包裹,舍不得抽身。 白凝轉過臉來吻他,兩雙微涼的唇纏在一起,互相取暖,氣息很快變得火熱。 此時此刻,她需要他的陪伴和安慰。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樂生,新年快樂?!?/br> 與此同時,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他們邁入了新的一年。 三哥番外:愛你在心口難開(上) 我是相天成。 從小我就不喜歡說話,學習也不好,我媽說我的潛力全加在塊頭和體能上面了,所以早早便送我去做了體育特長生。 學校離家有一段距離,我便選擇了住校,只有,周末才會回家。 初二那年冬天,某個平平無奇的周五晚上,我推開家門,還沒來得及換好拖鞋,便被爸媽急匆匆地帶上了車。 “快快快,去市婦幼,你四嬸要生啦!”我媽一向熱心,大嗓門]催促著沉默寡言的爸爸加快車速。 我撇了撇嘴,不就是生孩子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沒想到,四嬸難產,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生出來。 四叔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花天酒地,電話自始至終都打不通。 醫生沒辦法,推著四嬸去手術室,做了剖腹產。 很快,孩子被護士抱了出來。 我不喜歡接觸小孩子、小動物等等一看就很弱的生物,生怕一不小心把他們弄傷,卻被興奮過度的我媽拉過去,強迫我看。 奇怪,都說剛出生的寶寶又皺又丑,像個小老頭,可這個堂弟卻膚色紅潤,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愛。 他緊緊閉著眼睛,嘴巴——嘬一嘬,像在找奶。 “他怎么不睜眼睛”我忽然有些擔心,說出了進醫院之后第一句話。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話,他使勁抬起眼皮,還對不準焦距的眼睛望向我的方向。 鬼使神差的,我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緊攥著的拳頭。好小,好軟。 四叔終于趕到,被一眾親戚罵得狗血淋頭。 四嬸大傷元氣,沒有精力照顧孩子,我媽這個老好人便自告奮勇把孩子抱回我家來養。 放寒假后,我的空閑時間也被剝奪,生活被奶瓶、尿不濕、玩具占據了個滿滿當當。 可我竟然不覺得煩。 四叔翻了字典,給他取名叫做相熙佑,取的是光明、庇佑之意。 很好聽的名字。 小佑出了黃疸,白嫩的皮膚變得黃黃的,我便每天都抱他去院子里曬太陽。 大眼瞪小眼,總歸有些奇怪,我也就被迫絞盡腦汁,找出點嬰兒可能感興趣的話題和他講話。 不開玩笑,我整整一年說過的話,或許都沒有和他在一起一天說的多。 雖然我講的話干巴巴的,十分無趣,但小佑總是大睜著眼睛,認真聽著,滿臉的好奇。 偶爾,他還會無意識地彎彎嘴角。 天使一樣的微笑,原來真的存在。 一個月后,小佑被接回了家,我家頓時變得空落落的。 我媽很不適應,每日里唉聲嘆氣,甚至動了想生二胎的念頭。 我也不適應,卻不是想要個弟弟或者meimei,而是想要小佑留下來。 我開始找各種理由去四叔家看他。 第二年的寒假,興沖沖跑過去時,發現他已經學會走路。 那么小的一個小人兒,看到我時,眼睛瞬間亮了,“啊啊”叫喚兩聲,跌跌撞撞朝我撲過來。 我的心都化了,立刻迎上去把他抱起,高高舉在半空中。 小佑也不害怕,咿咿呀呀地沖著我說話,好像在訴說他也很想念我似的。 說完了,還揪我的臉,又把嘴巴湊上來,糊了我一臉的口水。 我們家兄弟姐妹很多,再加上各種親戚家的孩子,烏泱泱的很大一群。 可小佑最黏的,還是我。 等他再大一些,我所有的周末和寒暑假都被他霸占。 我教他爬樹,帶他去河里摸魚,給他買了最新款的游戲機,和他一起打電子游戲。 小佑越大越懶,總是走不了幾步便吵著要我背,賴在我身上不肯下來。 當然,我也很喜歡和他這么親近。 有一年春節,長輩們在一起打麻將,我抱著小佑坐在沙發里看電視。 小嬸忽然看著我調侃:“天成性子這么悶的,以后可怎么找媳婦兒呀?” 我訥訥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小佑卻伶牙俐齒地接話:“沒關系,三哥找不到媳婦兒的話,我給三哥當媳婦兒!”說著,還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眾人哄笑成一團,我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也跟著笑了。 高中畢業后,靠著不錯的體育成績,我考上個還說得過去的大學,離家千里,再想和他見面,便沒那么容易了。 幸好還有手機可以聯系。 那天,小佑主動給我打電話,神秘兮兮:“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能做到嗎?” 再也沒有人比我更能保守秘密。 我“嗯”了一聲,以為他是要跟我說,他又惡作劇整了什么人,或者再過分一點,和誰打了架。 沒想到,他語氣輕松,帶著點兒驕傲:“我談了個女朋友,嘿嘿嘿,厲害不?”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幾乎無法思考。 沉默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擠出一句:“小佑,你才八歲……” “八歲怎么啦?”小佑不以為然,急于證明自己已經長大,“我們班好幾個男生都有女朋友了,我可不能落后,哥,待會兒我給你發她的照片,你看看,我女朋友可愛死了!” 他的女朋友,真的很可愛。 我不知道內心的那股憋悶之感是從何而來,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體能訓練上。 深夜,萬籟俱寂,只有路燈幽幽亮著,照著我拼命奔跑大汗淋漓的身影。 可這只是個開始。 半年之后,他換了第二個女朋友。 再半年,換了第三個。 如此周而復始,沒完沒了。 大學畢業后,我留校做了體育老師。 很沒前途的工作,薪水也非常一般,所有人都無法理解。 只有我心里清楚,我可能只是在逃避。 小佑在電話里埋怨:“哥,本來還打算等你回來,一起出去旅游的,你留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我強撐著道:“不回去了?!?/br> 不止是暑假沒有回去,那年的寒假,我也沒回家。 再親的親人,長時間不見面,也會逐漸變得疏遠。 只是,午夜夢回的時候,我總會夢見他。 夢里的他,有時候是小時候的模樣,乖乖巧巧,全心全意地依賴著我,眼里只裝得下我一個。 也有時候,我會夢見長大成人的他。 他對著我嘻嘻笑著,張開手臂,輕輕抱住我,又踮起腳尖親我。 再醒來時,褲子濕了一大片,散發出濃烈的腥味。 我想,我可能是個禽獸吧。 對自己堂弟產生非分之想的禽獸。 沒想到,五年之后的除夕,他竟然千里迢迢趕了過來,敲響我宿舍的房門。 看著我震驚到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表情,他淘氣地眨了眨眼,笑得樂不可支。 “Surprise!哥,我來陪你過年啦!你開不開心?”他撲上來,像小時候一樣跳到我身上。 我下意識地接住,身體里有一蓬隱忍了許多年的暗火,逐漸冒出個頭。 我們一起去吃火鍋,要了兩瓶白酒,喝得大醉。 小佑沒骨頭似的趴在我肩上,戳了戳我臂膀上緊實的肌rou,嘟囔道:“哥,你好硬啊……” 我真的硬了。 酒足飯飽,我背著他回去。 這個城市的外來人口很多,年關到來,便幾乎成了空城。 只有大如鵝毛的雪花,一片一片飄落,像是要把這臟的亂的,美的凈的,全部無差別地埋葬。 我把小佑放在我的單人床上。 他醉得不省人事,臉上猶帶著兩個酒窩,毫無防備的模樣,時不時砸吧兩下嘴巴,流出一點兒口水。 我蹲下身,幫他脫掉嶄新的AJ鞋,又打了溫水給他擦臉。 一切收拾停當,我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床邊,著迷地看他的臉。 幾年過去,他的眉眼已經長開,神采飛揚,帶著股驕傲的神氣。 沒有誰會不喜歡他。 看了很久很久,我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他的臉。 他就在此時睜開眼睛,直勾勾地和我的目光對視。 帶著被發現的尷尬,我輕咳一聲,問:“小佑,怎么了?是不是口渴?” 沒想到,他貼著我的掌心蹭了蹭,開口道:“親親我?!?/br> 艱難地收集分析了他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的每一根神經和每一塊肌rou,全部僵住。